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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言回到医院。
江砚带着江老还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等着。
箫雾也在。
见他回来，箫雾第一个上来问。
“你去哪里了？”
“处理事情。”
箫雾有些不悦。
江瑾一都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
他还有心情去处理别的事情。
“真的是，有那么多的事情吗？”
她小声的吐槽。
这句话被站在她身后的顾西辞听到。
“他不收去处理他的事情。”
箫雾不想搭理顾西辞。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就不珍惜，你不要跟我说话，烦死了。”
顾西辞，“……”
这话。
算得上是连着他骂了。
“沈书言是去调查肇事者去了，而且之前，江爷爷那么担心，他不可能不让江爷爷先进去看，他趁着这时间去调查，也算是等瑾一醒来给瑾一一个交代。”
箫雾回头，瞪了顾西辞一眼。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那么清楚他想的是什么，做的是什么。”
顾西辞，“……”
箫雾是真的很生气。
他算是看出来了。
“我刚才问过他了，箫雾，你能不能有点基本的常识？”
箫雾，“……”
问过了？所以沈书言真的是去调查肇事者去了吗？
“沈书言，你查到点什么了吗？”
“人已经控制下来了。”
沈书言回。
箫雾眼睛里闪着光芒。
“真的吗？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还没有。”
箫雾有些失望。
“不过，人在控制着就好，问出结果也是迟早的事情。”
沈书言点点头。
再说江老，老人家肉眼可见的苍老了很多。
看得出来，这次江瑾一出车祸的事情对她来说，打击很大。
“江爷爷，你先回去休息吧。”
箫雾看着江老说。
“我想等着她醒来。”
老人家很执着。
江砚很能理解自己爷爷的心情。
他们的父母就是因为车祸离开的。
车祸这个词语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就是一段很有噩梦的过往。
“爷爷，姐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她一向都很坚强，从前那么多痛苦艰难她都挺过来的，现在也一样能够做到的。”
江砚重重的点点头。
“爷爷，你跟江砚回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要是她醒过来，爷爷你反倒病倒了，那她会很担心的。”
箫雾也说。
“是啊爷爷，这里有我们，你跟江砚回去休息一下，江砚输了血，脸色也不太好，你们回去休息好了又来，这里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的。”
最后江砚还是带着江老离开了。
他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
却不可以不顾爷爷。
江他们走后，顾西辞要带着箫雾走。
箫雾直接甩开他的手。
“我要在这等着瑾一醒过来。”
谷顾西辞示意她看看沈书言。
“人家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机会跟瑾一单独说说话，你现在还杵在这里合适吗？”
“……”
箫雾看着沈书言，还是有些纠结。
想了想。
她还是对沈书言说。
“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
“嗯。”
沈书言极淡的应了声。
视线一直看着重症监护室里，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的江瑾一。
箫雾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自己的话。
正当她还想再说一遍的时候，顾西辞先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了。
箫雾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心里对江瑾一的担心，还是无法消散。
……
沈书言一个人进了重症监护室。
躺在病床上的人沉静的睡着。
如果不是她毫无血色的脸色，以及微弱的生命体征表示这不一样。
沈书言坐在床边。
他握住江瑾一的手。
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给到她一些力量。
也试图给到自己一些力量。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
看着她的脸颊。
从结婚到现在，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坚强的。
无论是处理公司的事情，还是在面对生活的一些琐事上。
她张弛有度，无论面对什么时候都是从容的。
无疑。她是坚强的，是独立的。
也是充满韧性的。
沈书言告诉自己，江瑾一能够挺过来。
她那么厉害，怎么会轻易认输呢。
他们还有很多话没有说。
他们还没有给舟意添一个弟弟妹妹，没有一起旅游过，没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彼此。
他们认识的时间还太短。
短到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很多很多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
亲吻她的手心手背。
所以，江瑾一，你不可以出事。
你不能这样不给我机会，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身边？
沈书言坐在床边，从未有什么时候，如此虔诚的祈求上天公平一些。
他沈书言这辈子经历的离别已经够多了。
他的母亲。
他记忆力救了他的那个女人。
他未曾谋面的孩子。
如果江瑾一也没有了。
他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这一夜对于沈书言来说，无疑是煎熬的。
期间。
江瑾一的情况反复。
病危通知书他都签了好几份。
箫雾不放心江瑾一，早上六点多就来了医院。
苏照慕云深他们也来了。
江瑾一所在的病房这一层，医院的所有权威医生专家都在。
而就在刚刚，江瑾一又一次被送进了抢救室里。
沈书言站在门口。
医护人员都紧张的不行。
沈书言的气质冷的骇人。
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来到她面前的时候，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先生，麻烦您再签一下字。”
沈书言薄唇紧抿。
双手垂在身侧。
一直都没有动作。
苏照看着他。
试探的说。
“书言，先签字吧，小嫂子等不了。”
沈书言盯着护士。
“告诉你们院长，如果救不活人，他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
沈书言接过病危通知书。
签字。
力道很重，纸张被划破。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此刻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箫雾控制不住，眼泪落下来。
慕云深走上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会有事的。”
苏照也跟着慕云深说。“对啊，小嫂子那么好的一个人，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平安无事来的。”
沈书言面色紧绷，眼睛猩红。
所有人都在手术室外等着。
内心都在祈祷。
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
江瑾一终于脱离危险。
医生站在沈书言面前。
每说一个字，就看一眼男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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