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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重生之夫君是反臣 > 第38章 积德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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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正院,陈氏寝房内,孟敬阳双手负于身后,闷声不语,来回踱着步子。

    陈氏坐在暖榻旁,一面抹泪,一面悲声念叨,

    “打妾身进了孟府,便受尽白眼。二夫人整日里指桑骂槐,老夫人也对我冷眼相待,连每日的晨昏定省也不让我去。唯一亲近的便只有知画……”

    “这些年若没有知画相伴解忧,妾身哪里能够残喘至今……如今,如今知画出了事,妾身却无力为她作主,老爷,您让妾身情何以堪啊!”

    孟锦阳头都快炸开了,本想喝斥几句,却见娇妾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痛,只得强压下心底的不耐烦。

    “知画的事,都是下人之间的谣传,岂能当真。再说了,即使张林真看中了知画,纳了她去,也未见得不好。

    你可知张林是谁,他父亲乃是商会管事,家境殷实,知画跟了他,如同落进了福窝,你应当替她高兴才是。”

    此言虽是宽慰,陈氏却听出弦外之意,猛的抬头,高声询道,“二爷,这么说,下人们说的都是真的,二夫人当真把知画送了人……”

    “哎,这话儿怎么说的,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孟敬阳越发的说不清楚了。

    这时,门外下人通传,“二老爷,陈近求见。”

    陈氏乃是孟敬阳心腹,他此时前来,定是为着订单之事。

    孟敬阳顾不得哭闹的陈氏,拔腿便向房外走去。

    陈近上前好一阵耳语,孟敬阳脸色惊变,脚步也有些不稳了,“当真?可知他寻了何人合作?”

    “二爷,你可稳住了。”

    陈近忙搀着孟敬阳的手肘,“小的哪里知道。二爷,当务之急,乃是那批货如何处置,下月便是公中查账的日子……”

    孟敬阳双眸紧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了好一阵子,方才匆匆的向西跨院外走去,嘴里低声念叨着,

    “自作聪明的贱人,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看老子如何治你!”

    寝房内的陈氏许是听见孟敬阳离去,推开房门又哭闹起来,“二爷,您就这样扔下妾身不管了吗?”

    “够了,再闹就滚回娘家!”孟敬阳头也不回的怒吼,大步向李氏房中走去。

    李氏正在房中生着闷气,挂在房梁的白绫还未解下,心里正盘算着,待男人回房,便再吊上一吊,将戏演足了,省得男人心软抬了陈氏上位。

    正想着,房门砰的一声响,男人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李氏忙踏上月凳,一把扯着白绫,正准备开始表演。

    却感脚下一空,整个人从月凳上跌了下来,后腰处重重的挨了一脚,耳边炸雷似的怒吼声响起,

    “你不用吊死,老子踹死你得了!”

    “二爷,您疯了不成!”男人的神情,李氏害怕了。

    “老子倒真想疯了了事!订单!订单没了!”孟敬阳歇斯底里的大吼,将所有的怒气撒在了李氏身上,抬腿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李氏脑子里嗡嗡作响,甚至感觉不到背心那一脚的痛意,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喃声言道,

    “若订单真的没了,那批货……那批货得尽快出手,否则便坏事了!”

    李氏的脑子还算清醒,明白轻重缓急。

    “怎么出手!你说的容易!”孟敬阳也乱了阵脚。

    “不急,老爷不急,容妾身好好想想……”

    东正院,欣?阁,孟锦澜坐在二楼的栏廊上,双手轻捧着一盏热茶,遥望着南侧厢那处忙碌的身影。

    “二小姐,这可是最后一车了。”身后的银盘轻声说话。

    “很好,不愧是侯府的侍卫,干起活儿来,也比寻常家丁麻利许多。”

    “那是当然,奴婢心道,这可是大事,拖延不得。便请了侯爷差来的那十名侍卫大哥前来搬运。”

    银盘捂着嘴笑言,“只是,若让侯爷知道,他派来公主府护您周全的侍卫,竟然做起了脚夫的力气活儿,会不会恼。”

    孟锦澜笑而不语,目送着马车从后进门驶出,微悬的心这才落回了腹中。

    手中茶水晾的温温的,浅抿一口,竟前所未有的甘甜。

    搁下茶盏,正准备起身回房,东正院墙外通道上,匆匆走来的一对男女,引起她的注意,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风挺大的,把手炉备上。”孟锦澜回到房中,淡声对银盘吩咐道。

    银盘忙取来手炉,将烧红的银霜炭球装填妥当,套上绒缎,放入主子的手中。

    一切准备妥当,南侧厢那方传来李氏惊天动地的吼叫声,“有贼,咱们孟府出贼了!”

