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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呆滞的望着他许久，虎胆生起，微微抬起素手触碰到那冰凉的面具，刚想揭开，小手便被捉住，直到一股寒风掠过，吹散些许酒气，也精神了几分。
恍惚间发觉自己大胆的举动也是一吓，不过面色却是如常，稍稍挣扎了一下便将手抽回，全然不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淡淡开口。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牧阁主瞧着也不是不知情趣。”
牧还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掌心，面具下的容颜微微一滞，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轻声道：“你怎知我不懂情趣？”
语落，人也不知怎么做到竟跻身与她坐在了一处。
可怜这秋千架竟硬生扛下了两人的重量。
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两人越发靠近，肩膀碰着肩膀，秋千架也若有似无的摇晃着。
苏凝霜并非第一次与他这般近距离接触，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不太一样。
温热带着些许酒气的气息总是在耳畔喷洒，轻轻柔柔，酥酥麻麻，让人无端燥的慌。
也罢，又不是第一回知晓这人不正经，何故在这样的时节与他起龃龉？
苏凝霜失笑的摇摇头，往侧边挪了一点便朝他伸出手，俨然一副还要喝酒的模样。
牧还见状，微微扬眉，顺势递了过去，见她喝下后又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芦，打开盖，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散开来。
“酒香惹人醉，不知可否讨上一杯？”
“有何不可。”
牧还轻笑一声，熟稔自然的给她斟上一杯，却在入口之际堪堪开口：“这酒后劲足的紧，可得小心了。”
苏凝霜不可置否的挑挑眉，淡淡道：“足不足，喝了才知道。”
只见她微微昂头，一饮而尽。
月光清冷，晚风瑟瑟，葫芦里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终算见底。
苏凝霜喝的面泛潮红，眼神迷离，手里拿着一只空杯，不满足的嘤咛两句，撇了撇嘴才道：“你带来的酒真好喝，就是少了些。”
没过瘾！
许是着实醉的厉害，刚说完一句，人就跟没了骨头一样的歪了过去，靠着他的肩膀，重重的呼吸。
牧还下意识的伸手护着她，看着已经醉了的人儿，面具下的容颜不经意的勾起一抹唇角，往她腰间捏了一把。
下一秒就听见苏凝霜不舒服的哼哼一声，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钻了过去宛如一只慵懒的猫咪。
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自然不会错过投怀送抱的美人，毫不客气的抱了个满怀，还把人往腿上带了带。
也许是动作太过粗鲁，倒是让本该就着酒气酣睡的人儿闹醒。
苏凝霜无意识的搂着他的脖子，迷离的对上面具里的那双深邃眼眸，莫名有些熟悉，想要看的更加清楚。
她一只手搂着他，虎胆再生，再次伸出手去放在冰凉的玄铁面具上，歪着头，微微一用力。
可惜，没掉。
“就这般想看？”
苏凝霜愣愣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放下手，声若蚊呐：“无知者无畏，知者深深畏......”
罢了，还是不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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