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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虎狼之语的？
还是说他察觉到了什么？
她不禁愣怔的眨了眨眼，面上却不敢将紧张表露出来，无奈下，只得仰着脑袋与他对视，像是想要探究出这人到底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然而，不等她看出，下颚上的力道莫名一松，就见眼前之人扯过一旁的圈椅往上一坐，慵懒的靠着，一只手支在扶手上，撑着额角，声音喑哑，语气却极为轻快的说道：“可是被我吓坏了？”
苏凝霜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敢放松，皱了皱眉，沉声道：“牧阁主实在是语出惊人。”
牧还不可置否的扬扬眉，轻哼一声，全然不以为是自己的错。
“谁让你大半夜的瞎吓唬人呢？”
她有吗？
苏凝霜眨了眨眼，不解的望着他。
牧还本来已经决定按下询问的心思，可看着她这副无辜的表情又想起那信笺上的内容以及以前的种种，到底还是静不下心来，面具下的那张脸不禁微微皱眉，随意的换了个姿势。
“五日前，你派人送至碧香阁的那张信笺，其内容直指皇后，丞相卖官一事，还将习文赋点出，表明他有证据并且准备上奏，这件事你是何时知道的，又是谁告诉你的？”
这下苏凝霜可算是明白他今日来的目的，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不由的一松，美眸微挑，不直面回答，而是勾起一抹嘲讽。
“牧阁主这是在审问我？”
牧还微怔，倒是没料到她反应如此之大，面具下的俊脸越发的冷峻，到底没有继续询问。
“不过是想同你谈谈此事，你若不想说，那就不说便是。”
他重重的叹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圈椅上的扶手，浑身散发着落寞的气息，看着当真有几分委屈。
苏凝霜暗暗垂眸，对此视而不见，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自与牧还合作之后，她总是会不经意的将前世一些事情暴露出去，让他为自己办事。
若按部就班，各取所需，应当是相安无事，可她却太过激进，竟无意中忘却牧还是做情报及其杀人的买卖。
以至于本该消息灵通的他却发现自己还不如一个闺阁女子，至此才有今日这一出。
看来他是误会什么了......
只是，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自己重生一遭，死过一回。
当真是犯了难！
可眼下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保不齐日后牧还会对她有所保留，到时要想再托他办事，怕是难了。
苏凝霜拧紧眉头，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许久才将目光再落到他身上，面色微沉的开口道：“牧阁主可听说过预知梦？”
牧还敲击扶手的手忽地一顿，抬眸望向她，没有说话。
看到他的动静，苏凝霜露出一抹苦笑，轻且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苍茫的景色，像是在回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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