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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焰心中好奇，走了过去，问道：“有多少人进入了殿试啊？”
“103人。”白锦凡放下了出题的笔，看向了秦如焰。
秦如焰坐到了他的身旁，看了看他出的题目，啧啧叹了一声，笑着道：“你这简直就是死亡问答题，就说这题吧，为君者该如何，你可不是让人家心惊胆战。”
“那你来说说，为君者该如何？”白锦凡将人往怀里拉了拉。
秦如焰也乖乖的靠在了他的怀里，她笑着道：“我觉得，现在的你，就挺好，我没想过，你会如此认真对待这次科举，更没想过，你会这么认真对待天下百姓。”
“我也觉得这不像我了。”白锦凡神色悠悠，却又觉得，将国家治理好，似乎也是一件极有挑战的事，做好了，看到一个国泰民安的天下，心中也会有成就感。
“旁边是什么？”秦如焰注意到了旁边有一沓纸，便伸手取过来看了一眼，发现竟都是些考生的答卷，她问道：“这些是入围殿试的学生答卷吗？”
“嗯。”白锦凡点了点头。
秦如焰放了下来，若有所思道：“那你心中可是有了看好之人。”
“这几个都还不错，有一个，也不错，就是年纪小了些，才十五六岁。”白锦凡将他的抽了出来，递给了秦如焰。
秦如焰接了过来，又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道：“十五六岁就能进殿试？果然是学霸啊！”
她认真的看了看答卷，文章写的很好，字迹也很漂亮，通篇下来，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问答文章，都让人挑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来。
“覃述，这小孩有点意思啊！”秦如焰还给了白锦凡。
“嗯。”白锦凡点了点头。
“boss，您能不一直嗯吗？你现在是什么想法？这孩子，若是这次取得不错的成绩，是留还是不留？”秦如焰也拿不准白锦凡这人的心思。
“若是殿试成绩不错，便留在身边亲自培养吧！过个两年再放到朝堂上去。”白锦凡道。
秦如焰眼睛也微微一亮，白锦凡看着，是真的越来越上心了。
“等等，放你身边培养吗？”秦如焰想了想跟在白锦凡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先不说方云了，就说自己的弟弟，现在跟他跟的，连家都不回了！
白锦凡挑眉：“不然呢？”
“我怕你会把人家的孩子给教坏。”秦如焰把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白锦凡将人圈在了怀里，微微用力，言语间，却带了几分阴恻恻的凉意。
秦如焰缩了缩身子，她还真的是没有那个胆子：“我说笑呢，您别当真！”
白锦凡扬了扬嘴角，松开了秦如焰，瞧着她道：“你什么时候能有点骨气？”
“啊……”秦如焰还真没想到白锦凡会这么问，她笑了笑道：“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有过骨气啊，现在才想骨气这东西，捡回来有用吗？”
白锦凡面对秦如焰这一脸坦然的模样，简直无言以对，他起身，握住了秦如焰的手，便直接往房内走了过去：“的确没什么用，就寝吧！”
殿试当天，秦如焰看着大殿之上，百余人都端坐着，展开了眼前的卷子，开始认真的作答，竟除了纸页翻动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半点声音了。
秦如焰想和白锦凡说说话，都怕打扰了他们的思路，于是只能拿起一旁的墨笔以写字的形式跟白锦凡聊天。
写好后，秦如焰推了推他，白锦凡的目光从下面一群考生中，移到了秦如焰的身上，秦如焰指了指桌上的纸，他目光随即落下，看完后，缓缓移开了神色：“幼稚。”
秦如焰：“……”
这整个大殿之中，就只有白锦凡一人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坐的靠前的人，也都听到了，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
“皇上，覃述题已答完。”中间的人，站了起来，双手持卷，工工整整的交了上来。
旁边的公公接了过来，白锦凡目光稍稍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倒是秦如焰认真的打量起了覃述。
大概过了近两个时辰，才全部作答完毕，秦如焰才觉得这样的场景，就和高考似的，无趣极了。
白锦凡在所有人离开后，留下了覃述。
秦如焰没听他们谈什么，因为看到了她那个拆台的儿子，在帘子后面挥舞着手喊着娘亲。
她先行离开，将孩子抱了起来，去了御书房里等白锦凡，也就恰恰的错过了关于白曜他们的消息，等到白锦凡回来时，覃述已经走了。
“你跟那孩子聊了什么？”秦如焰问道。
“他的作答，的确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但我希望他能再历练两年。”白曜坐了下来。
“所以，这次的状元不是他了？你不是说将人带在身边培养吗？”秦如焰觉得也挺不公平的，就因为那孩子年纪小吗？
“你不也担心放在我身边的人，都会近墨者黑吗？”白锦凡笑着反问。
秦如焰识趣的闭嘴了，反正斗嘴她也斗不过就是了。
“他有个好师傅，让他们带着，未尝不可。”白锦凡倒也是第一次给白曜李闲欢他们这么高的评价。
秦如焰也微微讶异：“什么样的人，让你说的出这种话？”
白锦凡伸手，摸了摸白遂心的脸，目光有些悠远：“无论是谁，都与我们无关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留覃述在身边的原因，等他再大一点，回去后，白曜他们也会教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他并不希望秦如焰这里，能听到关于任何他们两个人的消息！
“倒也是。”秦如焰对不相干的人，也是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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