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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社面试要招募观众，看观众反应考虑入社的，他是让咱们去观众里面当托儿……”舍友d解释道。
“走吧走吧，都说话剧社女生整体从颜值到身材都出挑，去看看不吃亏！”舍友a笼络着大家。
叶成白微不可见的皱下眉，接过招新信息仔细看了一遍说：“你去应招哪个部门？”
“演员啊。”
“你数学好头脑灵活，我觉得不如去应征外联可能性更大些。”
“哎呀，我又不是真的想去演戏，我就是……嘿嘿……看看高素质的妹子们嘛~”舍友a边说边猥琐地笑了。
叶成白无话可说，把招新信息塞回了舍友b，看起了自己手里的那一摞。
4
“今年社团其实不太缺人，但报名的人有这么多，我们也就姑且选一选。话剧社一旦入社大三自动退社，入选后两次排练不到自动退社。行，开始吧。”扎着高马尾，上身衬衣咖色马甲，下身同色系的西装裤的女生画着艳丽的妆容，眼角眉梢高高扬起，有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说完又有几个女生各个踩着高跟鞋，神色或张扬或冷漠进场坐在了第一排观众席。
舍友a嘟囔了句：“乖乖，漂亮是真漂亮，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女王呢……”
叶成白没忍住说了一句：“怎么，女王不是素质最高的妹子吗？”
“是高啊。但，不好上手啊……”舍友a没听出来叶成白话里有话，自顾自解释着。
扎高马尾的女生安排现场报名的和观众的同学分开坐，舍友a边换座位边冲叶成白他们嘱托着别忘了帮他投票，动作实在太大被那女生看见斜眼厉声道：“什么意思？这是拉了亲友团来帮忙投票了？都给我出去……”
“不是，不是的！学姐！他……”舍友a急中生智，“他是来参加面试的，他害羞不敢过来……叶子，来都来了，快来试试的。”他边说边冲叶成白眨眼求助。
叶成白只得起身走了过去，那女生一伸手拦住他说：“入社申请表呢？”
叶成白翻了翻兜里还真翻出来一张折得整齐的表递过去：“给。”
女生打开看了看皱起眉头：“你这申请的是编剧部。”
“演员部也打了勾了。”叶成白指给她看。
女生一看果然有一道子浅浅的痕迹，像是勾选又像是不小心画上的……“快开始吧，过会儿末班车赶不上我就没法回家了。”前排坐着的女生催促道。女生犹豫一下把申请表还了回去不耐烦地说：“过去排队的。”
演员部面试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给前排现在社员看，先抽一段台词，读。然后抽一个题目表演，都很基本什么“中彩票”，“高考落榜”，“老来得子”等等。第二部分是想办法把现场观众逗笑了。
来这儿面试的大半都存了舍友a的心思，只是想来呲个姑娘，这选拔题目一出，一下蔫了一大半。每个人站到台上又哭又笑声嘶力竭的可笑又有丝可怖，台下的观众眉头都要紧锁起来。别说逗笑了，能让大家有个表情变化都是好的。
这情况让舍友a彻底没了胆量，上去干巴巴演完，赶紧溜下了台跑回了观众席。
“下一个，叶成白。”
“叶成白？”
“叶成白？人呢？”
“算了，下一个吧。”
5
“下一个节目，话剧社的‘永远的四月一日’。开始吧。”叶成白身为学生会的一员被拉来凑数审核艺术节的节目。
话剧社的故事套了《土拨鼠之日》的概念，衍生出一个困在四月一日的男主角经历的故事。他一遍遍试图去和前女友复合，一遍遍改变事件，却被困死在这一天。他什么也改变不了，最终困死在这一天。
演出完，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你们比美国那些编剧狠多了，人家都让主角逃出去了，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你这直接让男主死在里面了。”文艺部部长跟话剧社的社长聊着天。
话剧社社长留着半长头发，拿发箍将前面的碎发全别了上去，眉眼里透着一股子随意：“死也是一种离开时间的方法。他自己察觉不到哪里出了错，美满我是给不了的。”
“社长，你把这些角色安排的很有意思。像是真的有人生似的。”叶成白不知道怎么想的听到他解析人物，不自觉说了句。
社长笑了：“没听说过，戏如人生？这角色不过是揉了人间所有的或荒诞或奇遇或时运，在自己的故事里过完一生，没人生哪儿来的角色。”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成白说，“条件不错。只是，看起来像是冷冰冰的机器似的，你的人生说不定还不如我写的人物精彩。”他冲文艺部部长挥挥手，示意自己要走，“多少人都没戏里的人生精彩啊……”
自己的人生……不过就是普通的人生罢了。
摔倒了，要站起来。摔倒了，要自己站起来。
不是第一，要努力成为第一。不是第一，要自己努力成为第一。
“我们班班长就是叶成白同学了。”
“三好学生称号授予叶成白同学。”
“市高中作文大赛一等奖，叶成白同学。”
“国家奖学金……”
“优秀毕业生”
“先进学者……”
叶成白，就要这样子过一生了。
他，抬头看着戏剧社几个人说说笑笑收着台上的道具。
突然，他，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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