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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人影就已经从窗外钻了进来，落地的时候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苏凝霜盯着眼前之人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道：“瞧着牧阁主忙活了一整日，竟是一点困顿也没有，果然是习武之人。”
牧还不疾不徐的一步一步走向她，直到站在距离她还有一臂之遥的地方停下，定定的看着她说道：“不管你接近聿宸因为什么，总之离他远点。”
苏凝霜：“！”
她不禁蹙起眉头，疑惑的看向他：“牧阁主，此言何意？”
“元清远将你离京前找他的事情一一告知于本阁主。”
“所以呢？”
“以聿宸的身份不该出现在大众之下。”
牧还的声音淡淡，但是语气却多了一抹不容置疑。
苏凝霜很是不习惯这样的牧还，更是不喜欢有人“命令”于她。
“牧阁主，如若没有记错，本郡主并非是你的下属。”
“所以？”
“那就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苏凝霜也不禁冷下脸，浑身的气势也散发出来。
牧还听闻，微微拧眉，冷哼道：“云惠郡主，本阁主同你说这话是提醒而非威胁，或者，你想恩将仇报？”
“本郡主从未这般想过。”苏凝霜毫不犹豫的接话，轻蹙眉梢，再次开口，“也许牧阁主该给本郡主一个理由。”
聿宸的身份自然不俗，否则年纪轻轻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高超的医术，连带着元药师都自愧不如。
更何况元药师既然敢推荐聿家人，那就说明聿宸的身份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牧还此意……
“这就不是云惠郡主该知道的事情了。”
苏凝霜一哽，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
眼见着苏凝霜的脸色越发难看的时候，牧还顺势往床边一靠。
“云惠郡主何必动怒，你亲自去往雍州找聿家人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沧州城的百姓，想来沧州的粮食已经不够了吧？”
苏凝霜：“！”
“本阁主可以给你一批粮食，条件便是七日以后，主动离聿宸远点。”
苏凝霜：“！！”
“云惠郡主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
“牧阁主，也许你该警告的人是聿宸。”
而不是她！
牧还哪里不懂她的意思，轻嗤一声，淡淡的扫向她：“如若不是云惠郡主的美人计，聿宸何故如此？”
“牧还，你放肆。”
此话一出，苏凝霜瞬间就怒了，看向他的目光更是不善。
牧还淡然的站直身体，看着的她，平静道：“因为你，聿宸会在沧州停留七日，在这期间，聿宸可以帮你治疗沧州百姓，解决疫病，如此，云惠郡主可还觉得牧某放肆？”
苏凝霜攥了攥拳头，咬着牙齿看向他：“牧阁主当真是卑鄙无耻。”
牧还淡然的扫了她一眼，轻笑道：“郡主此言差矣，这是你我之间另一桩合作而已，所以，不知郡主的意思是……”
“好，本郡主答应你便是。”
除了答应。
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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