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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不耽搁了,莫副将还在外面候着,且不可误了你的正事。”
“无甚大事……只是闲谈琐碎罢了……”寒萧然略略不甘,女人总是这般不解风情,似初绽的苞蕾一般,芬芳半吐,却又随风摇离。
适才淡淡的羞涩刚使人意犹未尽,很快又恢复如常,一切似未曾发生一般。
“澜儿,可还小坐片刻……”
话音刚落,莲步缓行的女人突然转身,“对了,还有一件大事险些忘了……哎……”
孟锦澜突然记起一件压箱底的疑虑,猛一回头,不料男人紧随在身后,正好撞入怀中,坚实的胸膛碰的前额生生的发痛。
“既还有事,便不必着急。”寒萧然轻拥着满怀软玉,笑的眉飞色舞,顺手一挥将房门再次掩上了。
书房外,莫副将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来王者孤傲,铁血方可无敌于沙场。
可主子如今为了眼前的女子,竟甘愿曲臣于震武国定国侯位。
纵然楚帝待他不公,也犯不着如此作贱自己,难不成自古红颜皆祸……
莫副将不敢再往下思绪,大不敬的臆想,若让主子知晓,多年的将属情意,恐怕会生出嫌隙……
“小姐,您要的果点,小的买回来了。”
言语声,打断了莫副将游离的神思,贴身下属卫连拎着一封油纸包裹的果点,快步从二进门处奔了进来。
“将爷,可看见小姐?”卫连左右张望,并未见莫金巧的身影,很是恭敬的对莫副将言道。
“这丫头,准是又去何处疯玩去了,不必理会。”
莫副将接过卫连手里的果点包裹,径直走到亭阁上坐定,三两下便将其拆开,负气似得拿出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就着温热的茶水,囫囵着咽了下去……
书房内,孟锦澜好不容易从男人怀中挣脱,轻揉着险些撞扁的鼻翼,没好气的言道,“别闹,当真还有大事。”
“澜儿尽管道来,本侯洗耳恭听。”寒萧然微微俯身,温柔的揪了揪女人有些泛红的鼻尖,满眸皆是宠溺。
“可听过青衣部落?”孟锦澜开门见山的言道。
当日宫婢纯儿无意中从硕辰口中听得只言片语,便招来杀身之祸,个中定有猫腻。
男人长年征战在外,对各国部落皆了如指掌,此事唯有向他请教了。
“青衣部落……”寒萧然低喃,轻揽着女人的纤腰走向一旁宽大的榻椅旁,与之相依着坐了下来,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可有说法,道来听听?”
从男人的神色看来,此部落他定有所闻。
“大有说法……”寒萧然略略沉吟,短暂思索,沉声言道,
“早年本侯虽未在震武,但此族由兴盛至衰竭的零星过往,却也略有耳闻……”
孟锦澜不语,一对灵眸沉静的望着寒萧然,静待下文。
“多年前,漠北境内青衣部落昌盛繁荣,部落地域广阔,在荒境辽阔的漠北之地独占一方沃土。
青衣族边境与晋国接壤,其族长更是肩负着暗窥晋国动向,及时回报朝庭的重任,因此其部族倍受先帝器重。”
寒萧然拎起榻几上的青铜茶壶,在女人茶盏里续上茶水,端起缓缓吹动,青碧的茶汤荡漾,翠叶随波翻滚向盏壁散去,随即迎上女人黑亮的眸子,柔声言道,
“不急,先润润喉,我与你慢慢道来。”
孟锦澜失笑,欣然接过茶盏浅抿一口,“晋国……可是长公主外嫁之国?”
“不错,早年晋国与震武联姻倒太平过一段时日,而后两国日渐交恶,长公主嫁鸡随鸡,也与震武断了联系。
青衣族介于两国交界处,未能及时送密报进京,朝中有人参奏青衣族长有叛国之嫌。先帝恼怒,派兵秘密召族长进京,不料……”
说到此处,寒萧然突然噤声,神情很是惋惜。
“怎么了?途中出了何事?”孟锦澜忙追问。
“唉,可惜了,青衣族长骁勇善战,一生戎马,震武建国初,更是与先帝有金兰之义,得先帝召见自然欣然前往。不料,半道殒命,死于何人之手,至今仍旧无人知晓……
从此,青衣族群龙无首,被周边小族尽数吞噬,直到今日,当年兴盛一时的青衣族,已然在震武的版图上难觅踪迹……”
“那……青衣族当年究竟是否当真叛国,可有定论?”
