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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末代捞尸工:我爷逼我学捞尸 > 第40章 龙王鬼棺不是七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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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一枚玉币,就已经把张忠搞得头晕脑胀了,现在我爷手里,除了张忠的那枚之外,竟然还有一枚!

    我一把从我爷手里抢过那两枚玉币,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

    都是淡绿的颜色,在月光下都显示出幽幽的光泽;

    都是通体光滑,没有任何刻字的痕迹;

    里边也都有一个圆孔,圆孔边沿也都是齐整整的圆形切割痕迹。

    这两枚玉币,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一样:

    工艺、流程都是一模一样,公差估计差不了几丝几毫!

    “屁崩儿”也凑上来看了许久,我爷才将两枚玉币重新收了回去,然后说道:

    “这两枚玉币,虽然没有我刚才说得那么邪乎,但也并不是简单之物,说不定就是在对应小鹏奶奶的那句谶语。”

    龙王鬼棺七曜聚,江河湖溪泣汹涛!

    “十二年前,七口龙王鬼棺现世,咱们这儿先是发了一场大水,又出现了连续数月的干旱,无数乡邻失所,无数百姓流离。

    “谶语出现以后,大部分人以为,其中所提到的鬼棺七曜,指的就是那七口龙王鬼棺,但捞尸队的人却不这么认为。

    “我刚才说过,七河龙王指的是无定河龙王、汾河龙王、渭河龙王、洛河龙王、沁河龙王、济渎龙王以及黄河龙王。

    “但是,七曜通常却是指金木水火土五曜星,加上日曜星太阳和月曜星月亮。

    “当时,捞尸队的确是在第一口龙王棺上发现了那第一枚玉币。但我们捞尸队队长当时却认为,七曜应该指的是七枚和它一模一样的玉币,跟七口龙王棺或许有关联,但也可能是相互独立的。

    “古人有过将玉石在墓室穹顶中排列,指代日月星辰的先例。所以,谶语中的七曜星,说不定就对应着七枚如此一般的玉币,而非七口龙王鬼棺。

    “现在这第二枚玉币,据我们目前所知,最早并不是在龙王棺上发现的,而是出现在坝埂中,这可能就是在佐证当年捞尸队队长的判断。”

    我爷说完后,我和“屁崩儿”第一时间都没接茬。

    我没接茬是因为我听不懂,很简单,我当时才十岁,正常的十岁小孩,理论上都应该听不懂。

    “屁崩儿”没接茬,我就不知道为啥了,估计他还在想女士内衣啥乱七八糟的事儿吧!

    眼见已经走到我家门口了,“屁崩儿”却突然蹦出一句:

    “这么说的话。假定玉币的确有七枚,也的确就是您说的七曜,如果它们跟龙王鬼棺无关,一起出现纯属巧合的话,那应该算不上什么大不了。但如果它们跟龙王鬼棺有关联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有至少一口龙王鬼棺重新面世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接连出现。”

    我爷听完,赞许地看着“屁崩儿”,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时也,命也!该来的终将会来,不是你我凡人所能左右的。看好自己的日子,得了!”

    说完之后,我爷推开家门,我们就跟着走了进去。

    是夜,我们仨都是在街屋的柴火炕上睡的觉。“屁崩儿”完全没有因条件简陋而皱一下眉头,这又让我不小心意外了一下。

    一翻上床头,“屁崩儿”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瞄准我爷开始发问:

    “爷爷,法事的时候,张忠说的都是啥意思啊?”

    我爷倒也没嫌烦,分条列项的做出了详细回答:

    “刚开始,张忠不过是想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只说自己不该拿龙王的东西,求着龙王别再计较。

    “后来我和你奶加大了气势,这才让他有点儿吓着了。我说的‘灵台方寸、斜月三星’,都是在让他寻心,也就是让他说实话。他虽然到底都没有说出太多内情,但还是说了一些东西的。

    “首先,他说他的同砚找他要债。同砚就是同学,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欠了多少同学的钱,但从后边儿的说法来看,问他要债的,应该就是跟刘风梅的死关联很大的刘东山。

    “如果他欠了刘东山的钱,那就说明他这些年过得的确不如意。因为刘风梅结婚前和刘东山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张忠作为刘风梅的丈夫,不可能不知道。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去找了刘东山借钱。要么借钱这事儿,发生在张忠跟刘风梅结婚前,要么就是因为生活太过拮据,真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他才拉下脸去找刘东山借钱。

    “不管是哪种情况,刘东山的要债,可能就是刘风梅和张忠夫妻关系破裂的导火索。因为他接下来说的,就是发妻刘风梅的离家出走,可见被刘东山逼债和刘风梅出走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是真有联系的。

    “刘风梅离家出走后,可能是出于心中不舍,张忠便连夜追寻,虽然最后也找到了刘风梅,却撞见了她和刘东山行苟且之事的证据。这一点儿也和我们在刘东山家里,发现刘风梅衣服这件事儿吻合上了。

    “张忠前边儿说的那几句,还是有些内容的,但到了后来,就是纯粹在发牢骚了,甚至还要‘只待来世’,可见他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基于张忠的陈述,我基本上能够断定,刘风梅的死,甚至是刘东山的死,张忠都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儿,“屁崩儿”想起了什么,接过话茬说道:

    “爷爷,你说的这些,不过是张忠空口所说,派出所不是不会把它当成证据的吗?你明天去派出所,他们会相信你吗?”

