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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腰盈盈，丁香紫罗兰的襦裙趁的她雪白的皮肤更加娇嫩。
目光明亮如星辰，俨然春日里最娇艳的一朵春花。
在座世家小姐样貌自然都十分出挑，不然也入不了长公主的眼里。
但与洛九歌放在一处都难免黯然失色。
洛以艳果然没有夸口，是个绝色美人。
长公主审视的目光露出满意的笑容，“堂弟妹今日可是来晚了。”
都亲王的品行长公主一向是看不上眼的，更看不起攀附嫁入都王府的洛以艳了。
今日竟然这般亲昵的主动招呼，洛以艳心中一喜，脸上笑容更加谄媚了。
“是我来迟了，一会定然放个重重的头彩上去。”
打马球这种竞技类活动，都设有彩头。
长公主出手自然不会是凡品，作为头彩更不会含糊。
洛以艳这样说显然就是想讨好长公主的意思。
长公主脸上笑意更浓，眼睛瞟向洛九歌。
洛以艳心领神会，忙将洛九歌拉到身前，“长姐还没见过我娘家的九歌吧，她刚回京，再有三个月便及笄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洛以艳恨不得将洛九歌的生辰八字一并说了。
目的也太明显了，周围贵妇人纷纷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长公主先是有些惊讶，“这就是宏毅的女儿！”，随后又怜惜的朝洛九歌招了招手，“可怜的孩子，快过来我这。”
前世因着她和缚子恒的关系，并未有这么一出。
洛九歌盈盈一礼并未上前，“长公主殿下抬爱了，臣女虽然父母早亡，却有外祖母呵护长大，并不可怜。”
长公主：……
这里的姑娘哪有不巴结长公主的。
此话一出都不由得皱眉。
这个洛九歌脑子没问题吧，长公主抬举她竟然还这般不知好歹。
洛以艳脸上也一阵的难堪，急忙上前挽过长公主僵在搬空的手臂。
“长姐别见怪，九歌在浔栖殷家长大，回京这几日还没来得及教他规矩。”
“不过这孩子平日也不这般，想来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难免局促。”
局促……
就洛九歌这副淡然从容的模样，哪里像局促。
不得不佩服洛以艳睁眼说瞎话的能耐。
“都说江南殷家是首富，这位妹妹果然憨直可爱。”，坐在一侧绿襦长裙的小姐，轻笑一声。
像是在夸洛九歌，实则却在说她粗俗。
洛以艳拿眼睛瞧去，说话的竟是兵部侍郎家的沈芷珊。
长公主收敛笑容再次打量洛九歌。
殷家是商贾之家，难免鼠目寸光，不懂京城的规矩也正常。
日后好好调教便是了，就怕是个空有其表的草包。
“九歌平日里喜欢读些什么书。”
洛九歌想了想，“我不喜诗词，多看些戏本子，又热闹又有趣。”
不过也不比你们唱的精彩。
……
闺中姑娘看些杂书解闷倒也无伤大雅，可最起码也会读写诗书陶冶性情。
就算实在没读过什么像样的书，女则女戒一类也行，怎么偏说些上不得台面的。
要不是真草包就是故意的，无论哪一种都只会让长公主不喜。
周围闺秀们都忍不住暗自讥讽几句。
洛以艳强挤出一丝笑脸，急忙接口，“女儿家最重要的是温顺贤良，哪能个个都能有九月那般的才气。”
突然被点名的洛九月微微皱眉。
拿她和一个无知草包相提并论，这是打算踩着她的才名抬高洛九歌了。
心里虽然膈应，可出门在外，两人同为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总要顾着洛家的脸面。
也只能迎着笑脸打圆场“堂妹虽性子跳脱了些，却是个最乖顺的。”
洛以艳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在洛九月识大体，不然她脸皮再厚恐怕也要挂不住了。
洛九歌也真是个扶不上墙的，怪不得母亲会特意提点秋娘。
早知道她这么没见识，就不该让她开口说话，让人笑话。
即便洛以艳再怎么自圆其说，长公主心里也生不出半丝喜爱了。
缓缓收回洛以艳轻挽的手臂，又恢复了那副高贵的模样。
洛以艳心下不好，长公主转变的态度，恐怕结亲的事要不成了。
迎着笑脸还想再说上几句，就被长公主不咸不淡的打断。
“时候也不早了，开球吧！”，说着冷眼看向洛以艳。
意思很明显，你也该上头彩了。
洛以艳是打着洛九歌能入长公主的眼才那般说的。
现在明知事不成了，还要让她拿出头彩来，心里自然不乐意。
可话说出去了，也不好打自己的脸，只能示意秋娘去准备。
这时文烨世子和几个王爷也一同过来给长公主请安。
一众闺阁小姐来此目的都十分统一，还不等几位王爷世子到跟前就纷纷起身。
“王爷，世子！”异口同声的欠身一礼，也算难得的心有灵犀。
世子爷走在最前面，在闺秀中一眼就看见了洛九月。
洛九月的眼里却不错神的只有缚子恒。
殷巧巧自然也是，其他闺秀们也同样含情脉脉的在几个王爷身上打转。
可这几个王爷的目标也十分统一，尽管百花齐放，还是一眼便瞧见了最夺目的那一朵。
这无疑是给洛九歌又拉了一波满满的仇恨值。
姑娘们面带着微笑，心里的陈年老醋都不知打翻了多少罐了。
而洛九歌的眼睛从缚子瑜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傅子宸的身上。
上一世自己嫁给缚子恒后，洛家打着两边下注的心思将洛九月嫁给了这位晋王。
最终功败垂成的时候，洛九月和他皆被下了天牢。
如今看着风情俊逸的少年再出现，心里又是一番感慨。
“你们几个倒是难得凑到我这来。”，长公主嗔怪的道。
傅子宸：“姑姑的马球会，我们自是要来的。”
傅子恒：“不知姑姑备的什么好彩头，竟引得这许多闺秀齐聚于此。”
还用说……
这些世家千金精心打扮而来，哪个是缺穿戴的，为的自然也不是那些彩头了。
“都是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儿，你们几个也要凑热闹不成？”
“既是小姐们的心头好，就算得了也只能借花献佛了。”，文烨世子说话间一直看着洛九月。
意思十分明确，一点也不含蓄。
洛九月对这个放浪形骸的世子爷一向没什么好感。
可偏偏每次见面都要被他明里暗里的调戏一番。
心里厌烦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尤其还是当着长公主的面。
只能低头不语，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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