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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想过放过他，是他公司的搞得这一波操作，让我们看到他的人气到底有多高。”于晴茉说，“上热搜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是在节目播的时候上的，一上就是好几个。正经节目播出的热搜排名还没他高，刷上去很快就掉了下去。再去匿名那边看过，更是站他那边的人数众多。”
于晴茉将毛巾裹得冰水放在一边，拽了一块纸巾卷好后塞进另一边的鼻孔，这让她看上去有些滑稽，说话更是因为鼻音听着费劲：“他已经成为了某种我们不常接触不常关注人群的偶像。我们不能让他成为‘无冕之王’，他必须死，而且死的很凄惨的那种。”
“说实话草莽的英雄，最后哪个不是死的很惨。”于晴茉拿了块干毛巾擦了擦额头水渍，“梁山泊一百单八将，善终有几个。被招安了就要该为了主人做事，他这般跳脱，又有着众多拥趸，真要让他自立称王，招安他的赶他出去的谁的脸上能有光。”于晴茉看着镜子里的王杉杉说，“所以你看，他必须死，要把他踩到泥土里，踩到他再也起不来。”
王杉杉闭上眼睛感觉到一阵头晕：“你跟寰宇的人联系过？什么时候。”
“我没联系过他们。他们计划是要烧到赵宥祺那里，我怎么会这会儿联系他们。”于晴茉神情平淡。
“那你怎么会知道……寰宇的计划。”
于晴茉想起自己刚看到邮箱突然出现，后缀为huanyu.com发来的邮件时自己惊讶的样子，当打开邮件发现是李白居发来的寰宇投资的偶像剧项目计划书和剧本大纲的时候，她简直迷惑了。李白居在正文里只写了一句：goodluck，sorry。随后打着替杨唐讨回公道却针对叶成白的tag就上了热搜到现在也没下来。李白居什么也没和她说过，寰宇要做什么她却因为这封邮件联系事实全明白过来。
李白居是掌握主动性的人，在外装绅士装到了骨子里，内里早就坏成了一汪死水。偏偏又是个重视承诺的人，他说欠叶成白一次，那么他就会还了，他范围内的能拦就拦，超过的就只能提醒一下而已，比如这次便用邮件还了。拐弯抹角，藏头藏尾，却还想要别人懂他的意，知他的情，十足十的伪君子。
而让伪君子李白居都用“sorry”来形容的事，那么只能是他在内部抗争之后被迫同意执行的维护公司利益的某些计划。为了维护公司利益，搞死“同类型”叶成白就不是现阶段的主要目的，搞死“异端”杨唐才是重中之重。没了杨唐市场就会恢复到他们熟悉的状态，那里才是他们认识的主场。上不得台面终究上不得台面，该清除他们认为的“垃圾”了。
王杉杉还在等着她的回复，于晴茉拿了牙刷挤上牙膏说：“洗漱睡吧。”她没法再往深里解释这一切。王杉杉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卫生间。
等于晴茉走出卫生间，王杉杉半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架在大腿上的电脑掉在了地上，看上去人已经睡着了。于晴茉拿了空调被要给她盖上，没想到王杉杉猛然睁开了眼睛说了句：“我不明白杨唐这么遭人恨吗？”
“他碰到太多人的蛋糕了。”于晴茉对杨唐的遭遇没有那么深的感想。圈里条条大路通罗马，想走哪条都行，但他不应该这个时候明明是负面还引的众人为他摇旗呐喊，不应该把水泼向节目组，更不应该泼向叶成白还引的有受众跟风。
“他不过是个新人，犯了错而已……”王杉杉喃喃。
“犯了错还被当偶像，这才是问题。”于晴茉替她盖上被子，将笔电放在茶几上，“睡吧。明天还要忙。”说完她走到墙边按下了客厅灯的开关。
“晚安。”王杉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闷声道。
“晚安。”于晴茉进了卧室。
于晴茉说的“忙”，不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词，而是真的忙到脚不沾地。她一睁眼先挣扎着扑向手机催姚海和赵宥祺去《音讯》现场准备拍摄，确认完他们那边一切正常。赶紧起床洗漱化妆，收了包往外走，她急着出门动静不可谓不大就这样都没叫醒王杉杉，可见是她是累坏了。只是现在没办法心疼她，于晴茉一把抓过茶几上的充电宝和钥匙装进包里一边叫王杉杉：“起来，起床，快快快。”
“嗯……”王杉杉迷蒙了两秒反应过来，坐起身来，“好好，起来了。”
“你记得……”于晴茉张嘴就是要唠叨。
“看水军文案，安排发内容，看事态走向给你报备，安排小号准备周一发爆料……”王杉杉头也没抬闭着眼睛口齿含糊说起工作内容却是一点不差。
“嗯。”于晴茉撕开一包蔬果干吃着，“法务那边你要催着，别忘了。咱们公司法务傲得很，周六日不怎么回复微信，你过会儿直接写邮件发给法务和我，我转给柏寒老师。”
“明白。”王杉杉终于挣扎着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于晴茉打扮一新颇为意外，“你干嘛去？”
“找各位‘姐妹’救命。”蔬果干被她吃完，她撑着茶几起身，拎着平时不舍得背的香奈儿流浪包往门口去，见她挑了挑选了一双红底鞋穿上。“你过会儿回家吗？”于晴茉出门前问。
王杉杉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点说：“回。我洗个澡回去。那我穿你衣服了啊。”
“好，你自己挑吧。”于晴茉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叫的专车已经到位，她今天打扮的靓丽连专车司机都多看了她两眼。她可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她，上车就说“按着导航走”，之后就拿出手机给她的“姐妹”打电话。
“喂，momo你这么早就过来？我还没起床啊！”通话接通就是一通鬼吼鬼叫传过来，“你不知道周六我high整场的呀。”说着还嗔怪起来。
“简朴，叫你男朋友接电话。”于晴茉每次给他打电话都想笑，对方实在是个能让人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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