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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粉丝，我仔细想了又想。我还是想放弃做粉丝运营。”自那晚听到了那句“信任”之后，于晴茉积极调整自己的心态，将一些与他有关的事情更加主动的跟他商量听取一些他的意见。比如现在聊的，她思考了很久，问了很多朋友同行之后，得出的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结论，“在出品作品质量保证的前提下，来的人数会大于脱粉的人数，这样保持一个良性的运转，我们保持住我们自己的基本盘粉丝数量在那里就够了。稳固是一种不可能状态，那是人，他们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且同时喜欢很多个也不是难事，你留下一个好印象给他们甚至比让他们死心塌地追过几年强。”
“你是说比脱粉回踩强？”叶成白最近学了好几个新的网络群体行为词语，他一方面好奇这些人的行为动机一方面又好奇这些人的“破坏力”到底有多么大。
“叶子哥，你还在好奇这些脱粉回踩的人啊？”小白都知道叶成白对这些人的好奇了，听见他又提到，自己笑着插言进来，“叶子哥，你谈过恋爱吧……情况就是跟你前女友跟你分……”
叶成白翻了个白眼，冷声打断他的话：“没谈过。”
“呃？你……没……”小白没想到自己随口举例子，竟然爆了一颗雷，“呵呵哈哈，打扰了。”小白恨不得自己团成一团藏在车底。
“哎呦，你可别藏了。你那么大个子又那么壮实……藏哪儿去……”于晴茉不想自己解释“脱粉回踩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伸出手不管小白死活强行把他从座位上拉起，“快，接着说。”
“对，你接着说。”叶成白在旁边和气地笑着，期待着。
小白思考再三赶紧改了前提，更改了故事主人翁说：“就是你同学谈恋爱，后面谈崩了分手。你肯定经历过分手后两个人对各自朋友强烈吐槽前任的情况吧。”他生怕叶成白打断他话说的都要噎死自己，“他们吐槽一吐一个准，能快速败坏那个人的好感度。为什么呢？因为真情实感的爱过生活过，了解的越多发现的越多，导致抓住对方的缺点和软肋也更多。这个时候又生了愤恨的情绪，讲话都奔着对方最痛的点去了。”
“真情实感的爱。是刀子，能守护一个人，也能调转刀尖去伤害一个人。巧的是，这两者都是一个人。”于晴茉给了总结。
叶成白若有所思，沉吟半刻，在车拐进小巷将他送到学校研究生院隐蔽侧门的时候，他笑了两声说：“有趣。”
“挺好，这孩子一看就没经历过‘脱粉回踩’，真好。”于晴茉揶揄了他几句，把背包递给他说，“你快搞定的时候给小白打电话。还在这儿接你，你们直接回家的。到家跟我说声咱俩对下时间，明天或者后天约一下韩六来给你上课。”
“韩六……”
“怎么不记得了？你这忘性也太大了……”回了b市，让于晴茉身心都放松起来，说话都有了调侃的意思，不再死板。
叶成白想起什么，怀念的扬起嘴角说：“让他来。”随即背起背包戴上墨镜口罩拉开车门下了车，“我走了，byebye。”
几人挥手，目送他进了学校。于晴茉舒口气伸了个懒腰说：“走吧，送我回家。然后你们再回来的。”
幸好b市进入了秋季，满大街都是带着口罩的人，他这一副装扮在学校里也不算多么显眼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看着他“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快步消失在了自己面前，留下类似于：
a：“那是咱们学校的那个……”
b：“哪个？”
a：“叶学长？我突然忘了他叫什么了，啊，上学期在活动上见过他来着……”
c：“叶成白？！”
b：“他回来了？”
c：“看错了吧？”
d：“叶子在拍戏啊。”
a：“我也不确定了……”
这种对话在校园里小范围传播着，只是谁也没有抓到“活人”拍照，这样偶遇多数被划到了“看错了”里面不了了之。
传播系教授楼，三年的大学生活，他无数次跑进跑出。自他开始参加比赛开始算算竟然也有小半年没有来过了。进了楼他就除了墨镜，走到他导师门口他摘下口罩，稍稍整理了下仪容，恭敬地敲响了门：“砰，砰，砰。”
“进。”
“张教授。”叶成白推门进去，“我回来了。”
张教授正拿着kindle看书，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见叶成白站在他面前，他又喜又气：“你还知道回来。”张教授从椅子上起来，走了两步到他旁边上下打量半天视线最后落在了他的小臂上。“怎么样了？”张教授对他不在进行学业放弃免推研究生一头扎进娱乐圈的行为万分不赞同，但是这是他真心疼惜过的学生，网上传言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没事了。您看。”叶成白笑的轻松，干脆的拉起衣袖给他看。
水泡挑破以后，新生的皮肤组织正在生长，在他较为白皙的小臂内侧形成了数个红色的点，这个画面还是惹得张教授出声骂他：“长好了就没事了吗？就不应该受伤的。你说你跟着我读研究生，咱们就在这里研究传播学课题，多有意思，你偏要把自己置于那种危险的行业里……你，唉，你看看你……”张教授到底还是对他不读研这件事意难平，心疼归心疼，该絮叨还是要絮叨。
叶成白知道张教授是好意，只是笑着听着，等他说完自己才接着说：“教授，我是来找您谈我毕业论文的。”
“谈什么谈，直接挂了。我卡着你，直接不给过。你给我回学校在读两年的。”张教授发脾气了。
“张教授……我只有三天假……”叶成白敛了笑一副为难的样子，眼睛透着求饶的意思。
张教授一看千万句数落和训诫都化成了不落忍，算了，他自己的路他自己选好了，那就让他走吧，为人师的，这样沉迷过去何尝不是拖他的后腿。这样想着他转身叹了口气，回到书桌后坐下，示意叶成白也坐下说：“聊聊吧。你毕业论文想写什么课题。”
“我突然发现了个很有意思的课题。跟媒介，受众有直接关系，受众被当做群体研究过，但国内很多论文内容没有深入客观的分析过。”叶成白边说边笑，颇有一些得意的样子，“我看过国外的专家学者写的内容已经非常深入了，甚至分析到了此群体对文化产业的影响。”
“哦？什么群体。”
“粉丝。”
叶成白眼睛闪亮笑着说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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