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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打扮的花枝招展,喜气洋洋的出府,胡氏也并未跟随,每每回房,祖孙二人便掩门窃语,时而有笑语传出,像是遇到了何种喜事。
这日,宋乐瑶归来,却显的心事重重,闷声不语的坐在暖榻旁,摆弄着跟前白瓷花瓶里的迎春花,红艳艳的花朵儿,转眼间便被她扯的仅剩下秃枝了。
“今日华公子又邀你吃茶,如今攀上了靖海侯府的贵公子,你理应高兴才是,怎得还使起了小性子,好好的花儿,被你拨弄的不成样子。”
胡氏一面清理着桌几上散落的花瓣,一面笑问着。
“唉……外祖母,您有所不知。自赏花宴后与华公子也见过好次面了。
可瑶儿却感觉,与他之间似乎总隔着什么似的,亲近不得。”
宋乐瑶愁眉不展。
“是吗?”胡氏微愣。
“对了,那日赏花宴归来,你曾说过,福袋里写的可是他的名字,怎得却不见赵大娘子那厢有任何动静,你可曾问过华公子?”
“外祖母,您还说,我正为此事犯愁。”提起此事,宋乐瑶越发不快了。
“今日瑶儿问他,福袋里写了何人之名,他却言词闪烁,并未回应。
只一个劲儿的问我家在何处,为何住在孟府等等无关痛痒的话题,见了这许多次,表白的言语,都未曾听到……”
胡氏有些闹不明白了,靖海侯府乃是京中望族,华俊风乃靖海侯独子,何等风光。若对宋乐瑶无意,岂会频频邀约。
“外祖母,难不成华公子并非心仪于我,接近我是有着旁的意思?”宋乐瑶俨然失了信心,苦着脸轻语。
胡氏短暂的疑惑,很快否定了。
“瑶儿多虑了。你并无身世背景,多年来依附在孟府求存,若说华公子接近你,另有所图,敢问他图你什么?”
宋乐瑶拧眉静听,祖母之言的确有几分道理。
“难不成人家堂堂侯府公子,图你有个罪臣的父亲,图你一无所有的孤女身份?”
胡氏的言语却是事实,却如针扎一般刺中了宋乐瑶的软肋,脸蛋顿时通红,双唇微瘪委屈的低呼起来。
“外祖母,旁人说也便罢了,您也这般奚落瑶儿……”
说话间,眼圈泛起了潮意。
胡氏自知失言,忙不迭的宽慰,“快别难过,怪我这老婆子说话失了分寸。
不过瑶儿,你可想过,那孟锦澜以前的日子可比不得你。为何如今这般得势?”
“我那里清楚。自从落湖以后,她如同被鬼魅附了身子似的,可怕的紧。”宋乐瑶轻绞着手中丝绢,喃声低语。
“傻丫头,还不是因着她攀上了定国侯的原故。莫说你,她如今连二老爷都不放在眼里。
听说前些时候,在老夫人跟谗言,还从二老爷手中夺了公中银两的支配权。你想想,若不是她未来夫婿撑腰,她可敢?”
胡氏说的口沫四溅,宋乐瑶听了瞪直了双眼。
“她竟然这般厉害!”
“那是自然,不过,靖海侯与定国侯均属侯位,且靖海侯爷乃朝中老臣。
定国侯却仅为新贵,哪里有靖海侯府的底蕴深厚。若你抓紧了华公子,挤身高门。她孟锦澜又算得了什么!”
宋乐瑶苦着小脸,无奈的言道,“话虽如此,怎么个抓法,瑶儿也不懂……”
说着略有些害羞的瞄了胡氏一眼,压低了声音,“与华公子单独见了好几次,他都以礼相待,连……连手都不曾碰过……”
胡氏恨其不争的跺了跺脚,“你怎得和你娘当年一样傻!天下没有不贪腥的猫儿,男人都一个样。若你主动,华公子血气方刚,岂会坐怀不乱?”
见宋乐瑶眨眼着眸子,似乎还不明白,胡氏凑上前去,在其耳边好一阵低语,听说得宋乐瑶脸颊血红,声若蚊鸣的言道。
“可样……可样能成吗?”
“有什么不成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若你再不主动,错失机会,后悔可就晚了。”
胡氏见宋乐瑶那犹犹豫豫不争气的模样,碎声言道。
“可别学你那没用的娘。当年我给她出主意,她偏拉不下脸,结果被旁人捷足先登,远山远水的嫁给了你爹,落得……”
刚说一半,似乎察觉不妥,猛的止住了话语。
“我娘怎么了?”
