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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三日,大大的腰已经好多了,可以下地走路,但还是不能做胡饼。
这几日,大大已经知道明贵被迫还俗的事情。他问明贵是否愿意跟着自己学做胡饼,好歹也是一门手艺。
明贵未置可否。
他自己也不知道除了当和尚,还能做什么。在阿婆家待着,说起来是为了照顾大大,但实际上,明贵只是在躲避家人。因为他谁也不想见。
阿婆每天负责做饭,干些家务。明贵所能做的,只是开始一、两天帮着大大翻身,坐起。
他长时间不在世俗的人家里待,做家务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阿婆看他手生,索性拦着不让他做。
于是,多数时间,他躲在韩忠民的房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知道,躲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但他还能去哪里?他愿意做什么?自己又能做什么?明贵似乎一无所知,暂时他只能选择逃避。
这天,明贵躺在地榻上似睡非睡,突然听见明和的声音。明贵无奈,只好起身出去。
原来,明和是趁着中午吃饭时间跑来的。
他提着高掌柜吩咐炒好的菜来看大大,还有阿婆、二兄。
明和进门,看到阿婆在准备做饭,院子里比他上次来的时候还乱,他就知道,二哥这几天什么也没干。
几天不见,没想到二兄又颓废成第一天的样子。他这才明白,二兄是在这里躲清闲来了。
明和什么也没说。
他放下菜,和大大、阿婆聊了一会儿。看大大已经好多了,也放下心来。
“大大,您还打算做煎饼吗?”明和问大大。
“做啊,不做我们老俩口吃什么?”大大无奈地说。
“大大,华欣斋的高掌柜说,您做好的胡饼,可以送到他那里,华欣斋每日里也需要些胡饼,这样,您就不必东奔西跑到处叫卖。您看如何?”
明和听大大这么大年纪,摔伤了还惦记着继续做胡饼,心里难过,想起了那天高掌柜的话。
大大一听有这等好事,眼神一闪,高兴地问:“真的吗?那大大明日就开始做!”
明和看老人顿时来了精神,腰杆仿佛一下都挺直了。也跟着高兴起来。他说:
“您身体才好些,还是不要受累的好。再休息几日。等身体好利索些再说,以后您做好胡饼,让二兄送来华欣斋即可。”
明和转身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明贵:“二兄,这样可好?”
明贵面无表情地说:“怎么都行。”
大大看着明贵,无奈地摇摇头。
明和安顿好老人,临走前告诉大大,明日还来送午饭。让阿婆明日中午不要准备了。
这天半夜,明贵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有人小声说话。明贵竖着耳朵仔细听,隐约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
男:你小声点,不要吵醒那两个老家伙。
女:死鬼!跟着你还要偷偷摸摸的。
男:别说话,来,拉着手走,小心台阶。
女:死鬼,人家就要嫁人了!以后别再来了。
明贵突然反应过来,这男人正是韩忠民!
他故意大喊起来:“谁在外面?难道是贼人不成?”
只听得外头的人受了惊吓,一阵叮叮哐哐不知撞倒了什么,随后传来脚步声,一会儿就没有动静了。
阿婆听到动静,起身过来问明贵,明贵只说听到动静,可能有贼,他喊了一声贼人便逃走了。
他没有告诉阿婆,来人应该是韩忠民,更没有说他带着女人。
明贵骨子里认为自己还是和尚,而和尚,是不近女色的。
第二天早上,明贵还在睡梦中,就被气急败坏返回的韩忠民一把从被子里揪出来一顿拳脚。
迷迷糊糊的明贵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挨了韩忠民的好几下。
等他彻底醒过来,一看打他的人是舅舅韩忠民,顿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下把韩忠民扑倒在地,狠狠还了回去。
韩忠民虽说凶狠,但毕竟已是中年人,力气比不上年轻的明贵。被明贵打得只有招架之力。
明贵这些天心里压抑的抑郁、愤怒的火气正无处发泄,此刻韩忠民主动送上门来,明贵的无名火就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一拳接着一拳不断打下去。根本没有注意韩忠民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
韩忠民拿出刀子没有任何犹豫,就向明贵后背捅了过去。
只听明贵一声惨叫,从韩忠民身上倒下去。
韩忠民看到人事不省的明贵,也有些慌张,他扔下明贵跑了。
明贵躺在血泊里,一直躺到阿婆和大大回来才发现。
两位老人哭天抢地,哭声很快就招来了邻居。
邻居们有的帮忙报官,有的帮着搀扶明贵。这时候,明和也到了阿婆家。
明和今日来得比昨日早多了。
一大早,明和的左眼突突跳个不停,明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担心是大大的身体不好,别起身硬要做胡饼,又出什么事。于是,他给彭师傅说了一声,早早过来了。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此时,明贵已经醒来,明和查看了二兄背上的伤口,发现伤的不深,问题不大。他让二兄趴着,准备去找郎中。
看到阿婆和大大受了惊吓,明和安慰老人不要紧张,二兄的伤不要紧,上点药就没事了,自己这就去请郎中。
明和托邻居们稍加照顾,说自己去去就来。
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府衙的差役。他们听说有人受伤,还带来了仵作。
明和一看仵作来了,自己好像不用去请郎中了。
仵作检查了明贵的伤口,并做了包扎,随后做了笔录。
一位差役问明贵,行凶的是何人?
“某当时正在睡觉,突然有人抓着某就是一顿暴打。某翻身把那人压在身下,也狠狠揍了几拳。没防备,那人从怀里掏出刀子,突然行刺。看某倒在地上,便飞快跑了。”
明贵趴在那里,像是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你可认识那人?”差役问。
明贵摇摇头。
差役又问:“贼人长相如何?”
名贵说:“五大三粗,满面胡须,模样没有看清楚。”
差役又问了几句,做完笔录,差役让明贵画押签字,因为明贵受伤,因而不用再去府衙了。
差役们走了,邻居也散了。
明和扶着两位老人去里屋休息,随后来找明贵。
明贵对明和说:“回去不要告诉父亲、母亲。免得他们担心。这点小伤,养两日便好了。”
明和直截了当地问:“二兄,行凶之人是韩忠民吧?你为何要袒护于他?”
明贵不看明和,只是说:“二兄说了不认识。”
明贵的神态不太自然。明和一看便了然于心,但他实在不明白,二兄为何要隐瞒真相?
明和说:“二兄你好好休息,晚上明和再过来看你。”
明和来到阿婆屋里,阿婆看到明和说:“这恶人昨天半夜就来过,明贵听见喊了一声,那贼人便跑了。今早趁着家里没人,便来行凶报复。”
明和听了更加奇怪,这线索,为何明贵刚才不告诉府衙的差役?这样分析,难道来人竟然不是韩忠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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