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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将女狂后:陛下,你找死 > 第95章 阴晴不定伴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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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许我不想成为你的朋友,亦不想成为你的敌人呢?

    回去的路上,奚鸢的脑子里就一直回荡着尉谨宴的这句话。

    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那是什么?

    奚鸢有些疑惑,陷入了沉思。

    回了一趟护国将军府之后,奚鸢便进了宫。

    进宫的路上就开始飘起了小雪,奚鸢抬头望了一眼碎碎的薄雪。

    低低地呵出一团雾气。

    听说奚鸢进宫在殿外等候的时候,云公公正在为翟睿霖煮茶。

    “你说谁?”

    那小公公恭敬回答,“林将军。”

    闻言,云公公夹着炙烤的茶叶一个手抖。

    他瞧着过了火候的茶叶,低喃了一句,“坏了。”

    果不其然,等他重新煮好茶端出去的时候,便瞧见翟睿霖的神色比寻常都要阴沉些许。

    奚鸢来的时候,刚好是申时,正是该用晚膳的时候。

    瞧着这位的神色,云公公心里打着鼓,他奉上茶,“皇上,该传膳了。”

    只见男人将那折子合在一起,叩上的力道加重了两分。

    阴沉的脸,沉默不语,从旁拿过另一个折子,继续看了起来。

    云公公将茶送到翟睿霖手边之后,悄然退下。

    走出了朝勤殿,到奚鸢旁边,“林将军,您怎的又来了?”

    “烦请云公公通传一声,下官是听从皇上的吩咐,每日进宫禀告案件进程的。”说着,奚鸢朝着云公公一抱拳。

    那模样,看得云公公也是一阵头疼,“林将军,您这是何苦呢?”

    奚鸢抱拳,朝他微微弓了弓身,没有说话,但是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云公公瞧着她这倔强,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深深地一叹息,拂袖进了大殿。

    “皇上,林将军求见,说是为了禀告许大人案子进程的。”云公公低着头,小心道。

    却见高位上的男人,仿若充耳未闻。

    时间悄无声息地过去,大殿内也不知何时点上了灯烛。

    殿内的人怄着气,殿外的人也固执着。

    有宫人送了一盅汤过来,去新取了熏香进殿来,大殿的门豁开一条缝儿来,雪风直往里面灌。

    大殿内的灯烛迎着雪风跳跃着。

    有宫女察觉到,准备去关掩,却听见云公公一个眼色递了过来,顿住了动作。

    云公公接过,递到了翟睿霖手旁。

    “皇上,和妃娘娘身边的小夜子送了一盅姜汤来,和妃娘娘说,夜里凉,又下了雪,姜汤虽不滋补,但雪夜里头,可暖身子。”

    翟睿霖批好手上的奏折,放下毛笔,端过汤盅,喝了一勺,抬头,看向那小公公,“和妃她有心了。你且去内侍司再领些上好的炭,叫和蕙宫暖和着。”

    小夜子一听,立马跪地叩谢皇恩,“奴才领旨。谢皇上恩赏。”

    紧接着,又喝了两口姜汤,又吩咐:“云公公,吩咐御膳房,这个冬日里头,每日做一份滋补的药膳送去和蕙宫。”

    “是。”

    云公公应下之后,便同小夜子一同出了朝勤殿。

    招过旁边的小公公,去御膳房宣旨,办了翟睿霖刚刚吩咐的差事。

    “云公公还望留步。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叫娘娘知道奴才劳公公受冻,非扒了奴才的皮不可。”小夜子恭敬地鞠躬行礼。

    云公公瞧着他那殷勤恭敬样儿,也瞧得出是个机灵有眼色的,“行,那你便快去领炭吧,不然冻着娘娘了,就不是扒你皮那么简单了。”

    “是。”小夜子弓着腰一直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直起身,离开的。

    待小夜子离开后,云公公又在门口站了半晌,才进的大殿。

    进殿之后,便立马到了翟睿霖旁边,开始磨墨。

    感受到云公公身上的寒气,翟睿霖微微侧眸。

    云公公见状立马放下香墨,往后退了好几步,“皇上恕罪,老奴忘了外头下着雪,不该染了一身寒气,便来磨墨。”

    “外头……”翟睿霖将目光移回了奏折上,“下雪了?”

    他哪里不知道外头下雪了,方才小夜子来时便提过了。

    只不过,他感受着云公公身上有些重的寒气,才发觉,雪似乎下得不小。

    “回皇上,下雪了。”云公公低头回答,“还有点大。”

    说完,过了一会儿之后,云公公才缓缓抬眸,小心翼翼打量着坐在上位的男人。

    只见男人一手搭在几案上,一手握着紫毫。

    只不过那紫毫久久未见落笔。

    半晌,男人放下了紫毫,起身。

    翟睿霖站起身,从几案到了里间,吃了两口热茶之后。

    “嗒”地一声,将茶盖盖了回去。

    他起身踱步到大殿门口,隔着殿门的窗户纸望着殿外那道模糊的身影。

    那瘦瘦小小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是那么的单薄渺小。

    可是却又倔强坚持着。

    翟睿霖在门后边儿瞧了一会儿,“这驴脾气,还是那么……倔得很!”

    言罢,他转过身,阔步回到了里间。

    叫云公公传了膳,拿过了旁边的书卷翻了两页后,又将书卷扔在了一旁。

    最后晚膳也没有用几口,就搁下了筷子。

    一晚上,殿外的人在风雪中伫立,仿若静心又凝神;殿内的人踱步来来回回,心烦意乱。

    “云公公!”

    “是!”

    “让她滚出宫去!”

    闻言,云公公一脸的为难,但是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是……”

    “把伞送过去,不滚就让她站着!”

    “朕倒要看看,她能站到什么时辰去!”

    谁知,一连三日,奚鸢每日将近黄昏的时候,都会进宫来。

    在朝勤殿外,一站就是一整晚。

    就是朝勤殿当值的宫人瞧见奚鸢搁那儿站着,都觉得已经习以为常了。

    却是在第四日。

    酉时已过,近戌时,都不曾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整个朝勤殿的人都不由得开始疑惑私语了。

    翟睿霖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在意罢了。

    一直到亥时,宫门关禁的时辰,朝勤殿伺候的人便感觉到了今夜的冷。

    也不知是近日化雪的寒气太冷,还是那位周身萦绕着寒意的男人太过?人。

    当晚在朝勤殿值勤的人都总止不住地想打哆嗦。

    “云公公。”

    “老奴在。”

    “去外头瞧瞧。”男人凛声吩咐。

    闻言,云公公:?

    瞧什么?

    瞧苏小姐吗?

    这宫门都关了,她没来,这也不是他去瞧瞧,就能瞧出一个大活人来的呀……

    见云公公未动,翟睿霖沉声,“要朕亲自去?”

    闻言,云公公慌忙跪地,不等云公公回答,他扔放下折子,起身朝外走去。

    “行,朕便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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