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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纠结了会儿，到底没有去碰他的手，他既然不想说，她就不去探究。
反正，她相信他。
甄珍没有打扰秦煜，她听着他的呼吸闭上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煜手机上的闹钟响了。
只是刚响就被他按掉。
甄珍装作睡着了没听到，靠着他动也没动。
然后她察觉到他慢慢的从她手中抽出手臂，似乎怕惊扰了她，动作很轻很轻。
甄珍纠结了下，想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走，最后却还是松了两分。
他的动作倒是停了停，然后才把手臂抽出去，替她盖了被子，放轻动作下床。
他朝着洗手间去，有水声传来，没多久他又走了回来。
她始终没睁眼，蜷缩着，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他也没说话，只是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
低叹，起身离开。
直到房间的门被轻轻的关上，甄珍才慢慢睁开了眼。
怔怔看着被关上的卧室门，好一会儿，直到旁边正充电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过来看了眼，憋了好久的眼泪忽然就要忍不住了。
消息是秦煜发的，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宝宝，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乖乖等我！”
甄珍紧咬着，抬头望着天花板。
不能哭。
秦煜说过，他不在的时候，不能哭。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似乎这种，他回来了，却很快又离开，更让人觉得难受。
她也没有去吃饭，甚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把她惊醒的是一个电话，是莫晓度的电话。
甄珍皱眉接起，便听到莫晓度沙哑的声音，“甄珍……”
甄珍的心有些沉。
莫晓度，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你到底……”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真的很讨厌你。”
甄珍刚开口就被她打断，她在电话那头笑，笑声从话筒里传进甄珍的耳朵，很?人。
“你长得漂亮，你有个那么疼你的哥哥，你小时候是秦家的公主，后来是甄家的小姐……只要你出现，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甄珍，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让人嫉妒。可你明明要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他呢？”
甄珍无语。
这就是莫晓度讨厌她的原因吗？
如果她真的要什么都有，上辈子也不会死得那么难看了。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莫晓度说的他？
甄珍思索，“你是说孟翊？”
莫晓度沉默，甄珍有些无奈，“我记着当时你还怂恿我去吧，如果你当时告诉我你喜欢他，我就不会去跟他表白啊。”
甄珍觉得，去跟孟翊表白，真的是她做过的最愚蠢的事了。
莫晓度冷笑着，“就算你不去表白，也改变不了他喜欢你的事实。反倒你去表白，被拒绝，让我觉得很高兴。你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也有被拒绝的时候。你知道吗，看到你在台上那尴尬的样子，真的让人很兴奋，你知道吗？”
甄珍有点懵，莫晓度说孟翊喜欢她？
虽然她前几天也有点感觉，可莫晓度怎么知道怎么确定的？
她和孟翊两个人，之前完全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甄珍沉默了会儿，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问莫晓度，“你打电话来就是想要说这个吗？”
莫晓度沉默，甄珍也沉默了几秒，“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吗，你告诉我，怎么帮你？”
莫晓度那边又沉默几秒，然后她低笑一声，幽幽道了句，“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
甄珍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心沉到了底。
她忍着不安给莫晓度回拨过去，无法接通。
甄珍心慌意乱，她想到莫晓度眉心的黑，翻身从床上起来，一边收拾一边给江浩打电话。
江浩在莫晓度身边留着人，她让他们确定一下莫晓度的安全，然后又让他来接她去?瑞医院。
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是早上六点？
她便又给孟宸打了个电话。
确定孟宸还在医院甄珍才松了口气，让他在医院待着，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离开。
江浩本来就在三千庭，接到甄珍的电话就上楼来接她，然后开车送她回?瑞医院。
大清早的路上并不堵车，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
只是在途中，江浩安排在莫晓度那边的人就已经有消息了，莫晓度不见了。
是从她家里，凭空消失。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半，甄珍心慌意乱的朝医院里面走，她要先和孟宸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才好。
只是在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忽然有女孩子尖叫一声，叫得甄珍心都快跳出来了，也引得其他护士朝她看去。
就连一些病房里早起的病人或者家属都开门看了出来。
护士旁边的那个拍了拍心口，“我靠大清早天都没亮你瞎叫唤什么，差点吓死我。”
那个尖叫的护士已经站了起来，盯着自己的手机，“你们快快快，看……看微博……好像有人要杀人……”
这一句断断续续还带着颤音的话，让护士站和其他探头出来看热闹的人都变了脸色。
甄珍也是呼吸猛窒，她停了下来，慌张的拿手机打开微博。
耳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喧闹嘈杂，
“我c，这是什么啊，谁做的恶作剧吧。”
“对啊，这是在哪儿啊……”
“可我瞧着好像不太像恶作剧吧，谁这么无聊啊。”
“那难道真的会杀人吗？这个女生不会真的被杀吧？”
“妈呀，我们轩辕帝国是被死神看上了吗，这一个多月都发生几起案子了。”
“我都想移民了，太可怕了。”
“……”
甄珍耳朵里嗡嗡作响，潜意识告诉她，莫晓度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此刻的微博，莫名出现在热搜第一的，只有四个字：＃死亡直播＃。
“肮脏的人都死不足惜，这是第六个，你们猜猜她还能活多久？猜对会有神秘大奖哦！”
血红的字体，甄珍盯着那句话，冷汗从毛孔渗透出来，顷刻间就打湿了后背。
几乎在看到这条微博的同时就想到了那个黑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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