    孟锦澜与银盘相视一笑,缓步向楼下走去。

    “二婶,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东正院太平的很,岂会有贼?”

    南侧厢前的小径,孟锦澜身披淡紫色披肩,捧着精致的手炉,轻声言语着款款而来。

    “银盘,咱们院丢东西了吗?怎得连二婶与二叔也惊动了?”

    银盘乖巧的鞠了鞠身子,“奴婢今日一直呆在院子里,从未见过外人,哪里来的贼。”

    李氏眉梢倒立,双手叉腰,瞥了一眼愣在空荡荡的厢房前出神的孟敬阳,没好气的大步上前,指着孟锦澜嚷嚷开了,

    “装什么装,南厢房里的货物去了何处,可别说你不知道!”

    “货物?”孟锦澜顿时惊异,目光扫向大开的厢房,“二婶说的可是南侧厢里的废旧衣料?”

    “你!你哪只眼睛看见那些个是废旧衣料了!”

    李氏几乎跳了起来,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孟敬阳,“二爷,你听听,果然是孟锦澜做的好事!你别只顾着发愣,倒是说话啊!”

    孟敬阳被李氏一推,方才醒过神来,冲着孟锦澜儿怒声吼了起来,“你把我的货弄去哪儿了!还不快说!”

    孟锦澜满眸无辜,“二叔,那些个废料是您们的?这是怎么回事儿,您们的货料怎么搁到咱们东正院来了。”

    说着,瞄了一眼身旁的银盘,“昨日清理院子,我让你将厢房腾空,里面的废料你是怎以处置的?”

    孟锦澜一口一个废料,孟敬阳脸沉的几处拧出水来,喷火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银盘。

    银盘小嘴微撅,“二小姐,厢房里积满了尘埃,那些个衣料奴婢看着陈旧的很,正愁无法处置。

    恰巧赵府的人在街面上筹集衣物面料什么的,说是为庆川郡振灾用的。奴婢想着,索性捐给灾民,全当积德行善了。”

    “捐了!”李氏尖声怪叫,满脸皆是难以置信,“这上好的料子,竟然被你当废料给捐了!”

    银盘点了点头,许是被李氏的神情惊着了,后退一步,躲到了孟锦澜身后。

    “你这婢子,捐了便捐了,躲什么躲。二叔,二婶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为难你的。”孟锦澜云淡风轻的安慰着银盘。

    抬头望向孟敬阳夫妇,“二叔,二婶,怪澜儿疏忽,只以为是东正院废弃之物,便让下人随意处置了。

    谁知会是您们的货物……这已经捐了,就全当行善积福了吧。”

    “积什么福,你二叔我福泽深厚,用不着你替我积!”孟敬阳气不打一处来,“快命人去赵府把货物给我要回来!”

    “这给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孟锦澜为难。

    银盘却开了口,“要不回来了。昨日赵府的马车筹足物资以后,便径直出城,赶去庆川郡了。

    还是赵公子亲自押的车,算算时日,这会儿兴许已经翻过?笊搅恕!

    孟敬阳眼珠子瞪的牛铃一般,颤抖的手,指向孟锦澜主仆,恼得几乎闭过气去,“你们!你们……”

    李氏更是重重的跺脚,声音高扬竟发出一丝破音,嘶吼起来,

    “赔银子!要不回来,便赔我们银子!三千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孟锦澜笑意顿敛,“二婶说笑了吧,一堆废旧衣料,哪里会值三千两。”

    “怎么不值,我好好的衣料,到你们这里就成了废旧衣料了,亏你说得出口。”

    李氏横眉吊眼的嚣叫,大步上前,尖尖的手指几乎点戳到孟锦澜的脸上来了。

    “不准欺负我妹妹!”刚搬来东正院不久的孟柏崎,寻着声音赶了过来。

    见李氏指手划脚的言语,只道她在欺负孟锦澜,立即冲上前去,推开李氏,将妹妹护在了身后。

    “滚一边去,傻子!”李氏气急了,口不择言的喝斥起来。

    孟锦澜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眸子里腾起一抹怒意,轻柔的拍了拍孟柏崎的手臂,上前一步,沉声对李氏言道。

    “二婶,你可听好了。此处乃是我们大房的地界,这里的物件,不管是废铜烂铁,还是珠宝翡翠,我都有权随意处置,与你们二房没有一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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