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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她的目光深沉而复杂。
怎么说呢。
在沈书言的眼里。
江瑾一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倔强的女人。
她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也有她自有的一套为人处事方法。
从认识到现在，他见过很多面的她。
忍辱负重跟叶今墨在公司里博弈的她。
在谈合作适合，运筹帷幄的她。
跟沈舟意说话时候，温柔体贴的她。
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隐忍，强迫着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的她。
沈书言那一刻心里某一处像是被打开了尘封许久的门。
那里有他曾经最为原始的感情。
一种久违的心疼与悸动。
的她。
可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那个瞬间。
沈书言的眸光暗了下来。
他不可以。
也不能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有感情。
因为他曾经愧对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人为了他怀孩子，忍受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痛苦。
虽然最后孩子没有活下来，那个女人也消失了。
但，那才是他一辈子亏欠的人。
他应该爱着她一辈子。
更不应该对面前的人产生感情。
沈书言双手放在身侧。
握成拳头，一字一句的说。
“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对不起？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错了？
江瑾一听着这句话。一个一个的词拆开她都理解。
可是当组合在一起，甚至是从沈书言的口中说出来，她突然有一种悲凉感。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深知沈书言有什么样的过往，她竟然还以为，她对他，也还是能引起一些感情变化的。
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刚才沈书言说出来的话，宛如是在扇她的巴掌。
这一刻，她觉得无比的难堪。
“我做什么都可以吗？”她睁大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沈书言现在的表情。
“嗯。”
“那我让你滚出去，可以吗？”
沈书言站在原地没有动。
江瑾一扬起一抹笑，故意的问。
“怎么，刚才不还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在沈先生那里，说出的话是可以即刻就不作数的吗？”
沈书言目光落在她身上。
带着深意，带着探究。
这样的目光江瑾一这段时间已经感受到很多次了。
她真的是厌烦厌倦这样的目光。
闭上眼睛，翻过身。
她决定不管沈书言了。
可是在转身的那一刻，她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睛。
她曾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可以逐渐放下心里对沈书言的感情。
可似乎，是她想的太少了。
这份感情她不但没有放下，反而在她心里肆意生长，以至于沈书言这样，她难受的心都要碎了。
特别是刚才沈书言说的那句话，还有他之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她生气的是，沈书言这种奇怪的行为。
他这是什么意思？
当她江瑾一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吗？
还是当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子？
……
后来沈书言是什么时候走的江瑾一也记不得了。
她睡在床上默默流眼泪。
至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
……
翌日。
江瑾一醒来。
虽然接的没什么可能，但她还是下意识往身边看去。
床的右边空无一人。
枕头也还是昨天整整齐齐的样子。
意味着，昨晚沈书言一晚上回来。
一晚上没有回来吗？
也挺好的。
省得回来了惹得她烦。
她这么想着，心情也就好了一些些。
起床洗漱。
可是因为昨晚哭过，眼睛现在肿的不行。
总不能顶着这样一副样子去公司吧。
江瑾一没有办法。
只好是化了妆，又戴了一副墨镜。
确定没什么问题了这才下楼。
楼下客厅。
最先看到江瑾一下来的是佣人。
“夫人。”
随着佣人一声。
餐桌上的人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沈书言从位置上起身。
走了过来，想要握住她的手。
却被江瑾一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沈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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