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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担心这样过于笼统的说法让女儿不能具体地实行,她又急切地补充道:“不能和皇家有任何的牵扯。”
“为什么?”秋颜韵几乎就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母亲,您是预知到什么了吗?为什么我不能和皇家有任何的牵扯?您预知到了什么,为什么我完全看不到。”
月柳并没有对此做出解释,而是继续警告道:“你会成为他们皇家斗争的牺牲品,你会失去所有的意识,成为一个容器!”
什么牺牲品?什么容器?她还要复仇,她还要救母亲出去!她只能通过梦境来获得预知,而母亲是随时随地都能使用预知术。
“母亲您到底看到了什么?您告诉我,我可以避免的……”
月柳却收起了手,表示自己绝不愿再多解释半个字。
秋颜韵认真地看着母亲,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她闭着眼,却让人感觉到她的坚定,带有某种不容人质疑的力量。这一次母女初见,她并没有说一些互诉衷肠的话,而是直截了当地给出了提醒和警告。
想必这很重要。
良久,秋颜韵道:“母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现在我应该做的一切。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不会和皇家有牵扯。”
“对不起,母亲。我身上现在有一个秘密,等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秋颜韵说完,决绝地转身离去,没有看到月柳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却想拦住她,只能用手指在空中虚无地画下——
“不要。”
——
翌日,皇帝通告天下,将秋丞相之次女秋颜韵赐婚给安王世子宇文弈,并让安王世子住在京中安王府,待世子妃生下嫡子后再回到封地。
婚期定在下个月,这对王侯的婚仪是很赶的。礼部这两天忙的团团转,在考虑如何将婚礼办的不失皇家颜面,却又不能太打皇家的脸。
宇文弈知道这场婚礼不过是皇帝将他软禁在京城的一个借口。什么赐住安王府,待世子妃生下嫡子。若是世子妃一直生不下儿子,他就要一辈子都留在京城,看皇帝的眼色行事。
或许对其他藩王来说,留在京城作为质子是一种折磨,但对他来说,却是一次机遇。
于是他便主动上书皇帝,减小婚礼的规模,减弱皇帝的疑心,让皇帝觉得他宇文弈是个识时务的。
这边,宇文弈的态度令皇帝很满意;另一边,赐婚的圣旨一来到丞相府,就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韵姐姐,你怎么就要嫁人了呢?小芷从未听说过呀,那个安王世子是什么人?小芷舍不得韵姐姐!”秋颜芷紧紧地抓着秋颜韵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放,语气里满是不舍,纵然秋颜韵不再是从前的秋颜韵,听了也有很多不舍。
秋颜芷虽和秋颜韵并非一母同胞,但自小感情就好,甚至比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秋颜兰还要好上几分。秋颜兰看着秋颜芷耍小孩子心性,嗤笑道:“小芷妹妹,安王世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体弱多病、封地贫瘠的小世子,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去了,你的韵姐姐估计很快就要做寡妇了。”
秋颜芷闻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不要韵姐姐做寡妇!我不要韵姐姐出嫁!我要韵姐姐陪在我身边!”
秋颜兰嫌秋颜芷聒噪,但碍着母亲的颜面也不好训斥她,只得由着她哭,但秋颜韵她是完全有资格教训的。
“别以为你做了世子妃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小芷跟你姐妹情深舍不得你,可我不是。我告诉你,就算你成了世子妃,但你还是爹的女儿。你是丞相的女儿,可千万不能做任何有损丞相爹爹利益和颜面的事情。”
秋颜韵原本以为秋颜兰是在自己出嫁前来特地给自己下马威的,没想到却是说这样一番话,她仔细想了想,脸上便露出了了然的笑意,只是笑容里带了几分轻蔑。
“你可真是爹的好女儿,处处都以爹的利益为重。这番话恐怕也不是你要跟我说的,而是爹爹要跟我说的吧?”
秋颜兰愣了愣,气恼道:“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这般不识好歹!”
她只是想着,秋颜韵一个庶女,都能嫁给一个世子。虽说是个异姓王,但也非常不错了。她一个堂堂嫡女,将来的婚事必然还会比秋颜韵好出不少。只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爹爹还是德高望重的丞相的基础上。若是这个小妮子做了什么糊涂事,连累了秋家,坏了名声,她尚未婚配,后半辈子的幸福可不是都要栽了?
“小韵你别听秋颜兰胡说八道,她何时安过好心?小芷妹妹你快别哭了,以后韵姐姐少陪你了,那叶姐姐就多陪你一点!”
叶君歌人未至声先至,随后秋颜韵就看到了昂首阔步、旁若无人步入正堂的女子,仿佛丞相府就是她家。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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