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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她一巴掌，怎么的，我作为长辈教训一下她怎么了，而且，她该教训。沈书言随着沈清的话落下，目光变得冷冽。
“你打了她？”
他甚至是难以置信。
之前还只是怀疑沈清支开她现在算是完全确定了。
“姑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不是都为了你。你看看，自从她嫁给你之后，你在她身上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注意到你资金流动，我还不知道你被她蛊惑到这个程度。”
“姑姑怎么知道我资金流动？”
沈清被沈书言意外的关注到这一点。
可是她忘记找好借口。
她看着沈书言，寻思着要怎么说沈书言才会相信。
可是还没有等到她开口，沈书言就再次问道，“姑姑是因为我给瑾一筹集股份，所以才这么勃然大怒吗？”
“你本就不该这么做？”
沈书言轻轻的笑起来。
“那姑姑觉得呢？我不该帮她？应该跟她划清界限，然后离婚？”
让他们离婚在沈书言刚刚结婚的时候，沈清倒是在想，但后来沈书言态度明显。
她也就放弃了。
现在沈书言重新提到这件事情，她突然又觉得，是不是也有那么点希望？
沈清正想顺着沈书言的话说下去，下一秒，沈书言冷冷的声音响起。
“她是我妻子，我帮她，是理所当然，至于姑姑心里的那些想法，还是趁早打消了的好，也希望姑姑给到她应该有的尊重。”
说完，沈书言不再停留。
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
沈清不让他走。
“站住，你就为了她，这样跟我说话吗？”
“她是我妻子，我本应该保护她，照顾她，成为她的靠山，可是就是因为我，害的她几次三番受委屈，害的她无端承受她不该承受的。”
“你觉得她委屈？她心思那么重，嫁给你就是不择手段，你还那么维护她？”
“她从来没有耍心机，所有事情都是拿到明面上说。这一点就足够了。”
对于沈书言来说，无论最开始江瑾一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想要跟他结婚，现在看来，那些都不重要了。
……
沈书言回到家里。
所有人包括佣人都已经睡下了。
客厅里灯光昏暗。
他没有停留，直接上楼。楼上卧室里。
江瑾一坐在床上跟箫雾打电话。
沈书言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她抬眸，扫了他一眼。
什么都没有说，又低下头。
高大的身形立在门口没有说话。
江瑾一自顾自的打完电话。
也没什么就准备躺下。
沈书言就在这个时候开口。
“打完电话了。”
“嗯。”
她跟他说话，语气很淡。
平静到让沈书言有一种错觉，宛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书言迈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看着她肿起来的半边脸颊。
眼眸里闪过一抹心疼。
他伸手，想要碰碰她的脸。
江瑾一却在他快要触碰到的时候躲开了。
沈书言的手就那么顿在半空中。
静了许久，他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你在生气。”
江瑾一，“我没生气。”
她干嘛生他的气，今天的事情，跟他其实没有直接的关系，他都借钱给她了，这些不过是因为沈清而已。
沈书言在回来之前预想过江瑾一会有的一切反应。
她可能会大吵大闹，可能会生气不理他。
或者是跟他控诉他姑姑打了她。
可是，这些都没有。
面前的江瑾一格外平静，平静到沈书言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她越是这样，说明她心里越生气。
“江瑾一。”
他叫她的名字，伸出手牵着她放在身前的双手。
江瑾一抬起头。
沈书言接着往下说。
“我都知道了，我姑姑的事情，我向你抱歉。”
沈书言是什么人。
天之骄子。
从来不需要对任何人低头。
可是就在刚刚，沈书言对她说，对不起。
江瑾一形容不来那种感觉。
像是纠结，像是不知所措。
也像是心疼沈书言。
脑子里这个想法落定。
江瑾一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在想什么呢。
被打的人是她，她还心疼沈书言。
“我欠你的钱，等我跟苏氏集团这一批合作完成，我会还给你，沈书言，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我一开始也不是为了你的财产来的，嫁给你，只是因为我想要拿回江氏集团。”
她语气平静的叙述着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沈书言摸不透，她说这些话是置气还是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那我谢谢你。”
沈书言扶额。
有些无奈。
“我们好好说话好吗？我姑姑打了你，很抱歉。我也后悔不该带你去，以后我会尽量避免你跟她的碰面。”
江瑾一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沈书言的错。
平白挨了一巴掌，她不委屈是假的。
可是在面对沈书言的时候，也不该迁怒。
她嗯了声。
“还有，以后不要说还不还的话，你是我妻子，我们是一家人。”
可是是协议妻子啊。
这句话，到了嘴边。
但江瑾一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江瑾一坐在床上，沈书言去找了冰块来。
亲自帮她处理脸上的伤。
江瑾一吃痛，往后缩了缩。
沈书言一把将她又拉回怀里。
声音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
“别动。”
江瑾一，“……”
她想了想，说。
“其实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处理过了。”
沈书言嗯了声？
江瑾一不想瞒着他，也就很坦诚的说了。
“在回来的路上，沈默去给我买了药。”
“什么？”
沈书言拧眉。
手上动作没有控制住。
江瑾一痛的表情都扭曲了。
沈书言这才反应过来减小力道。
“他怎么会突然那么关心你？”
“这算关心吗？”
沈书言瞥了她一眼。
低下头，咬她的唇。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迟钝？”
江瑾一低声回，“好吧，可能是我没有注意到。可能就是因为我是他大嫂的原因。”
沈书言盯着她。
江瑾一疑惑，“怎么，你觉得是别的吗？”
沈书言，“没有。”
江瑾一点点头。
沈书言继续给她冰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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