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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百花丛中，那朵最耀眼的牡丹映入她们的眼帘。
绝美的脸蛋，精致的五官，仿佛雪中精灵。细细的柳眉下是?双淡漠的黑色瞳孔，眸?深处是冷酷?情的冰冷，挺直的??，如点绛的朱唇，让她冰冷的?质中透着?丝妖冶，而绛紫色的衣裙让她更显高贵。
“这是谁啊，不会是那个灵昭公主吧？”
“就是她，前几个月我碰巧在街上看到过，只是没想到她又漂亮了。”
“蛇蝎美人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
“啧，虽然坏，但长得美也是真的啊。”
听到这样夸奖，沈悦的指尖都快掐到掌心了，她敛去眼底的嫉妒，扬起笑容走向她，和气道:“六妹，你来啦。”
不知道的人看了，仿佛俩人当真是极为要好的姐妹。
但沈姝才懒得和她装，直接越过她看着众人似笑非笑道:“怎么，见到本宫都不用行礼吗？”
沈悦的笑僵在脸上，这种仿佛被当众打了一巴掌的感觉让她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众人对视一眼，连忙行礼齐声道:“参见灵昭公主。”
众人的声音吸引了远处亭子里歇着的夫人们，“这不，才谈着那朵牡丹就来了。”
“走吧，过去瞧瞧。”丞相夫人起身道:“否则一会儿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嗯。”沈姝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意味深长地看着方才和沈悦聚在一起的几名贵女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些什么，本宫也很感兴趣，不如说与本宫听听？”
她们突然如鲠在喉，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出口。
沈悦堆起笑，柔声道:“六妹，没什么的，就是一些闲谈。”
“是么...”沈姝拉长了尾音，让人心尖不自觉地颤抖。
“议论当朝公主，你觉得是闲谈？”沈姝唇角泛着冰冷的笑意，她在沈悦身边附耳道:“身为公主，你还真是侮辱了这身份。”
如同恶魔的低语，让沈悦睁大了瞳孔。
她猛地攥紧拳头，牙齿都要咬碎了，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猛烈迸发出来的恨意。
这个女人，竟敢这么说她！
说她低贱！
侮辱了公主的身份？
她这样水性杨花的破鞋才不配当这大周的公主！
感受到了沈悦竭力遏制的怒气，沈姝冷笑一声，她和她的哥哥一样，都十分在意自己皇子公主的身份，对付她这样人，就是要挑她最痛的地方。
她嘲讽地低声道:“你说你都这么生气了，还要装贤淑善良，也不嫌累得慌。”
沈悦嘴角抽了抽，然后挤出笑道:“妹妹别生气了，她们没有议论妹妹，只是对前几天醉风楼的事情有些不解，所以询问一下而已。”
“是啊，灵昭公主，分明是你自己，有了驸马还买男宠这是不对的。”一个贵女大着胆子道。
“男宠？”沈姝刀也不生气，只是咀嚼着这两个字问道:“谁告诉你们本宫买男宠了。”
几名贵女都不自觉地瞥了眼沈悦，但到底没说出她的名字。
而那个贵女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就是听说的，有人亲眼看见了，难道不是事实吗？”
“眼见一定为实？”沈姝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没有听过眼见为虚这个词？”
“这...”那个贵女被怼的沉默了。
“再说...”沈姝慵懒地看向沈悦，像是质问，又像是证实，“那天除了五公主还有二皇子，四皇子，十一公主，本宫可亲口说了是拿回去带侍卫的，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樱唇轻启，嘴边扬着薄凉的笑，“你说是么，沈悦。”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意思，灵昭公主说她没有买男宠，而且几位皇子公主都能证明。”
“可刚才五公主不是说灵昭公主就是买了男宠吗？她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要那样说啊。”
“不会吧，我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
“我懂你，我也是这么想的。”
“五公主居然撒谎...”
“虽然灵昭公主以前确实有什么不对，行为上也欠妥，但五公主也不能撒谎吧。”
“就是，她们可是亲姐妹啊。”
“什么亲姐妹，皇家哪有什么兄弟姐妹啊。”
一时间，大部分人看向沈悦的眼神都由信任，喜欢，羡慕转为怀疑，不解，探究，讽刺。
沈悦仿佛身处冰窖，这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身上。
她用力掐着指尖，让痛楚拉回神智，她扯了扯嘴角，眼里泛着泪光道:“对不起啊，六妹，是我说错话，这才有了这样的误会，但我真的没有要污蔑你的意思。”
“本宫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你要污蔑本宫啊。”沈姝挑眉戏谑一笑。
“就是啊，灵昭公主只是说了那天的事实，五公主怎么不打自招啊。”
“慌不择路呗。”
沈悦脸色一僵，那颗酝酿许久的泪水就这样划过脸颊，她嗫嚅着唇瓣想解释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恰恰是这样无辜委屈的样子更容易引起人的同情心。
终于，一些依旧喜欢沈悦讨厌沈姝的人忍不住了，“灵昭公主这步步紧逼的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啊，既然你们说两位公主好歹是姐妹，五公主一时记错了事你们就说人家不顾姐妹情，但灵昭当众让五公主难堪，好像也不曾顾及姐妹情谊啊。”
“再说灵昭公主自己曾经做了那些事，想让人不误会也不行啊。”
“就是，做过的事情就能当作没发生吗，要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万一灵昭公主当初说的才是假话呢。”
原本气得牙痒痒的沈悦听到这些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她乘胜追击利用这些人的同情，可怜兮兮地摸了摸眼泪，“好了，你们快别说了，六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话只说一半，遮遮掩掩，反倒让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人误会了去。
比如恰好不疾不徐走到这里的这位。
“灵昭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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