“呃……没什么……”胡氏有些不自在,“早八百年的事了,不提也罢。你只管听我的,错不了!”
说完,许是怕被宋乐瑶追问,胡氏转身快步向房外走去。
宋乐瑶沉思了好一阵子,似下定决心一般,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将茶盏重重的搁在了桌几上……
北正院外的通道上,孟锦澜给老夫人请安返回。
自从那事以后,老夫人身子便一日不似一日。
听竹嬷嬷说,她夜里辗转难眠,白日里也精神不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窝在寝房,不曾出过房门了。
请大夫看了,也只是开些醒神的汤药,却收效甚微。
孟锦澜知是心病,时常去北正院作陪,终归是至亲血脉的祖孙,略略走动竟不再有疏离之感。
今日与老夫人闲话家常,言语间,扯到了外嫁的大姑母身上,没想到却使得老夫人落了几滴眼泪。
孟府长女孟碧柔,较孟敬安长两岁。早年嫁入距离京城数十里泰兴县商贾杨家为妻,家世与孟府倒也般配。
自从当年孟敬安迎娶雅辰公主,贵为驸马后。杨大姑爷也动了做官的心思,请孟敬安托关系,捐了个九品太祝的闲职。
震武国天坛设在泰兴县,秋收春耕之即,皇上均会去天坛焚香祭天,太祝之职便是主持祭奠事宜,吟颂祝文等等琐事,平日里却闲散的很。
虽是如此,好歹也算得上是朝庭命官,世代商贾的杨家倒也甚为知足。
而孟碧柔因着驸马长姐的身份,在杨家自然是挺直了腰板。
可是,自从雅辰出事以后,孟碧柔便再未回过娘家。
就连开年正月的归府拜问也省了,老夫人思女心切,差人传了好几次话,却被孟碧柔以各种理由推却,终不见其回府。
老夫人平日里虽极少提及,却因此落下了心病。
今日与孟锦澜偶然提及,老夫人再次伤心起来,连连念叨女生外相,养了多年的闺女,竟因为弟媳公主的身份有了差池,连母亲也不愿认了。
涉及母亲,孟锦澜无言以对,宽慰祖母几句,便借故告退了。
“二小姐,奴婢曾听府里的老人说过,大姑奶奶在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她想要回来探望老夫人,岂有回不来的道理。”
二人前行,银盘轻声言语。
“以前母亲得势时,她可是回得极勤,还时不时的来公主府献殷情,我最不愿看她那谄媚的模样。
如今母亲失势,她也现了原形,不来倒也清静了。只是可怜了祖母一片思女之心……”
对于这位大姑母,孟锦澜可没有好印象,廖廖几句,不愿再谈及她的话题。
转眼间,二人走过院外通道,刚路过西正院的月门时,院内二房两位嫡女的说话声引起了孟锦澜的注意。
“三姐,你听说了吗,今日华公子又请宋乐瑶出府去了。”孟凌涵的声音传来。
孟锦澜禁不住放缓了脚步。
“怎会不知,刚才我去东正院找她说话。在门外恰好听了一耳内,她祖孙俩好像在嘀咕着如何讨华公子欢心。”
孟琴淑不屑的声音继续传来。
“是吗,怎么说的,快学来听听。”孟凌涵来了兴致。
“学什么学,刚站了一会儿,有下人路过,我便回来了,压根儿没听全乎。”
孟琴淑没好气的嘟囔,语气里满是妒意。
“也不知道华公子是不是眼瞎了,竟然将她看入了眼。我问过门房,这个月邀了她四次,赏花宴咱们正经拿帖的没有收获,她一个拖衣角的主儿,倒攀上了高枝。”
孟琴淑姐妹二人,一面言语一面往内院走去,孟锦澜柳眉轻锁,满面皆是疑惑。
那日寒萧然曾亲自告诉自己,华俊风有龙阳之好,对女子并不感兴趣。
为此靖海侯爷没少着急上火,虽然坊间知之甚少,但在圈中却不是秘密。
既如此,华俊风为何还频频邀约宋乐瑶,他……究竟有何意图……
“二小姐,您为何发愣?”银盘见主子突然驻步沉思,小心的询问道。
“无事,我只是琢磨着,也有些日子没见过寒萧然了,得空去侯府稍作走动才是。”孟锦澜继续前行。
“二小姐,您之前不是说,不想见侯爷了吗?怎得又改了主意……”
“此一时彼一时,休得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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