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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几秒后，还是宁渝北先开了口。
“我——刚刚我都听姜凌初说过了，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陆然好感度+1]
“应该的，要不是你……”陆然欲言又止，她不确定宁渝北到底还记得多少。
“要不是我怎么了？”
宁渝北皱起眉头,努力回想：“说起来那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你从楼上掉下来，我本来想去接住你的，但是后面……”
说着说着，他就抬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竟然想不起来了！真是奇怪！”
陆然看他模样不像作假，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轻描淡写道：
“那天晚上只是个意外，有人绑架了白昼，我想去救人,结果不小心被推下楼，然后你忽然跑出来，替我挡了诅咒。”
宁渝北点点头，“我当时是正好路过，不过你从楼上摔下来……竟然没事吗？”
陆然：“只是从二楼不小心跌下来，楼层不高，所以没事。”
“你还记得你变小时候的事吗？”
一被问到这个，宁渝北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有点扭曲。
他可还记得，自己变小以后一口一个‘长大后的我那么坏’，还叮嘱陆然好几次不要和‘长大后的我做朋友’！
于是宁渝北咬着牙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你说你变小时候的事吗？”
姜凌初走进来，“我都还记得哦，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而且还有海量照片和视频~”
“不用了！”宁渝北轻哼，“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人应该往前看！”
宁渝北现在心情显然不怎么好，姜凌初可不想被迫删掉那些照片和视频，所以也没再招惹他。
“小叔叔这里一向不留外人,宁同学要是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就尽快离开吧！”
宁渝北闻言，忽然回想起了姜无妄的模样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从颜值上能碾压他的脸。
可是变小的自己当时也太没用了，居然看的目瞪口呆！
“我——”
他才开口，姜凌初就说道：“想要道谢的话就不用了，小叔叔说这个诅咒没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只要陆然陪着下几盘棋就好。”
说完又去看陆然。
后者颔首：“那我去找他。”
陆然对姜无妄这里已经很熟悉，完全不需要姜凌初带路。
正好宁渝北这会儿有些不自在，在确定他对那天晚上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后，陆然也没有再和他聊下去的打算。
陆然这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姜凌初和宁渝北。
宁渝北看了眼门口：“陆然和你小叔叔很熟？”
“应该。”
“明明是我欠下的人情，为什么是让陆然陪他下棋？”
姜凌初莫名其妙：“难道你想和小叔叔下棋？”
随即又恍然大悟：“我记得，你变小的时候看到小叔叔都快流口水了，我说宁渝北，你该不会是……”
“喂！你可别乱想！”宁渝北一脸警惕，“我顶多只是有一点点颜控而已！”
“是吗？”姜凌初啧了一声，“看你眼巴巴地想代替陆然去见我小叔叔,我还以为……”
“谁眼巴巴了？”
宁渝北轻嗤，“既然你小叔叔这里不留外人,那我现在就走！”
话音未落，宁渝北拔腿就走，生怕待会儿姜凌初真误会了他。
“你别急啊，我送你出去。”姜凌初嘴角一勾，快步跟上去。
他刚才要是不这么说，宁渝北指不定要就姜无妄和陆然的事问来问去。
姜凌初可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说的太多惹恼了姜无妄，他这个侄子可是第一个被怒火烧掉的靶子！
和宁渝北一起离开后，姜凌初顺便给姜无妄发了个消息
——他可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另一边，陆然的确在和姜无妄下棋，不过重点不是棋局，而是两人的谈话。
姜无妄抽空看了眼消息，“他们回去了。”
陆然嗯了一声，看上去没什么反应。
“我还以为你会想和你那个同学一起走。”姜无妄随口道，“我听凌初说你们今天去了游乐园，你和那个同学关系是不是很好？”
陆然沉吟了一会儿，回道：“我喜欢乖巧懂事的小孩子。”
姜无妄怔了怔，神情有些恍惚，“原来如此。”
陆然大部分时间都盯着棋盘，理所当然没看到姜无妄异样的神色。
踟蹰了一会儿后，陆然才抬眸：“我能问问关于那道诅咒的事吗？姜凌初说他也从没见过这种能让人返老还童的诅咒……”
“的确少见。”姜无妄回神，“不，应该说是普通人不太能施展出来的手段。”
陆然眨眨眼，显然是想让姜无妄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妖物出现还没多久。”
陆然点点头。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不合常理，比如说妖物出现没超过二十年，但除妖世家却自称“世家”，难道说妖物还没出现，除妖师就存在于世了？
不过游戏世界嘛，总有逻辑不合理之处，与现实不同。
再者，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背景是不是妖物百年千年前就出现过，后来被消灭了，现在只是“东山再起”……
“万物相生相克，妖物出现没多久，实力不会很强，所以除妖师整体的实力也不会很强。”
“现如今能够用的出这样诅咒的人，几乎不可能存在。”
陆然惊讶：“那有没有可能是大妖下的诅咒？”
姜无妄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陆然不由地失望，她还以为可以根据宁渝北中的诅咒，推测出出手的人究竟是谁，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她失神之时，姜无妄又道：“而且，这个诅咒的效果似乎并非返老还童，而是绝对的死咒……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诅咒…变异了。”
变异——那肯定是“游戏”帮忙清除所谓的debuff的效果了。
只是这个原因不方便告诉姜无妄。
“我知道了。”陆然敛眸。
“如果这道诅咒是冲着你来的，那你以后可要小心。”姜无妄平静地提醒道，“不管是人是妖，都不可能只下手一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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