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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又颓又丧。
车内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司机先开了口，打破了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姑娘，你这窗户开了这么久，要不关关？
我这暖气刚出来就被刮走了，怪浪费的，嘿嘿。”
好巧不巧，这个司机就是上次平安夜载苏晴去厉氏大楼的那个司机大叔，苏晴清晰地记得大叔当时还给了她一苹果。
苏晴回了神，愣了一会儿，才点头好。
司机乐呵呵地关上了窗。
玻璃挡住了外边儿刀片似的寒风，也给苏晴的视线添了一层隔膜，给城市的夜景加了一抹滤镜。
这滤镜效果可真好啊，苏晴默默想着。
就是有点儿奇怪。
外面的景子越来越模糊了，变成了红色黄色和绿色的一片。
忽地，她感受到手上有一抹湿润。
苏晴低头看，原来，不是玻璃给添的滤镜啊，是眼泪……
她的眼泪。
她抬起手，在脸上胡乱的一擦。
……
司机大叔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他原本以为后座的女孩儿开窗户是因为穿多了热，可不经意的透过后视镜看见女孩在抹眼泪，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司机大叔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倒霉儿子，男孩子嘛，糙着养，干错了事儿，教育两句抽两下，自然就听话了，他和老婆也想过再生个女孩儿，但又不想让老婆再遭罪，又怕三胎还是儿子，最后还是作罢。
所以他从没和这种年纪的姑娘打过交道，他笨拙地找话题，想转移苏晴的注意力:“丫头，还记得我吗？我载过你一次哩。
就平安夜那，还记得不？”
苏晴眨了眨眼，点点头，记得。
司机大叔咧着嘴笑:“上次咱们赶到的时候还算及时，你那句生日快乐没迟到吧？”
苏晴摇摇头，扯起一个笑容:“没。”
司机大叔乐呵呵地点零头:“那就好，那就好。”
“你这么用心，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儿，你男朋友真有福气啊，不像我那两个倒霉玩意儿，三两头地不让我省心，都奔三了，还不给我找个儿媳妇儿回来。”
苏晴被司机大叔憨厚的言语逗笑了，她道:“叔叔，您人这么好，您儿子也一定是好人，不定哪姻缘就来了呢。”
司机嘿嘿了两声:“托丫头你的福哟。”
苏晴抿了抿嘴，余光忽然瞥见路边的街道上有一家花店，门外的向日葵低低地垂着脑袋。
她急忙了句:“师傅，停一下，我买点儿东西。”
司机大叔应了一声好嘞，在路旁的停车位停了下来。
苏晴跑进了那家花店。
现在已经不早了，但花店的花儿都非常新鲜，像是刚刚摘过来似的。
店员姐姐热情地介绍:“姐，您很幸运，这些花儿都是刚刚运过来的哦，我们店三五补一次花，今晚上恰好进了新鲜的。”
苏晴对着她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向了向日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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