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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陈玉娟自己都没有捕捉到。
一大早，陈芽儿姐妹俩就各自背着一个大竹筐朝着镇上去了，竹筐里除了装着她们俩的挎包，还各自装了两个坛子。
隔壁季尧已经知道了她们俩每五天就要上镇上私塾一次，早有想法要让马车送她们去，但是被暗一暗二和岑管家说服了。
在他们看来，自家主子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陈芽儿是个好姑娘，以后自家主子离开了，却没办法将人娶过门，这不是害了人家小姑娘吗？
所以除了背后助攻之外，便不想行事太过明显了。
找了由头说服了季尧，陈芽儿那边就得继续走路去私塾了。
不过现在走这条路，两人也已经走得很熟悉了，有马车更好，没有马车的话也不是走不成。
到了镇上，两人先去杂货铺把货给交了，又结算了钱，这才往私塾走去。
今天为了交货，两人是特地提早一点过来的。
到了私塾，才突然发觉肚子有点饿了，早上喝的粥感觉都已经被消化光了。
“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去买几个包子来吃吧！”陈芽儿揉着肚子站了起来，朝着陈玉娟说道。
陈玉娟也同意了，怕等一下回来晚了，两人急急忙忙出去了。
买了包子和烧饼一路边走边吃着回来，到了周夫子家门口的时候，突然和一个人撞上了。
抬头一看，是周夫子。
姐妹俩看着周夫子的嘴巴，对视了一眼，有点熟悉啊，这不是吃辣条后的嘴巴吗？有点红过头了！
两人小眼神交流着，周夫子清咳几声，“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陈玉娟手指抬到一半，指着周夫子的嘴角正要说话，她已经说完就走了。
看着陈芽儿，还是将没说出口的话说完，“她嘴角还沾着花椒呢！”
陈芽儿笑着摇了摇头，“你说周夫子她是在躲着谁呢？”
“周师姐？”陈玉娟不确定地疑惑问道。
陈芽儿笑了笑，不说话，不过就算如此陈玉娟也明白过来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原本该在堂上的周夫子还没过来，而周彩洁的座位也是空着的！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戏谑的笑意。
不过等走到自己的座位的时候，看到那一片狼藉，两人脸上的笑顿时就凝滞住了。
“这是谁干的？”
陈玉娟一拍桌子，生气地怒问道。
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桌子上一片狼藉，墨水被倒得一整个桌面都是，书本上面也被糊满了墨水，乱七八糟的，笔架七倒八歪的，这样子明显是有人刻意破坏的。
“柳絮儿，是不是你干的？你发什么疯呢？”陈玉娟质问完之后，见屋里人人都低着头，要不忙着自己的事，总之没有一个人回答。
连自己找她们说话的几个姑娘也是一样，陈玉娟顿时觉得有些心凉，又看到了前面柳絮儿跟她同桌还在自如地聊着天，顿时怒火就被挑了起来，认定就是柳絮儿干的了。
柳絮儿被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就恢复了自然的神态，闲闲的语气道：“泼妇！管我什么事？是觉得我好拿捏吗？”
柳絮儿冷笑一声说道。
陈玉娟被气笑了，好拿捏？整个私塾就她最刺了！
“柳絮儿，我只问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干的？”陈玉娟问完之后，再次把视线放到私塾里的其他学生身上扫了一遍。
不等柳絮儿出声，陈芽儿就走了过来，“别跟她废话了，直接去找夫子吧！”
柳絮儿见此，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鄙夷道，“除了动不动就找夫子，你们还有其他什么能耐吗？”
陈芽儿脚步停了下来，朝她看了过来，“你这话就是承认了是你干的了！”
“没有，不是我，少胡说！”柳絮儿大声否认着。
陈芽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看到对方神色飘忽，她才继续拉着陈玉娟走了出去。
“这帮贱人！阿芽，我们真的要去找周夫子吗？有用吗？”陈玉娟气极了，之前对这帮让自己格格不入的人她还小心翼翼着，谁知道竟然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招来对付她们。
“除了周夫子之外，还能有谁帮我们主持公道？”陈芽儿神色看不出喜怒地说道。
陈玉娟点了点头，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两人敲开门进去的时候，周夫子正急急匆匆地端起了茶盏喝水。
“一大早的，快要上课了，有事吗？”
尽管周夫子极力掩饰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她动作的慌张。
陈芽儿姐妹俩声情并茂地把私塾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周夫子，陈玉娟极力表达出了自己的愤怒。
不过考虑到是在夫子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
“夫子，这群人太过分了，针对我们就算了，怎么样也不该拿纸墨笔砚出气！”陈玉娟愤愤地说道。
周夫子听着微微挑眉，随即赞同地点了点头。
“走，看看去！”周夫子率先站了起来。
姐妹俩彼此看了看，跟了上去。
跟着周夫子走到门口，私塾里面已经安静如鸡了，大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跟着周夫子走到自己座位上，陈玉娟看也没看，指着桌面上道：“夫子，你看，我们的书都被涂上了墨水，还把我们的墨水撒得整个桌面都是！”
周夫子看着桌面，没有说话，陈芽儿此时已经看清楚桌面了，神色有些莫测。
跟刚刚她们离开的时候不同，此时桌面上已经恢复干净了，哪里还有墨水的痕迹，纸墨笔砚都好好地摆放着。
陈玉娟察觉到众人的眼神，猛地看了过去，瞳孔一缩，想要解释，但是看了看周围的人，脸色难看地抿紧了嘴唇。
周夫子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回座位去吧，准备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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