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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端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望着床榻上带着玄铁面具却依旧透着虚弱的某人，实在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真不知道他这脑子是怎么想的竟主动找到她，想要让她主动把接下来的行踪告知。
告诉他，然后来截取她找到的东西么？
真当她蠢不成？
牧还自然料到她会拒绝，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拒绝的这般干脆，放在锦被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搓了搓，轻咳两声才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明白这个请求确实是有些过分，但是霜儿，你别忘了是伯昌侯找上我的。”
“所以呢？”
“合作就该有合作的样子，消息该当共通才是。”
这话说的实在是冠冕堂皇，让苏凝霜再次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牧阁主，请允许本郡主纠正一二，第一找上你的确实是伯昌侯，也是本郡主的外祖父，但是你们所交易的内容本郡主是一概不知，第二我们俩之间的信任在你怀疑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所以说到底你我只是相熟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相熟的陌生人？
不知怎地在听到这几个字却让他心脏倏地一疼，下意识的攥紧被角。
“霜儿，你莫不是忘记了岳母……”
“打住！”
苏凝霜知道他又要提自己的母亲，但她实在是不愿意再听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事就不劳烦牧阁主打探了，毕竟这都快一年的时间了，也不见阁下给出了什么消息，与其如此倒不如本郡主亲自去打听。”
一句话直接截断了他最后的希望。
“霜儿，这事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吗？”牧还不死心的问道。
苏凝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站起身来缓缓道：“牧阁主，本郡主不是你的下属。”
“若是以伯昌侯的性命……”
“尔敢！”
苏凝霜厉呵一声，猛然瞪向牧还，浑身杀意四起：“牧阁主，你我相识一场，应该知道本郡主最为在意什么，但反尔敢动伯昌侯一根头发丝儿，本郡主绝对不会放过你，不，是整个嗜血阁。”
语落，苏凝霜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直接挥袖离去。
牧还见状虚弱的闭上眼眸，最终叹了一口气。
“你说说你，这又是何必呢？”聿宸不知何时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一脸无奈的递了过去，“她的性子旁人不知，你还能不知道，故意这般岂非是惹人嫌？”
牧还接过药汁也顾不得烫不烫嘴，揭开面具，一昂头便将其一饮而尽，胡乱的擦了一把嘴便将空了的碗搁置在一旁。
“不试试自然不死心，只是没想到她早已不信我！”
“就你干的那些事，换做是我也不信。”聿宸毫无负担的往他心上扎了一刀，然后拿起空了的碗换上一个小瓷瓶，“这里头有三枚逍遥丸，一日一颗，三日后你身上所有的伤都会恢复包括旧疾，但一年之后你的身体会愈发虚弱，到时我自会上门替你调理身体，切记能少吃一颗就少吃，最好不吃，毕竟这东西药效太烈，就算是能调理也十分棘手。”
话落，牧还便拿起小瓷瓶从里头倒了一颗药丸塞入口中，调息片刻后，身上的伤便以肉眼可见的愈合。
随即就见他一把掀开被褥站起身来换上衣物，紧了紧手中的面具，看了聿宸一眼平静道：“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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