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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那场惊险的马球赛，还是她与恒王瑾王之间的感情纠葛，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不能再深刻的印象。
甚至都传到了深宫大内。
隆祁帝听着李内官口中的转述，愕然的连手上的奏折都险些批错了。
“从何听来的？”
隆祁帝虽然只有四个儿子，个个都算的上人中龙凤，尤其是恒王和晋王。
他之所以意外，是没想到洛九歌居然会选择瑾王。
李内官也十分费解，瑾王虽然是南孚国不二的美男子，俊美无双，可毕竟残了。
在四位皇子中是最没有指望的一个。
“宫里宫外都在传，奴才也不知始于何处。”
“不过当时长公主和不少名门贵女都在场，想来属实。”
隆祁帝敏锐的察觉出一丝不寻常。
金陵池的马球会才过去几日，怎么会传的这么快。
“让绣一阁去……”，查字还没出口，突然意识到绣一阁现在已经换了新主。
“罢了……”
洛九歌只要嫁入皇室，无论是哪一个都无妨。
他此时更关心其他三位皇子会如何应对此事。
“恒王和晋王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晋王那边倒是没什么动作，恒王手下的盛云今日去了国公府，送了一盒子城南的白凤雪域糕。”
瑾王从小由宜嫔抚养长大与晋王一向亲厚，他没有动作可以理解。
但恒王这时候居然只是送了一碟子糕点，倒是让隆祁帝有些失望。
尤其是他和殷家的姑娘的事也是闹得人尽皆知。
作为皇子居然被一个女子扰乱了大局，实在不该。
“哦？洛二姑娘收了吗？”，隆祁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东西先送去了国公太夫人处。”，李内侍说的很含蓄，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严氏对洛九歌在马球会上的行为很不满意。
隆祁帝抿唇，好半晌才开口，“看来国公府还是更属意恒王啊。”
李内侍立刻低下头，“四位皇子皆是陛下的龙子，做臣子的哪有属意不属意的道理。”
隆祁帝讽刺的轻笑一声，“他们要都像你这么想，天下就太平了。”
隆祁帝一日不立太子，朝中大臣便一日不会心安。
就算他们不想站边也会有人逼他们站边。
与其用耳朵去听，隆祁帝更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之所以任由几位皇子明争暗斗，也是想看看他们最后究竟谁更有资格接替他的江山。
另一边，国公府。
严氏本就不喜言笑的脸冷若冰霜。
“都说女生外向，姑娘大了心思也大了，居然连终身大事也敢擅自做主。”
“你们是忘了国公府，忘了我这个祖母了是吗？”
严氏这话虽然是对五位姑娘说的，可真正针对的其实只有洛九歌一人。
几个姑娘虽然低头不语，眼睛却忍不住都往洛九歌那边瞟着。
洛九月也忍不住攥紧了裙角。
她和文烨世子同骑打马球的事情，此时也在京城贵眷中流传。
虽然不及洛九歌的严重，但也必然传到了严氏的耳中。
果然第一个被严氏点名的就是她。
“九月……，你身为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不但没有及时规劝制止，居然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逾矩之事，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洛九月从小到大一直循规蹈矩，在内在外都是个无可挑剔的国公嫡小姐的形象。
自知这次与文烨世子的事情确实不该，已经懊悔不已。
听了严氏的训斥，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却只敢小声抽泣。
洛九曼和洛九婉就更不会多嘴了，本来就跟她们关系不大。
被牵连一起受训斥，心里已经委屈的不行了。
这时候敢开口说话的估计也就只有洛九歌了。
“祖母！孙女有话要说。”
严氏心里最气的就是洛九歌，见她这副正义凛然毫不知错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脸说话。”
长嘴只为喘气的那是哑巴，她又不是哑巴。
“就算是刑部大牢里的死囚，也有喊冤的权利。”
“孙女在自己家中，为何不能说话？”
做出那等厚颜无耻的事情败坏门风，她倒是还有理了，居然还喊冤。
严氏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平复下来，“好！你说。”
就算严氏不让她说，洛九歌也不会听话。
索性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祖母说我们不顾国公府的颜面，可孙女想问的是，究竟何为颜面。”
“魏家邱家两位小姐不但屡次挑衅，出言讽刺，在马球场上更是故意害堂姐的马儿受惊，险些要了半条命去。”
“堂姐没有因此临阵脱逃，在孙女看来这才是将门虎女该有的颜面。”
洛九月没想到她会替自己说话，这也正是她心里最委屈的地方，忍不住抬头朝她看去。
洛九歌说的是事实，可却只字未提文烨世子的事情。
在严氏看来就是避重就轻。
“好，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你们姐妹俩与王爷世子的谣言，难道这也是你口中的颜面吗？”
洛九歌就知道终究会说到这上面，正好趁这个机会将话说清楚。
“文烨世子虽然举止洒脱了些，但若不是他，恐怕堂姐也无法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举止洒脱？放荡形骸还差不多，亏得洛九歌说得出口。
“世子身份尊贵，居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堂姐，足见他的人品和对堂姐的爱重。”
说这话的时候，洛九歌特意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洛九月。
回过头才继续道：“祖母怎知这不是一段良缘呢？还是祖母认为只有嫁入王府才算良缘？”
世子爷，可别说我没帮你。
严氏咬着牙才将这番话听进耳中，“简直是胡言乱语，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家，居然满口的……”
严氏气得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了，直接拿起手边的茶碗就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正砸在洛九歌的脚下。
惊得几个姑娘都不由颤了颤，也惊醒了还在发愣的洛九月。
“你，你，你小小年纪就毫无矜持，当众与瑾王纠缠不清。”
“可还认得礼义廉耻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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