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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笑了笑,不置可否。
中午,他们在老师刘伯温的家里吃过午饭后,就散了……
……
回到宫中,小公主将自己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取了出来,交给了母后。
“母后,这是您,父皇,叔叔赏赐给儿臣的礼物,儿臣不喜奢华,平时更不曾佩戴……现在国难当头,还是带头全捐了吧……”
皇后欣慰地笑道:“宁玉……母后看到你如此知书明理,心里可高兴地很……”
皇后也将重八赏赐给她的金银首饰全部拿了出来,并将自己发髻上的一根龙凤金钗取下,同那些首饰放在了一起。
她回过身,对小玉,小青,小兰三个侍女道:“去将后宫的所有妃子都请到坤宁宫,现在国难当头,她们也该表示表示了……”
“是,皇后……”
三个侍女走了下去。
皇后亲自下去,烧好了茶水,在大殿下方的每个座位上都提前上好茶,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老朱的几十个貌美如花,打扮极其风骚的妃子,风致款款地走了进来……
皇后已经坐在了上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小公主和王明在他下方的两个位子上坐着,正端了茶水,不紧不慢地喝着。
“妾身见过皇后……”几十位妃子盈盈向皇后下拜。
不等皇后下命令让她们起身,成穆孙贵妃,达定妃,胡充妃,郭宁妃,郭惠妃等一大批妃子就自行起身,按资排辈,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端起香茶,慢悠悠地品着。
每个妃子的身后,都立有一个手拿香帕的侍女,准备随时侍候。
这些把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妃子,个个穿金戴银,看起来很有钱。
王明觉得等会儿能好好从她们身上敲诈一笔。
地上还有数十个妃子,依旧跪着,对皇后态度极其谦卑,头都不敢抬。
王明看了一眼,杨妃也在里面。
这些妃子中,唯独不见疯疯癫癫的?妃。
看来皇后也知道?妃不受皇帝宠爱,身上也没银子,就免她前来了。
“你们都起来吧……”皇后给剩下的妃子发布了命令。
那些妃子才敢起身,并恭恭敬敬地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皇后眼睛又重新打量了她们一遍,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声道:“现在南方民变连连,全国各地又在闹灾荒,陕北,云贵,东北……又在打仗,据户部尚书吕昶所言,现在整个国库只剩下了五千两银子不到……值此国难当头,本宫带头,将自己所有的珍宝首饰都捐了,忘你们也能以国家为重,踊跃捐赠……”
一个妃子嘴里“切”了一声,冷笑道:“皇后……本妃刚才还纳闷呢,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突然叫我们前来?原以为叫我们前来是有什么赏赐,没想到却是叫我们出血……”
“是啊,我们这些后宫位卑言轻的妃子,一年到头来的俸禄也不过几十两银子,那有油水可榨,皇后想从我们的身上打主意,恐怕您要失望了……”
几个打扮朴素的妃子,从自己身上摸出几个不值钱的银戒指,扔在桌子上,道:“我们也就这些劳什子了,再要没有……”
皇后见这些妃子一毛不拔,怒火中烧,但还是保持着皇后的优雅,和颜悦色地对成穆孙贵妃,达定妃,郭惠妃,郭宁妃,胡充妃道:“几位妹妹都大受重八的宠爱,平日里的赏赐更是其他妹妹的数十倍,现在国难当头,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不等其他妃子说话,视财如命的郭宁妃就冷声道:“国不国难……那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和我们这些女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靠从我们女人身上捞的那点油水,就能了国难?”
“是啊,我们女人那有什么钱啊?”
王明站了起来,对小公主道:“玉婷,你拿笔墨纸砚将今日所有后宫妃子的捐赠之物都一一记下来,日后上呈父皇……”
王明一下子就切中这些妃子的要害了,个个都气地脸颊铁青。
他们最怕地就是在朱元璋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达定妃冷眼盯了他一下,笑道:“我捐一千两白银,并各种金银首饰三十件……”
其他受宠的妃子见达定妃率先出了大血,也纷纷不情愿地开始了捐赠。
胡充妃道:“本妃捐赠上等金银玉佛一对,白银五百两……”
“本妃捐三百两白银……金银首饰十件……”
……
到最后,杨妃才从怀里取出一大包银子,轻声细语地道:“这是二百两银子,已经是我这几年全部的俸禄了,我全部捐了……”
老朱对后宫的妃子俸禄极低,像杨妃这种不受宠的妃子,一年就七八十两俸银,要不是逢年过节,老朱会有赏赐,母子两个,早他妈饿死了。
能攒出二百两银子,这都是杨妃全部的身家了。
皇后非常感激她,连忙亲自起身下去,对她道:“杨妃妹妹,你和儿子相依为命,平时又少赏赐,这些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杨妃非常大度地道:“国难当头,奴家身为陛下的妃子,更应为陛下着想,这些都是应该地,姐姐就不要让妹妹为难了……”
其他的妃子见杨妃如此慷慨,将她视作了眼中钉,恨地咬牙切齿。
皇后见杨妃态度坚决,只好收下了。
“杨妃妹妹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姐姐……”皇后拉着她的手,亲切地道。
“哼……本妃就说她为什么这么慷慨,原来是攀高枝呢,也不怕掉下来摔死……”几个妃子在那儿冷嘲热讽。
王明走下去,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些妃子捐赠的成果,总共不过屈屈五千两银子,还不及皇后和小公主的零头多。
王明冷笑道:“本公子听说你们吃一顿饭都要花费上百两银子,这些捐赠,是不是有点少啊?”
郭宁妃冷笑道:“这已经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皇后有本事就派人去我们的宫殿搜,看能不能再搜出一两银子……”
王明无奈地感慨了一声,暗道:“这些女人,个个可是一毛不拔的铁母鸡啊,想从她们身上弄点钱,可比要她们的命难多了……”
皇后也不想得罪她们,无奈地苦笑道:“今日捐款就到此为止吧,本后一定会把各位妹妹的慷慨捐赠全部交给户部,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些妃子,出了血,个个眼神幽怨,垂头丧气,愤愤不平地起身,准备离开丧气的坤宁宫。
突然,樱井弥生子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人还未到,一阵让人赏心悦目的香风就先轻袭而来。
樱井弥生子从怀里的手帕取过一颗鸡蛋黄那么大的绿色夜明珠,光芒四射,耀地满室清辉。
“这是父王临行之前送给我的传家之宝,是孝谦天皇曾经最爱的宝贝,名曰珍澜……在日本价值三万两白银,既然生子已经是大明和陛下的人了,大明有难,生子自当竭尽全力帮助,这颗宝珠就捐赠给国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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