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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也正因此让他觉得自己与她之间的隔阂也没有那么深，说起话来也随意了许多，便索性将当初事情拿出来说笑了一番。
苏凝霜闻言，恨不得立马咬自己的舌头，好端端的提起以前做甚？
聿宸见她面色泛起了绯红，心情颇为愉悦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又道：“不过这话也说回来，这辈子我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美人，独独只有你的长相真真是长到我的心坎上，让我不敢亵渎，更恨不得藏起来。”
他喜好颜色一事，自幼便有，苏凝霜也是清楚这一点，当初去沧州更是没少用美人计忽悠他，所以即使他知晓前头有危险，是圈套也会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但岂料后来竟……
聿宸想起之后发生的种种，心下有所不甘，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将已经在心底笃定的事情问出了口。
“当初在沧州你对我的态度忽然转变是不是因为牧还同你说了什么？”
苏凝霜依旧在给他擦拭手臂上的伤口和污渍，听到这话动作微微一顿，本欲摇头否认耳边却响起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说实话，我不想你骗我。”
苏凝霜心下微微叹息一声，见着他手臂上擦拭的差不多便往旁边一坐，将用过的帕子扔回破罐子里，看着他的双眸如实回答。
“是，但也不全是。”
“可以把实情告诉我么？”
苏凝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十分平静的说道：“牧还确实是明确告诉我，让我离你远一些，但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是因为我对你太过热情？”聿宸拧着眉问道。
苏凝霜再次顿了一下，回想了一下点点头：“也许吧！”
那时的聿宸对她确实是太过热情，一口一个小媳妇叫的不要太过顺嘴，以至于沧州城里不少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儿，这样于她的名声有害无益，就连宋连深都找过她几回，甚至连宋钰衍也都调侃过两三次。
但是苏凝霜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允许他如此放肆，无异于是因为聿宸对自己有用，不愿意与他起龃龉才任由他这样。
可这到底是不对的……
牧还的到来，警告，威胁，说到底也是让她松了一口气，所以在这场交易里，她是受益的却伤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聿宸，我很自私的，对吧？”
昏黄的火焰下，苏凝霜本就苍白的脸色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而这一笑却仿佛荡进了他心底，让他止不住的生疼。
他本该生气，可却真的没办法与她置气，甚至还会不由自主的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事情。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错了。
是了，的确是他。
是他口口声声喊她小媳妇，是他以救命之恩要她专属于自己，是他一厢情愿用自以为是好的去对待她，即使千依百顺却也忘记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真正自私的人是他才是！
“不，自私的人是我。”聿宸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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