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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生怕她误会一样，聿宸赶紧伸出手就要发誓，不过却听见一声清脆的笑声。
“我没有说这个。”
“呃，啊？”
“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联系得到牧还？”
一时间聿宸琢磨不透她的意思，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道：“能是能，不过霜儿不是不想看见他，怎地好端端又提起他来了？”
苏凝霜再次将锦被往上拽了拽，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因为有件事只能让他帮忙，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替我送个信给他？”
其实，如果可以她当真是不想再和牧还有所交集，尤其是在一次次背叛和威胁之后更是不愿意，可这几日一路赶路，她一个人的时间也空闲了许多，所以也想了许多。
前朝之事于她而言就是一张白纸铺在眼前，然后在上面增添了史料记载，再加上一些道听途说，总之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却又好似紧密相连，最后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摆在她的面前。
本来这些事都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只需要将朝堂的水搅浑，或者是将推翻昊帝的朝政，保住伯昌侯府就好了。
可如今接连事宜让她发现很多事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没有人手，没有情报来源，更没有实力接触朝堂中心，唯一能依靠的要么就是伯昌侯府在外的潜在势力以及牧还这个强大的神秘人物。
两两相较之下，苏凝霜还是决定选择牧还！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到底有多卑劣，说到底也是帮助过自己的人，而且神秘强大，对于前朝之事似乎也十分清楚。
也许她是时候该搏一把了！
这些话苏凝霜一直压在心底并未告诉任何人，但是联系牧还却只能靠聿宸。
聿宸见她没有解释倒也不追问，只是沉吟片刻后回答：“霜儿想要送什么信，写下便好，我会帮你的。”
“等到了州府便麻烦了。”
“霜儿客气了。”
得了聿宸的话，苏凝霜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闲扯了几句瞌睡虫渐渐涌了上来，没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宋钰衍听到她传来的平稳呼吸声便也靠着马车闭目养神，倒是聿宸趁着自己夜间视力还算不错一直盯着苏凝霜的睡颜久久不愿睡去。
……
雪下了整夜，醒来之时外头一片白雪皑皑，马车已经平稳的行驶在路上，甚至还能听见车轮轧过雪的声音，吱吱呀呀，好不热闹。
苏凝霜揉了揉眼眸，一抬头就对上了聿宸略显疲惫的容颜。
“你醒了？”
“你没睡好？”
“算是吧。”聿宸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贴心的将一直温热干净的帕子递了上去，直接让她在马车内简单的洗漱过后又将干粮递了过去，不过却被拒绝。
“没胃口，等饿了再吃。”
“好！”
现在的聿宸也不是热络之人，一时间两人竟相顾无言，索性就各自靠着马车，看着敞开一道口子的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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