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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c,我问你个事,你如实回答便好。”白曜开口道。
“殿下但问无妨。”南?c点头。
白曜微笑,目光中带了几分的审视,瞧着南?c,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若是说把琉璃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南?c微微一怔,这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白曜又为何这么问呢?是试探,还是别的目的?
他在怀疑自己对琉璃存有别的心思吗?南?c和白曜的视线对上,却依旧看不明白他们的这位太子殿下,这回答,换作旁人,只要拒绝便可。
无论白曜存什么心思,都能保他安全无虞,毕竟奢想不该想的,本就是大不忌,更何况是公主,皇家的手段,他也知道些,越了矩的,那便是死罪!
南?c沉默了良久,白曜倒也有耐心,还在一旁品着茶,对着李闲欢道:“这茶不错。”
“殿下宫中什么茶没有的?”李闲欢微笑。
看着两人闲散的言语,南?c突然跪在了地上,“回太子殿下,臣愿意!”
白曜握着杯子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下来,随后放下了茶杯,他抬起了下巴,冷笑了一声:“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臣知道,所以臣从来没有奢求过,只是再清醒之人,有时候,糊涂一回,也不枉为人了。”南?c点了点头。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特意跑着一趟?”白曜淡淡道。
南?c敛了敛神色,怕是来处理他的吧,只是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亲自前来,寻常琉璃在这里,本就有不少太子的耳目,只是,自己一向认为掩饰的不错,却不想,也只是自己以为而已。
“南?c知道,但凭殿下处置。”
只是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的活了一辈子,在这深宫之中,坐到如今的位置,到头来,竟还是自己断送了一切。
白曜勾了勾嘴角,李闲欢温柔的嗓音,仿佛是救赎一般,他笑着道:“殿下,说话就把话说完,何必吓人家呢?说不定哪天,这真成你的妹夫了,一家人相见,岂不是尴尬?”
南?c听到这话,抬起了眸子,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李闲欢,又转而把目光落在了白曜的身上。
“我母后给琉璃安排了婚事,她不肯,哭闹着连及笄之礼都不愿意举行,她没了法子,便让我去劝劝琉璃,这不劝还好,一劝才知,她已有心仪之人。”白曜眼中带着笑意,已经没有方才时的严肃冷漠了。
南?c微微一愣,难道……难道,琉璃对他也是有意的?
难怪方才这么生气的离开了。
“多谢殿下!”南?c朝白曜行了一记大礼。
白曜站了起来,把南?c扶了起来,这才认真的开口:“别急着谢我,你和琉璃二人,怕是没那么容易,这话在我面前说了就算了,若是其他人,尤其是我母后那边,若是今日,她在这儿,你便必死无疑,即使我是太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也难以护你的周全!”
南?c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实则是琉璃般的救兵而已。
“是,南?c明白。”
“行了,我们也走吧!”白曜转而对着李闲欢道。
李闲欢也点了点头,眉目间温润如玉,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司乐局,似乎从如焰进宫以后,他们便鲜少像这样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的走一走,闲散的聊会天了。
白曜这几日也没什么事,便和李闲欢二人,一同朝桃树林走了过去,初春还有些微微凉意,一路上,除了宫女太监外,倒是也没什么人。
绕过长长的走廊和青石巷,寻着小小的道路,到了桃树林,白曜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不许他们入桃树林,二人寻了一处坐了下来,风一吹,散落了一地的桃花瓣,落在了发梢和衣襟上。
整片桃树林很大,开满了茂密的桃花,竟还有人在桃枝上挂红绸许愿,一眼望去,错落桃树,枝桠,竟把视线也给挡了。
“我记着,当年,皇祖母和母后就是以赏桃花的名义,邀请了各家女眷入宫,竟好些年过去了。”白曜心生了一分的感慨。
“殿下什么时候,也开始追溯起往事了?”李闲欢微笑着道。
“闲欢,你可是喜欢如焰?”白曜直接着问道。
李闲欢笑意缓缓收了回去,一时哑然,白曜似乎明白了过来,心中只觉得骤然的痛疼,他勉勉强强的露出了笑容:“好,甚好。”
“殿下……”李闲欢目光也有些难受,伸手想去安慰安慰他,却发现,似乎,他最没资格这么做了。
“过些日子我会同如焰谈谈的,若是她能同意,我便请旨,立姚芳龄为太子妃,只是,若是你选了如焰,秦丞相定不愿如焰将来有一日离开帝辛国,所以,你恐怕就得放弃回商央了。”白曜道。
“殿下,商央虽是我故国,我却连它什么模样都怕是记不清了,只要父兄安好,在哪,都好,更何况……”李闲欢看了白曜一眼,眼中似杂带着千万种情绪,仿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也未曾说出口。
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一阵的凉意,李闲欢掩嘴,轻轻咳了几声,白曜望着被吹落下来的桃花,叹了一声:“起风了。”
李闲欢抬头,下一瞬,就见白曜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李闲欢也有些哭笑不得:“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这衣裳,就算是你给我披着,我也不敢啊!我有几个脑袋,敢穿殿下的衣服?”
“行了,这儿反正也没其他人,没人看得到,倒是你,要是不小心再病着了,可如何是好?”白曜把衣服扯拢了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见不少人都在桃枝上挂红绸许愿,殿下要不要试试?”李闲欢抬眸,望着那些红绸被风吹着在树上摇曳飞舞着,却始终不会掉下来。
“这些玩意,我才不信,闲欢你何时变得这般迷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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