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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宸见状，气的头顶升烟，一咬牙，一狠心，索性直接从车窗处跳了出去。
“找死！”
牧还冷喝一声，跟着跳了出去，脚下一踹车壁，伸手就抓住聿宸的肩膀。
聿宸反应极速，一个转身就躲过他的动作，直接飞身到树上。
“姓牧的，你丫武功是不错，但是轻功绝对没老子厉害。”
天上，地上，他认轻功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牧还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冷冷凝着他，低声喝道：“聿宸，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来。”
“我不！”
聿宸十分坚定的吐出这两个字，气呼呼的说道：“牧还，我看你和我家霜儿也算是老相识，怎么就这么狠心？”
“你明知道沧州城瘟疫爆发，一个不小心数万人都会丧命于那儿，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看着霜儿也受那样的痛苦吗？”
牧还眼底划过一抹复杂，冷声道：“伯昌侯不会让她有事！”
他确认，一旦他们离开，宋连深一定会让苏凝霜离开。
聿宸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外祖父是不会让她有事，但是霜儿为人固执，要是能走，我早就带她走了，怎么可能会留下。”
“你不懂。”牧还冷声道。
在他看来，苏凝霜为人是固执，但也是个自私的小女人。
从她种种筹谋上来看，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伯昌侯府以及报仇。
如若这两件事都没有做到，她是不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相反，如果有聿宸在。
苏凝霜将会变得肆无忌惮，这才可能是最危险的。
聿宸被他这三个字给气的都不知道骂他什么好了。
什么叫做他不懂！
难不成他就懂了？
聿宸懒得同他废话，朝着沧州的方向就要飞身过去。
牧还见状，立马将手中的剑扔过去。
聿宸余光瞥见，赶紧躲闪，一个不小心就从树上摔了下来，下一秒，剑就落在他的脖子上。
“不想被挑断手筋脚筋，最好乖乖听话。”
“姓牧的，你丫耍诈。”
牧还冷眼看着他，嗤笑道：“兵不厌诈，老爷子没教过你？”
“姓牧的，你丫还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沧州百姓已经有数千人得了疫病，没有我，他们会死的！”
聿宸被他狠狠的拽了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拎回马车上。
哐当一声。
聿宸被扔进里头，狠狠的砸在壁上，疼的龇牙咧嘴。
但是，这依旧阻挡不了他口吐莲花。
“老子一直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的人，没曾想你丫才是心最硬的那个，亏得老头以前老在我面前夸你，什么好夸什么，要我说你丫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玩意，冷酷无情，比阎王都可怕，就你这样的还想让我跟你混，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就你这样还想成大业，去你丫的大业……”
聿宸一张嘴就说个没完，牧还甚至连马车都不进去，直接坐在外头。
忽然，一道人影从身后冲了上来，带起一阵尘土。
恰好聿宸推开窗，冷不丁的吃了一嘴的土，连忙呸呸呸几声，刚要骂人就听到一句。
“云惠郡主疑似感染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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