孟锦澜微惊,繁荣至极的部落,走向灭亡最终还被扣上叛国之嫌,若是当真倒也罢了。
若一切均是宵小作祟,导致君臣生嫌,岂非让全族鸣冤于九泉……
“并无定论,仅有种种臆测之言……”寒萧然摇头,
“有人猜测青衣族长进京途中遇害,乃是晋国的手笔;有人猜测,青衣族长之死,乃是其族内乱导致;更有人猜测,先帝传召族长进京,本就是?樽樱??浼呙鹩谕局校?攀悄康乃?凇??
孟锦澜微叹,想不到一个强盛的部落,竟然这般不明不白的就灭亡了,可悲,可叹……
“澜儿何时对这等陈年旧事起了兴趣?”
“呃……先帝在位是便没落的部族,我本是不知的,不过前段时日,无意中在宫婢口中听闻其族,方才生出一些旁的想法……”
孟锦澜色正,低声将宫婢纯儿遇害,以及自己无意搭救的前后种种尽数道出。
“你可是在怀疑硕辰真正的身世?”寒萧然何灵敏锐,当即警醒。
孟锦澜稳稳点头。
“若硕辰来自青衣部族,那她进宫的目的显而易见,皇城后宫有这样的人蛰伏其间,于震武而言必是莫大的隐患……”
此事非同小可,寒萧然神情也严峻了许多,轻拍着女人的小手,沉声言道,“眼下仅是臆测,此事万不可打草惊蛇,交于本侯暗访。”
“澜儿,你手凉的很,本侯替你暖暖。”寒萧然感觉女人小手微凉,贴心的捧入掌心轻呵着暖气。
孟锦澜浅笑,抽手而出,在其前额轻抚,微嗔的言道,“谁说是我的手凉,分明是你体热之故,看来日前给你的方子起了功效。”
自从兄长拜入卢三针门下,便时常与孟锦澜有书信往来。
孟锦澜回信时,便将寒萧然身中奇毒的症状告之了卢三针。
数日前,兄长有家书传来,信中夹带着一列药方,笔迹正是卢三针所出。
虽未明言,孟锦澜却明白,那药方定是根据寒萧然症状所列。寒萧然回京后,便配足药材,命人送入了侯府。
细细算来,他应当已服了第五剂,想是起了功效,以内热逼出毒素。
孟锦澜暗自欢喜,却又隐约有些担心,只因那药方下列一行小字注明,此方可解体内九成毒性,至于最后一成毒性何解,却并未言明,只说时机并未成熟,眼下不可解。
当然,此事孟锦澜并未向寒萧然透露,眼下能解九成,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了。
只盼着有机会能再见卢三针一面,当面问个明白才是。
此事乃是后话,暂且不提。
“若与莫副将当真无要紧之事,你便好生调息暂歇,不宜再强行议事。我出去与他交待一二。”
孟锦澜见男人前额已有密汗渗出,心知药效正盛,贴心的替他拭了拭汗渍,松开衣襟处的盘扣,以便暂缓体内燥热之气。
随即,起身步出书房,顺势拉上了房门。
这一次,寒萧然不再挽留,体内暖热通向四肢百骇,便由着女人离去,双眸微阖斜靠在椅榻上凝神调息。
“莫副将,侯爷想是乏了,暂歇片刻,恐怕不能与你议事,不如你晚些时候再来与他言语。”
孟锦澜对候在亭阁内的莫副将交待妥当后,转身向府外走去。
“属下明白,恭送夫人。”莫副将略有些沮丧,候了这么些时候,却等来主子疲乏的消息,眼见孟锦澜离去的背影,心有不甘的向书房前走去。
房门轻掩,内里果然无任何动静,莫副将小心将房门推开一道缝隙,向内观望。
果然见寒萧然斜靠在椅榻上似在小寐,领口处的衣襟半开,露出精麦色的肌肤,脸颊处更是泛起红潮,呼吸微急略见粗重,看样子似乎当真如孟锦澜所言很是疲惫。
哎……莫副将暗叹,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遥望孟锦澜离去的方向,一抹鄙夷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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