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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诗先叹气后说：“我堵在路上还没到。现场王戈在，人都还在排练室那边，就地做笔录了。现场人员手机都收了王戈在检查，应该是没有照片传出去。”
“我现在过去。”姚望说着冲助理打了个手势，示意跟着走，“还有其他人受伤吗？”
“我不太清楚，王戈跟我说是没什么人进医院了。但都是大小伙子的，他们拉架来着不知道有没有剐蹭到。”
“成了，你这就一问三不知吧。我带人过去看了，你尽快过来。”姚望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文诗，说话都是命令的语气。
文诗也没空酸语气的事儿，挂了电话就接起来公关部同事电话开始准备公关稿。
节目组给选手租住的宿舍排练楼离拍摄场地很近，姚望出门借了个同事的平衡车踩着过去不过五分钟。到了楼下先看见的就是两辆警车，旁边路过群众有人看着警车好奇，但警车灯没闪，里面也没人，群众看看觉得奇怪也就走开了。姚望叹了口气，踩着平衡车上了电梯往排练室去。
一出电梯门，就看见了警察。
“您好，您是？”警察上下打量着他，他从平衡车上下来，说，“我是这节目制片人姚望，我来了解下情况。”
“哦，源海文化的？情况你同事有了解的，你问他。”警察说着指了一个人，正是王戈。
王戈看见姚望过来了，赶紧跟自己说话的警察说明了情况跑了过来，“姚老师，您好。”
“我一点都不好。”姚望说。
旁边警察听了笑了说：“哟，有意思啊。成，你们自己聊吧。”
王戈赶紧表示谢谢，送走了警察，带着姚望往休息区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说明情况：“杨唐和他经纪人说是往日就有积怨，今天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过会儿不是就录制嘛，所以其他选手也在排练室。看他们突然打起来了，其他人就上去拉架，只是杨唐他俩打的像是要对方命似的，拉架的有几个人就有点伤到了。”
王戈说的吞吞吐吐，一下让姚望感觉事情不简单起来，他问：“都谁受伤了，伤了哪儿了？”
“没伤到脸。是胳膊和脖子……”王戈越说声音越小。
“是谁！”姚望压低声音问。
“都有些……”
姚望脑子里“嗡”的一声。
王戈看他脸色实在难看，求助地看向他的助理，助理轻轻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几位警察带着杨唐，走了出来。王戈和姚望看见终止了谈话，一起起身走过去。
警察说：“这人我们先带走。大概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其他人没什么事儿该干嘛干嘛就行了啊，听说你们过会儿不是还录节目来着？录吧。我们就走了。”说着一行人收队走人了。
王戈跟着电梯送警察下楼，顺便防着被人偷拍传网上。姚望见他们电梯门关上，这才转身看他这群马上要上台的“未来偶像”，当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王戈吞吞吐吐不敢说了，这些人脸上还好，但这彩挂的，每个人都有几道，往哪儿一看就四个大字——聚众斗殴。
“叮——”电梯上行，开门。赶来的韩飞和送走警察的王戈一起出了电梯门。韩飞看着这些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收了的手机呢？！都在谁那儿呢？！”姚望冲王戈喊道。
这会儿王戈也顾不上谁能不能使唤他，他又该听谁的了，马上要拍摄，摄制组最大。他赶紧跑到旁边阅读区从同事那儿拿着装了一盒的手机出来说，“都在这儿了，连保洁阿姨的都在这儿了。”
“谁打电话报的警？你们怎么做的培训？！”姚望转身冲王戈骂道，“我艹了！简直——”说到一半他又想了什么，赶紧拿出手机给文诗拨过去。
文诗见他电话接的很快：“喂，姚老师。”
“文总，您跟公关在联系吗？”姚望说，“改策略。你等等的，开录前半小时你放公告。其他选手都有挂彩的，你知道这像什么？”
“集体斗殴。”
“呵，你还知道呢？！这样，你放公告之前我就要发营销稿。”姚望这些话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在说，“你得把这些‘见义勇为’的人摘出来。”
在场的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文诗当然也明白了过来，她沉声道：“我叫上宣传部一起商量。”
“好。”姚望说完挂了电话，对身上挂彩的六位参赛选手说，“收拾好状态给我去现场，准备录制。经纪人来了，叫他们来找我。”没等选手说话他扭身回来冲着王戈压着烦躁问，“这里面几个是咱们自己家的？”
“四个。”王戈上前答了话之后赶紧把人点了出来，“冯皓，明谦铮，李子季，何晴。”被点名的四个人身上多少都挂着彩，特别是何晴人又瘦又高加上皮肤比较白，手上那一道划伤的痕迹红的吓人，像是被欺负狠了似的。
姚望看着就来气：“停停停。我不想知道都是谁，我想知道谁tm负责他们几个人的事儿！”
“姚老师，文诗姐来之前，您有事情找我就行。”王戈说。
“找你是吧？成。”姚望瞥了一眼王戈，见他愣在原处没有动弹，气地又骂，“愣在这儿干嘛？安排去处理伤口啊！过会儿滚过来开会！”
王戈见姚望这么生气心里是怕的，越怕越不知道该干嘛，这一不知道干嘛就更让姚望生气了，俩人现在就更死循环似的。姚望让他带人走，反而是让他清醒镇定了点。王戈冲姚望谄笑后，招呼着那四位往旁边去了，找人拿了医药箱处理一下伤口。
姚望面前其他员工一看王戈走了，像是找到了开关，赶紧跟姚望道了别回自己岗位去了。姚望面前顿时就剩下一脸淡然的叶成白和捂着胳膊跟叶成白小声说话的谢麒，以及一箱子手机。
“咳，叶子，于晴茉呢？”姚望算是跟于晴茉比较熟，四舍五入就当是跟叶成白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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