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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就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嘴角一直噙着一抹嘲讽似的冷笑。
终于，苏凝雪骂不动了，砰的一下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是那双眼眸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她。
“怎么，骂不动了？”
苏凝霜轻嗤一声，漫不经心的往前走了一步，缓缓的蹲下身子，挑起苏凝雪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苏凝雪，当初算计本郡主的时候，你可曾有想过落到今日这般下场？”
“明明就是你算计我！”苏凝雪嘶哑的声音艰难狠绝的挤出这一句。
苏凝霜却定定的看着她，透过她的眼睛仿佛回到了上一世那会儿……
那时的苏凝雪端着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成为的京中最让人羡艳的大家闺秀，而她在进宫前还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好妹妹，拿出母亲的嫁妆银子给她置办各种各样的首饰，生怕她不喜欢一样。
可到头来呢，她屡屡算计自己，不是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糗就是让她像个猴子一样的供人围观。
呵呵，可笑，实在是可笑！
如今，明明还是她们母女的算计，而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就成了她的算计呢？
这……好生没道理。
好在柳姨娘已经死了，而眼前之人也落得这般下场。
好，很好！
至少，让她狠狠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
苏凝霜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重重的松开手，任由她摔在地上。
“苏凝雪，好好活着，千万别像柳姨娘一样早死，说不定终有一日还能从这里出去，否则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你得好好的继续承受折磨，一年，两年，三年……
不，要一辈子才好！
否则如何能够抵消她当年的痛楚！
苏凝霜的声音极为低沉，空灵，宛如从地狱深渊处传来的一样，带着丝丝蛊惑。
苏凝雪再没精力同她说话，像块烂布一样的倒在地上，许久没打理过的长发半数铺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眸。
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苏凝霜也不会想要探究，缓缓的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往她身侧走过，脚步虽轻盈却也响起了不轻不重的声音。
哒，哒，哒，仿佛重重的敲击在人心上。
“走吧。”
苏凝霜端着身姿，挺直背脊，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这一刻，苏凝霜仿佛回到了上一世。
她，终于堂堂正正的从禁锢了四年的囚牢里走了出来。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犹如在她身上笼罩了一件薄纱。
苏凝霜下意识的仰起脸，感受着月光的沐浴，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活着，真好。”
跟在后头出来的牧还恰好将这一声落在耳中，面具下的容颜轻皱起眉头，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该死。”
牧还暗骂一句，快步上前，二话不说搂着纤细的腰肢，直接往屋檐上一跃。
片刻后，一队宫廷守卫又从霜云殿外路过，其中一个侍卫有意无意的往殿内看了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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