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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韩烨眉眼带笑，如月中君子，“好看吗”
沈姝脑子挑眉，不置可否，“嗯，不错。”
她记得元宝钱庄的玉应该也不少，搜刮一些来给韩烨带，赏心悦目。
很好，现在拿下许家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韩烨垂眸摩挲着温润的羊脂白玉，触感很好，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克制自己的贪念。
或许是想什么来什么，沈姝刚睡醒，就得知二皇子同许父一起来了公主府。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眉心才懒洋洋道:“替本宫更衣，咱去见见未来的钱袋子。”
“是。”
秀恩和秀颜分工明确，一人为其选衣穿衣，一人为其梳发。
很快，沈姝就穿戴好去了嘉乐殿。
殿内是韩烨先招待着俩人，因为身份，二皇子在主座等会儿和沈姝同位，韩烨则在右侧的第一个顺位，许父坐在他的对面。
茶香袅袅，韩烨温声道:“二皇子稍等，殿下很快就来了。”
“嗯。”等了小半个时辰，二皇子有些不耐烦，“这灵昭，让本殿等这么久。”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连同嘉帝他都没有等过这么久。
“殿下方才在午睡，不喜欢有人扰她清梦。”韩烨面不改色，淡声道:“倘若二皇子真的等不及了，也可以自己去叫醒殿下。”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讽刺本殿吗！”二皇子当然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和半个月前可大有不同，沈姝现在要是把他记恨上了，这么些天付出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那些礼物不就白给了！
“臣不敢。“韩烨神情温和。
可这样的温和仿佛是温水煮青蛙，让人难受的紧，尤其是那双黑隽的眸子，看得他心里发毛。
二皇子怒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二皇子说的什么，臣听不明白。”韩烨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没有一点温度。
“不准用那样的眼神看本殿下！”二皇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俯视他。
韩烨轻挑眉头，像看小丑一样的眼神转瞬即逝，“殿下息怒。”
二皇子气得不行，“怪不得你父兄不喜欢你，卑贱的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他不论说什么都仿佛打在棉花上，无力的很，反倒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殿下。”一直焦灼不安的许父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不如先让他把犬子带出来见见吧，鄙人实在担心得紧啊。”
“说的是。”二皇子叹了口气看向温和的男人，没好气地命令道:“韩烨，去，把许立带过来。”
殿外，秀恩眉头紧锁眼看就要冲进去被沈姝拦下，她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韩烨眸色一动，听到殿外的声音，再度带上了面具，温和道:“二皇子，许立是殿下要关的人，且不说没有殿下的允许，他还当街冒犯了殿下，恐怕臣不能答应。”
沈姝轻挑眉头，没有动，明显还想继续看看韩烨会怎么处理。
“说的什么屁话！她是公主，本殿是皇子！”二皇子刚才就被韩烨气得头晕，现在更是怒火中烧。
反正沈姝也没来，他无所顾忌道:“她还能大得过我吗！我让你去你就去！你再废话本殿就按不敬之罪把你送进大理寺！”
韩烨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多了些委屈，“二皇子就算是把臣送进大理寺，今天这人臣也不能私放。”
陆玖和陆伍在心里默默感叹，这为了在灵昭公主面前装可怜，主子还真是不留余力啊。
他们武功超绝，怎么会听不出方才殿外的声音，再结合一下他们主子那样的性格，一下就明白了。
“呵，本殿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二皇子威胁道:“马上就是你父亲的生辰了，怎么，你是不打算回去了？”
韩烨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他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竭力忍耐着，半晌，他站起身行礼道:“二皇子恕罪！”
他脸色苍白如纸，俊美近乎神?的面容，脆弱得仿佛一触就碰的琉璃。
不知道为什么，沈姝看他委屈受欺负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不爽，尤其他身上佩戴的羊脂白玉还在散发着光芒，让她觉得更烦躁了。
“他回不回去，皇兄管的还挺宽啊。”突然传来的嗓音薄凉，二皇子虎躯一震，看向沈姝，只见她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他轻咳两声，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被熄灭，“这，这，灵昭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他是本殿的妹夫，本殿当然要关心了。”
“是么。”她凉凉勾唇，那眼神让人头皮发麻，“本宫记得父皇好像说过，不许朝臣同皇子有过多公事上的往来吧。
可本宫听皇兄这意思，连兵部尚书的家事都能插手一二，难不成皇兄这手伸得比父皇还要长吗？”
她走到韩烨身边让他坐下，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背，韩烨垂眸看着刚才被她触摸的地方，仿佛被火烧一般滚烫，贪恋万分。
沈姝故意喃喃低语道:“今早父皇才见了本宫让本宫多进宫看看他，本宫觉得明天就是个好日子。”
“不不不。”二皇子慌张道:“明天会下雨，不是个好日子。”
“哦？”沈姝冷笑一声，讽刺道:“本宫竟不知二皇兄还有这般预知云雨的能力？”
“哎呀灵昭。”二皇子烦躁道:“皇兄就是开个玩笑，那嘴没把住门，你就不要和皇兄一般计较了。”
沈姝端起桌上的茶不疾不徐地饮了一口然后才缓缓道:“皇兄这话可严重了，本宫只不过是一个公主，哪里比得过二皇兄皇子的身份来的重要。”
“呸呸呸。”二皇子连忙解释道:“这都是皇兄方才无心之言，灵昭就千万别当真，这都是没有的事。”
“皇兄有自知之明这很好。”沈姝放下茶杯，抬眸高傲道:“本宫身上有父皇加的爵位，赐封号为灵昭，而皇兄现在都还未封亲王，严格来说，皇兄的地位似乎并不比本宫高啊。”
相反，按照大周的身份位制，众位皇子还在沈姝之后。
二皇子脸色刷得有些难看，但他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他咬牙道:“灵昭说的是，皇兄日后定会注意言辞。”
可就在这时，许父不知死活地开口道:“灵昭公主，你看鄙人是不是能见见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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