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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芝虽然很熟悉这位宁王,并且对他很有好感,但觉得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单独去拜访宁王多有不便。她问李明和是否可以陪自己一起去拜访宁王?李明和见王敏芝开口,便痛快地答应了。
明和提前让后堂准备了几样华欣斋的精美小菜,准备带去宁王府。
敏芝自然也备了一份礼物。
二人赶到宁王府的时候,正是宁王教授学生的时间。
此时,天气已转暖,太阳暖暖地斜照过来,师徒几人在一凉亭内又弹又唱,好不热闹!
明和同敏芝二人悄悄站在远处,观看宁王教授学生。
明和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岳东。
岳东怀里抱着一样乐器,宁王正对着岳东说教。岳东旁边,是两个年少的孩子,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明和猜测应该是武惠妃的儿子寿王李瑁。旁边还有一个女孩,明艳异常,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但年纪尚小,大概只有七岁左右。
两个少年儿郎,正拿着一本书探讨什么,小女孩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少年。当宁王转过身,那个女孩飞快回到自己座位上,还冲着李瑁做了个鬼脸。
当宁王教授小女孩的时候,岳东开始弹奏。李明和这不懂音乐的人听着沁入人心的音律也被震撼到了!他虽然不知道岳东弹奏的什么曲子,感受如同天籁之音,沉浸其中竟有莫名的感动!
一旁的敏芝说:“怪不得岳兮聪慧乖巧,她有这样的兄长,自然出落的养眼!明和,你这朋友以后能进梨园啊!”
听人家夸耀岳东,明和自然满心欢喜。他不客气地说:“那是一定!岳东是个人才!”
听着岳东的弹奏,明和丝毫不觉得此刻是在等待。他还沉浸在岳东的弹奏声里,岳东却戛然而止结束了演奏。
明和、敏芝在一旁候着,这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发现了等候在一旁的他们,她喊道:“宁王伯伯,那边有人偷窥。”
宁王回过头,看到是明和与敏芝,笑着走过问:“你们叔嫂怎么一起来了?真是稀客啊!”
二人分别行了礼,敏芝笑着说:“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府上,是想请宁王出面帮个大忙!”
此刻,岳东也看到了明和,他高兴地迎上来,说:“明和,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敏芝笑眯眯地说:“我们是专门来宁王这里找你的。”
岳东不认识敏芝,听到这话,有些不知所措。他惊愕地看着明和,等他介绍。
明和上前说:“岳东,这位是郭子仪兄的夫人。她今日专程为找你而来。”
岳东还是不明就里,一脸愕然。
宁王见状,招呼大家去堂屋坐下细说。
几人进入堂屋,分主客落座。宁王笑眯眯地问道:“敏芝,你要找本王帮什么忙?”
敏芝笑着说:“宁王,侄女今日登门,是想请您为侄女的夫君郭子仪保个大媒。”
“哦?不知郭长史看上哪家的姑娘?这是好事,宁王可以撮合撮合,讨杯喜酒喝,呵呵!”
敏芝见宁王答应保媒,便指着岳东说:“这姑娘天上没有,地上难求。贤惠温柔,美貌无双。正是岳东的妹妹岳兮。”
岳东一听,又愣住了!
他看着明和,眼里全是疑问。
宁王看岳东一脸懵懂,逗趣道:“看来,这个准舅子哥还不知道此事呢!”
李明和见状,解释道:“宁王,是这样!岳东的妹妹岳兮,本是华欣斋的人,前一阵,岳兮出门,意外晕倒在路上。是郭长史路过,英雄救美,送回郭府请夫人照顾。岳兮醒来之后,便对救她之人萌生爱意。这边,嫂子要照顾婆婆,又要照顾曜儿。正有心找一个温柔贤良的姑娘帮她照顾郭长史。岳兮正好送上门来,便成就了这番好事。”
“哈哈!原来是这样!敏芝,岳东的妹妹若真的像你说得那样美貌,这事你可要仔细想清楚!”宁王还很少碰到像敏芝这样为丈夫主动纳妾的妻子。
前几个月,他听说了王皇后及驸马王守一的事情后,心里一直担心这个侄女。今日看来,敏芝气色尚好,还能张罗为丈夫纳妾,看来已经不大要紧了。
敏芝见李明和说得很清楚。便礼貌地对宁王说:“宁王,岳兮这孩子和侄女投缘,敏芝很是喜欢。今日上门叨扰,一是请宁王您做个证人。二是想征得岳兮兄长的同意。”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岳东。
岳东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岳东为难地说:
“郭夫人,承蒙您抬举。但岳东这个妹妹刁钻古怪,一直不肯嫁人。岳东不知妹妹意下如何,暂时不能应承。待岳东回家问个究竟,只要岳兮愿意,岳东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举双手赞成。”
敏芝听了,高兴地说:“那是自然!你这做兄长的考虑周全。那就这样说定了!只要岳兮愿意,你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愿意?到时候,郭府请宁王保媒,选择良辰吉日便要迎娶岳兮了!”
宁王也笑呵呵地说:“如此甚好!”
大事谈定。宁王留几人在宁王府用餐。明和想起自己带来的小菜,忙提了过来。
宁王大悦。就在凉亭之中,邀请大家就坐,边吃边聊。
两个孩子坐在一起,也吃得十分开心。
敏芝见这个女孩生得俊俏,忍不住问道:“宁王,这个孩子是谁家的千金?”
“这个孩子乃蜀州司户杨玄琰之四女。小字芙蓉。天赋音律,善歌舞。是颗好苗子!”宁王说着,用赞许的眼神看着芙蓉。
“芙蓉,今日来得都是贵客,你可愿意在诸位贵客面前展示一番?”宁王含笑问道。
芙蓉看着李瑁说:“若是李瑁兄长愿意为芙蓉吹笛伴奏,芙蓉愿意!”
李瑁站起来对宁王说:“义父,孩儿愿意为芙蓉妹妹吹笛!”
敏芝高兴地说:“今日可是不白来宁王府一趟啊!”
两个孩子稍做准备,清远悠扬的笛声便响彻在众人耳边。小芙蓉舞着两只长袖,如仙女般旋转起来。正应了: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李明和看着小芙蓉精彩绝伦的舞姿,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小芙蓉,正是长大后成为倾国倾城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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