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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都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穿上衣服。
狄仁杰确实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不是盯着于都健康美丽的身体看了半天。
开什么玩笑我狄仁杰是正人君子，我还有大未婚妻于微甜，二未婚妻春泪郡主和鱼幼薇大花魁。
是的，狄仁杰？
她为什么说大唐雅言？还知道我是狄仁杰？
她是不是故意把我捉回匈奴的？她难道是大皇女的人？
大皇女的手都伸到匈奴来了？
狄仁杰眼神处闪过一丝冷。
他清了清嗓子，把头转向一旁道：“于都，有什么事情穿上衣服再谈。”
“不是你自己来人家的帐篷里的吗？自己的帐篷穿不穿衣服关你什么事呀？”于都少女般地娇嗔了一声。
但随后抓起一件黑色袍子披了起来。于都随后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你来我的帐篷里干嘛？你想偷东西还是看上我了。”于都一本正经地问道。
狄仁杰回过头发现于都有一点春\/光乍泄，却好心地没有提醒。
“于都，你为什么能说一口流利的大唐雅言，你还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狄仁杰很严肃地问道。
目不转睛。
于都笑了笑：“于都就是于都呗，于都还能是谁？”
“我要你的真实回答，你本来第一天就该走，为什么在这里等了我这么长时间？你难道是大皇女的人？”狄仁杰直接质问道。
“我是于都，但也不是于都，或者你可以叫我李伊人。”
“李伊人？为什么？”
“你听说过在我年幼是苍恙部的少主，我父母被远萜部所杀，部落被吞并，族人沦为奴隶的故事吧。”
“嗯，略有耳闻。”
“你们听到的故事中，是不是我无故失踪？然后被母狼抱养而长大？”
狄仁杰点了点头。
“别开玩笑了，畜生就是畜生，就算母性泛滥也不会把孩童当成狼崽子。”
“你最后到了唐朝？”
“没错，苍恙部覆灭后我被族内与我父亲有过命交情的中原人文士救到了长安。”
“那名文士在草原被俘虏前是朝廷的五品鸿胪寺少卿，之后他降匈奴的事情被朝廷获悉后全家人被问斩。”
“所以他带着我到了长安时已经孑然一身了。”
“那时候是冬天，去往长安的路上不时有冻死的人。我对他说，叔叔我怕，叔叔我冷。他就把棉衣穿在我的身上，让我钻进他单薄的衣服里，靠在他怀上。”
“然后呢，你是怎么活下去的？”
于都眼睛里已经闪着泪花，嘴唇也有些颤抖。
“后来他死了。”
“他把所有的食物都给我吃，自己几天就靠吃着冰来活着。”
“他死之前递给我了一封信，让我走到全城最大的宫殿前下着跪递给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我就一直走呀走，靴子磨破漏出脚，脚在石砖上又磨出了血。”
“我站在那座可能是宇内最大的宫殿的城门前下跪。守门的士兵想要把我拖走，一辆马车行了过来。”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看起来相貌平庸却很尊贵的人。”
“那个人没有嫌弃我脏，把裘衣披在我身上，又把我抱起来。他亲切地用大唐雅言问我话，我没有听懂，我用匈奴语言问他，你是不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他也会说匈奴语，他说算是吧。”
“他是？”
“是的，他是太宗皇帝李世民先帝。”
“你成了先帝的人？”
于都没有搭理他的疑问，继续讲述道：“我把信给了他，他把我带到了宫中，他对我很好，给我吃的还有玩的。”
“到我十岁那年，他送我出宫，他对我说，不要忘记了叔叔。”
“我没怎么疑惑就点头答应了。”
“再后来我被送到长孙无忌的手里，我又学了匈奴语言，最终被回到了草原上。”
“之后的故事就是你们很熟悉的了，我向现在的王汗借了六千骑兵，夺回了我的苍恙部。”
“你成为了先帝的暗子？”狄仁杰再次问道。
“不，先帝和长孙无忌从来没有让我成为他们的暗子为唐朝提供情报。”
“老姐，那你为什么来把我抓了当驸马。”狄仁杰一脸苦笑道。
“因为姓武的那个女子夺了李氏江山。”
“你将要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我必须杀了你或者让你投靠匈奴。”
“所以你跟踪了我很久？”
“是的，我的人从万年县就开始跟着你了。”
“于都，倘若我能让武则天归还李氏江山，你能不能放我回中原？”
狄仁杰问道。
“当然可以。”于都回答道。
这到使狄仁杰困惑起来。
“不是吧，为什么就这么随便？”
“不然呢？我还记得十几岁时在长孙无忌的府里，有一个方士模样的老头告诉我可以相信一个叫怀英的人的任何话。”
“你的状元名头盖过了你的字，在鍪林县时你又化名狄永，等你被我俘虏后我才知道你字怀英。”
“方士老头？或者预言师老头？是不是一个矮小的匈奴人叫阿舒辟漫？”
“不是。”于都轻轻摇了摇头。
“是一个神仙模样的中原人。”
“好像叫袁天罡？”
狄仁杰顿时骂了起来。
“这时代这些算命的人算命真的是太准了吧，一个个泄露天机还能活成白胡子老头，真是不公平呀。好歹救了老子一命，老子不和你们计较了。”
狄仁杰对于都讲道：“会的，一定会的，我会帮助李氏夺回大唐江山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像是孩童般的拉了拉勾。
“现在可以说你来我帐篷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还没狄仁杰开口，于都就抢先说道：“我猜是请我帮忙去找郡主殿下，然后你百般花言巧语说服郡主帮你送回中原？”
“我们绝妙智慧的狄状元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呢？春泪郡主单纯得像一朵白花一样，又有什么手段来帮你逃出生天呢？”
“你放心，我会替你安排，等到你和春泪郡主的婚礼之后。”
于都已经穿好了衣裳。
恢复了干练的气质。
她带着狄仁杰出了苍恙部的住处，在帐篷外牵了一匹马。
她对狄仁杰笑道：“驸马郎，上马吧，我们只能共骑一匹马了。”
狄仁杰看着远处她牵过马转身时的背影。
太阳已经出来了，在草原上仿佛半边入地。
雄才大略唐太宗，天地为棋盘，纵横道数不可数。
于都不过是一记无理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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