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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端坐在的圆凳上，望着他这放荡不羁的姿势，压下眉心的恼火，细细琢磨他话中的意思，立马就知道了他说的是谁。
“苏凝雪？”
牧还微微努了努下颚，带着几分轻笑的说道：“可不就是她，如今她可是后宫里的嫔位娘娘，除了在她上面的几个，宫里见到的谁能不称一句苏嫔娘娘。”
“苏嫔娘娘......她倒是好本事。”苏凝霜轻嗤一声。
牧还像是看不到她眼底的轻蔑一般，再次换了个姿势，用手肘抵着矮桌，一只手托着腮，歪着头看着她继续道：“本事好不好不清楚，但那老头子的精力还挺足，听闻自宫宴那日起，几乎日日召这位苏嫔娘娘侍寝，后宫众人得知一个个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禁足中的皇后娘娘知道后都不知道砸碎了不知道多少上好的茶盏。”
“只可惜常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话说的有几分意思，让苏凝霜不由凝眸看着他：“牧阁主此话何意？”
牧还喑哑声音轻笑几声：“霜儿莫不是忘记了那老头已年过六十，就算是他曾经率兵百万，屠城百里，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他，根本就是个老不死，走路都会时不时打着踉跄，那玩意能有用？”
苏凝霜一开始还没听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听到牧还不怀好意的笑声才猛然惊觉，一抹红晕瞬间就爬上脸颊，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果然就是个登徒子！
牧还自是看到她这一怒瞪，本是毫不在意，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忽地豁然起身来到她的身侧，故意压低身子双手撑着她身后的圆桌将其圈进在自己的双臂之中，声音越发嘶哑，带着一丝诱惑。
“怎地脸红了，莫不是在想什么不正经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着实是太近了，哪怕是隔着面具仿佛也能感觉到他喷洒在脖颈间的气息，犹如年三十那日醉酒时的荒唐。
一瞬间，苏凝霜精致的小脸越发涨的通红，心中对这人的轻浮颇为恼怒。
抬手就放在他的肩膀上，狠狠一推。
牧还倒是没料到她明明被自己蛊惑竟还能忍下来，果真是心性强大之人，他顺着往后退了两步，便又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叹了一声说道：“看来霜儿只是在害羞。”
蹭的一下，娇羞的绯红再次涌现在脸上。
苏凝霜真真是又气又恼，再次瞪了他一眼，板着脸带着怒意低呵出声：“牧阁主，请自重。”
牧还兴致全无，轻哼一声便略过这个话题，继续道：“原以为你会想知道那位苏嫔娘娘的事情，眼下看来......罢了，反正本阁主又不是那起子爱嚼舌根的人，不说也罢。”
苏凝霜觉得自己才是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压下想要打人的冲动，抬手沏了一杯茶递过去。
“喝茶。”
牧还大发慈悲的睨了她一眼：“斟茶认错？”
苏凝霜在心底翻了个不要钱的白眼，没好气的塞进他手里，淡淡道：“是让牧阁主润润喉，省的待会说太多，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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