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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于晴茉正和品牌聊到合作细节，气氛本就有些僵持，高柏寒这个电话一来倒成了两方人马就此解散回头再约的信号。于晴茉和品牌方客客气气的道别，一出门小跑着上车往“楠尹”赶过去。
高柏寒约她的语气是少有的严肃有一种危险的信号，这让她后脊梁一凉。
“楠尹”是在城中老城区的一家环境雅致的甜品店。提供的中点配茶是店中的一大特色，价格虽然贵但在精英汇聚b市来说不算离谱，导致每到下午茶时间一位难求。
于晴茉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司机按照导航停车到了胡同口她下车走了两遍愣是没找到大门，打开导航一看自己离门口就5米距离。她举着手机确定了方向，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一个不起眼的门，从墙内爬出的一簇刺玫郁郁匆匆将贴在墙上的“nanyin”遮了大半。这可真不怪她没看见了，这个配置方法可能压根就不想被人看见吧。
推门，进门，立刻有服务员走过来询问是否预约。“人已经到了。高柏寒先生。”于晴茉报出高柏寒的名字。
“高先生的朋友于小姐是吗。您随我来。”服务员笑的得体，在前方引路，七拐八拐之后到了后院的一个单独院落内，轻敲门扉，“高先生，您的朋友到了。”
“好。”高柏寒回了一声。
服务员适时推开门，让出位置请于晴茉进到屋里“谢谢。”于晴茉轻声道谢，抬脚迈进去。
室内是个套间，于晴茉进了屋还没看见人先闻到一室茶香。清香中带着一丝苦味，让人不觉得甜腻甚至算不上是真的香气扑鼻，反倒让人忍不住深深呼吸多闻几下。
“晴茉，站在外间干嘛。进来。”高柏寒拿着个小茶杯从里间出来，随手把杯中茶渣泼出了窗外，“来。”他又说了一遍。
于晴茉跟在他身后进了里间，一眼看见了个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
“有日子没见。”姚望像是畏寒的病人取暖一样双手捧地紧紧的捧着杯茶，整个人缩向手中的热源，头是扬起的微微侧过一些，一双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凌厉透出的状态却是强装的漫不经心，他就这样冲着于晴茉说，“组里怎么样。”
“姚……姚老师……”于晴茉惊讶于他在此处出现，更惊讶于他周身气质的变化，说话都磕绊起来。
“哟，你什么时候添了个结巴的毛病。”姚望捧着茶杯轻轻转动着，看她一眼眼神又飘走到了一边，透着十足十的不耐烦。
高柏寒落了座，示意于晴茉坐下，他拿起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茶说：“姚望，说事儿吧。”
姚望动了动，姿态透着厌烦：“也没什么说的，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事儿，我这儿有两个节目要跟你约下艺人。”
于晴茉是明显感觉到了姚望说这些的“抗拒”情绪，这让她非常警惕：“姚老师邀约我们肯定优先考虑。您能说下什么节目吗？当然还有报酬……”她试探性地说出一些敏感问题。
“……”姚望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要是能谈报酬，我会舔着脸求到高柏寒脸前吗。”
“你那态度可不是求我。”高柏寒听到他提到自己轻笑一声，幽幽补刀。
“高老师。我都在你面前叫你高老师了，还不是求你？”姚望斜眼过去看他。
高柏寒低头浅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说了让他们自己聊。姚望收回眼神看向于晴茉一眼，烦躁地扭动了下身体说：“真没钱。我也就自己能出个来回机票加个妆发，劳务你们现在这个价我真出不起。”
于晴茉听到这儿总算明白姚望不自在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极其不习惯不谈钱求人办事。
“姚老师，这个……”
“晴茉，”高柏寒打断于晴茉的话，他放下茶杯，指了指姚望说：“你下决定之前，我有几个情况跟你说一声。他，对你们有恩，没指望你们能知道来报答。对你们来说他也是仇人，他没可能来跟你们道歉。”他轻轻点了点桌子，“而且你现在答应帮他，就等于跟现在的源海闹翻了。短时间内源海参与的节目和影视剧是没什么可能加入了。我话说完了，你自己考虑。”说完他给自己添了茶水，小口喝了起来，真的是一副不打算参与的样子。
姚望看看高柏寒颇为无奈地叹口气，下定决心一般转头看向于晴茉说：“事儿可能比他说的还严重点，我家……就是凌泰传媒那边……你们跟我合作，他们那边也算是没机会了。”
于晴茉看向姚望。
她不知道姚望做了什么能被高柏寒认为是“恩情”，至于“仇人”她倒是能猜到是网上对他们来的舆论有一大半是因为报复他。不过，她不相信姚望真的打算全靠“刷脸”来要人，她不相信他把自己手里的牌出完了：“姚老师，您把负面说完了。能说说正面了吗。”她像是完全不在意那些“危机”，扬起一个笑脸等着姚望往下说。
姚望翻了个白眼看向高柏寒：“你教的？”
高柏寒笑着耸耸肩：“怎么不说是跟你学的。”
姚望见高柏寒这般插科打诨明白他是真的放权让于晴茉自己处理便不再理他，转头正视于晴茉比着手指数着说：“一、宋玉演唱会，你们能当嘉宾，我连场次都可以跟你说，hk三月那场和s市那场，一人一次。二、我帮你联系je给赵宥祺做专辑。三、我帮叶成白推进电影的事情，但这个要说清楚，我肯定是不遗余力推他，不保证一定能进组。就这三条，你看看值不值吧。”说完又恢复了那种双手捧着杯子的姿势。
三个月前任于晴茉怎么想也想不到，姚望有一天会纯靠自己的人脉来“求”艺人参加他节目。他可是源海金牌综艺的缔造者，更是守护着，谁能想到他有一天会离开源海，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会如此窘迫。
当然了，窘迫都窘迫的透着一股子不耐烦也就他一个人了。
只是，这些并不值得让于晴茉冒着与源海和凌泰为敌的风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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