    我爷说:

    “就算他们不相信,至少也会增加对张忠的防范。去派出所只是第二件事,明天早上我还有一件事儿要办。”

    “屁崩儿”问:

    “啥事儿?”

    我爷答:

    “明天你就知道了。”

    “屁崩儿”见问不出,就换了一句,又问道:

    “那中,不问这个了。那后来张忠都晕倒了,你为啥还不让我们说话?”

    我爷笑了一笑:

    “张忠这人,防人心太重,当时晕倒肯定是装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刚到村口就直接醒了。他装晕的目的,第一就是为了不继续在我们面前谢罪,第二应该也是想试探我们,想看看我们会不会露出点儿真正意图。”

    “屁崩儿”没说啥,我倒是有点儿不信:

    “他可是吐血了啊!都吐血了,还能是装的吗?”

    我爷又笑了一声:

    “吐血谁不会,咬一口腮帮子就能办到。说着说着都能把自己说吐血了,这才不正常,你以为是在写小说啊!”

    “哦!”

    我和“屁崩儿”这才恍然大悟。幸亏当时我俩也算机灵,没做出啥打草惊蛇的举动,要不然还真要露出啥马脚了。

    刚才见张忠的事儿,我俩已经了解的大差不差了,还有一些小细节,以后可以慢慢儿来。夜已经挺深了,我爷催着我俩赶紧睡觉,说明天还要早起。

    我小瞧了这个所谓的早起……

    窗户外边儿还是一片黑漆漆的,公鸡也还没有听见打鸣儿,我爷就把我俩叫醒了。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刚睡着。

    套上褂儿,我俩就迷瞪瞪得跟着我爷走出街屋。

    我爷径直向上房屋走去,敲了敲门,我爸揉着眼开了门:

    “咋了爸?”

    我爷朝我爸的脸上吐了口烟圈,催醒的,然后说道:

    “早上张忠要是来咱家,你就让小翠跟他说,说我昨天去外滩了,半晌就回来。听见没有。”

    我爸打了个哈欠,呆呆地点点头。趁他张着嘴的功夫,我爸又朝他嘴里吐了口烟。

    “咳咳咳!”

    我爸从来都沾不得烟味儿,这回嘴里却灌进去一大口,他被呛得大声咳嗽,脸都憋得通红。

    “记住没有!”

    我爷又厉声但低声的问他。

    “听到了记住了,你昨天去外滩了,半晌就回来。”

    我爸这回应该是彻底醒了。

    我爷没再跟他说话,扭头就带我们走了出去。

    “爷,咱去的不是镇上的路吧!”

    去镇上应该先往南,走到和张坡村中间的大路,再往东走,但我爷现在带的路,却是在往北走。

    “嘘~别吭气,手脚轻点儿,等会说。”

    我感觉我爷走路的姿势都是在猫着腰,像极了语文书上半夜偷鸡的周扒皮。

    我俩只好悄悄地跟着我爷。

    后半夜的村庄悄然寂静,就连夜虫的声音都只剩下稀稀两两,天上的月亮已经西斜,照出一大片向东斜着的阴影。

    我们仨就走在阴影里,彼此之间只有心跳声相伴。

    不知不觉中,我爷停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我们仨现在站着的地方,竟然就是张忠的家门口。

    只见我爷伸着头透过门缝,往张忠家院子里看去,又用手在兜里摸索着,不一会儿便拿出一枚玉币,从门缝里扔了进去。

    把玉币扔了进去?昨晚上刚拿回来的玉币,这还没捂热呢,就要送回去了?

    我爷偷偷摸摸把玉币投进去的动作,被我和“屁崩儿”在后边儿看了个满眼,我俩对视了一下,都有点儿不明所以。

    扔出玉币后,我爷悄悄地退了回来,给了我俩一个手势,就沿着村东边儿的小路往南走去。

    快到村口了,都离张忠家百十米了,我才开口问我爷:

    “爷!咋又把那玉币扔回去了?你不要啦?”

    我爷兜里还有一枚玉币,要是刚才那枚没扔进去,他就有两枚了,现在少了一枚,已经有点不完整了。

    我爷却说:

    “没事儿,他不敢要的,早晚得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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