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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留下孩子的希望很渺茫,但是他还是要去查。
这或许是皇叔唯一的心愿。
他潜意识的竟希望,左霓凰那种恶心的女人不是南宫家的人。
那样下作的女人,只会拖累了南宫一族的名声。
左霓凰的那些招数,他都看腻了。
倒是可怜了那个小哑巴啊。
……
此时的左梧桐正跪在御书房里,冰冷的地板磕得她的膝盖生疼,但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燕祯冷冷地盯着她,“怎么?你还真的以为南宫凛说的话是真的?”
她和南宫凛在御书房门口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看到那个南宫凛,就走不动路。
她就这么放荡下贱吗?
“皇上,奴婢不敢。”她不想惹怒燕祯,顿时就卑躬屈膝的解释。
她现在要忍,忍着救褚王府,忍着看无忧平安的离开的京城。
她不能死,也不会再像以前和燕祯硬碰硬。
他不是那个燕太子,他也不会再忍让她。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她也怕死。
燕祯眉梢冷意明显,“呵,你不敢?朕看你可没什么不敢的,你想走得很啊。”
他怎么看她,都觉得她很烦。
哪怕她戴着披风的帽子,没有露出她的秃头,他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左梧桐真的挺无奈的,她垂下眼皮,“阿祯,要怎么样你才会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一句阿祯,让燕祯的思绪恍惚了一瞬。
他脸上的冷漠褪去,脸庞竟闪过一抹似曾相识的柔和。
阿祯……
她以前还是一个哑巴,他日夜都盼望着他可以说话,他希望听到她叫他阿祯。
那是他独独给她的一个人的尊荣。
她终于叫他阿祯了,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他们再不是以前的青梅竹马。
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的往事。
但只是瞬间,那柔和就消失得彻底。
燕祯冷笑,“我不会信你,你嘴里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疲惫地叹息一声。
看。
他还是不肯信她。
她缓缓回神,一瞬不瞬的望着英俊无双的男人,沙哑的声音渐渐从喉咙里发出。
“所以呢?”她突然就笑了一下。
“皇上,我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说什么,解释什么,他都不会信。
他们之间有过甜蜜的十年,可是最后,那十年的甜蜜竟抵不过这一些阴谋算计……
十年的陪伴,无法让他真正的相信她没有背叛。
“你不想自取其辱?”他冷漠地说,“朕告诉你,从今以后你都留在御书房做朕的宫女,朕要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免得你又出去勾三搭四,和男人不清不楚。”
左梧桐并不意外他的命令,她一脸的魔怔,“我可以留下来,但是皇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你有还有资格求朕?”
左梧桐闭了闭眼,想到了将军府的惨状,她爬到燕祯的脚边。
“你能不能放过褚王府……褚姐姐这些年征战沙场,为北唐立下了汗马功劳。”
她的声音一下就哑了,“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效忠的是先帝,不是朕!”燕祯放下手里的朱笔,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朕为什么放过一个想要废掉我的人?”
当初他双腿废掉,褚王府第一个提议要废太子,扶持另外的王爷继位!
如今他荣登九五至尊的位置,他岂会放过当初落井下石的人?
闻言,偌大的御书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里。
左梧桐哀求他,“燕祯……”
燕祯别开脸,淡淡地道:“不过朕可以法外开恩,饶褚连翘一命。”
左梧桐震惊的瞪大瞳孔。
只能活褚连翘一个人?
那还不如要褚连翘一起去死!
“不……”她悲戚道。
“下去!”
“燕……”
“滚下去,朕不想说第二次。”燕祯冷冷地截断了她的话。
她每次都是这样,只有有事相求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软言软语。
她就不能没有任何目的的对他好一次吗?
就像是上一次她昏迷那一次,她一次一次的叫他阿祯。
她说她想他,那个时候的她眼神是那么的纯粹,他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而现在呢?
她温顺柔和了,可是她却是有事相求!
他要的是她发自内心的温柔,而不是伪装出来的。
如今,他不会再伤害她了。
她痛,他也痛。
左梧桐苍白的嘴唇噙动,可她喉咙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卑微地跪地行礼,转身慢慢地走出了御书房。
殿外的夕阳照耀而来,把她的身影投射到地板上,她的影子很长很长……像是在那里站了千万年。
燕祯烦躁的吐出一口浊气,对一边的太监道:“去请大将军进宫。”
燕祯如今最信任的人只有重渊和燕礼,但是他和重渊的关系还要更加亲近一点。
重渊是他舅舅的长子,重家遭难,他面临被废,他们两人就是相依为命的。
重家倒了之后,他这个太子的位置坐得是如履薄冰,摇摇晃晃。
但他到底是走过来了!
半个时辰后。
重渊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御书房。
他正要弯腰行礼,燕祯抬手,“表哥免礼。”
“礼不可废。”重渊固执地道。
燕祯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了重渊的面前。
燕祯垂眸,若有所思的说:“拿下褚王府,你有几分把握?褚王府的十万兵权,朕交给你!”
“八成。”重渊的话掷地有声。
“表哥以为该如何判褚王府……”燕祯眯着眼睛,直视着重渊。
他在试探重渊,看褚连翘在重渊的心里有几分位置。
但凡重渊有一点不舍,他都不能动褚王府。
但如果重渊不在乎,那就另当别论。
重渊的面上没有表情,犹如一座冰雕。
他的目光波澜不惊,语气仿佛含着细碎的冰渣,冷冷刺骨。
“自是满门抄斩!”
冰冷的字眼重重的砸落在燕祯的耳畔,他看着重渊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表哥和郡主五年夫妻,当真能够下手?便不会不舍……”
听到这话,重渊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嫌恶和憎恨。
他的言辞锋利,视线阴沉。
“皇家强加在我身上的婚礼,我为何要不舍?”
“我只恨她不死在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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