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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我欲修仙,却被摁下卖身契 > 第3章 学好数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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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文斌引路,走过木拱桥,二十米远的小河,并不深,伸手探入水里能清楚感受河水的清冽。

    “除了平日农田劳作,你还得河里捕鱼,每条鱼算你一钱,山里打猎五斤肉一文钱。

    每亩地一熟粮食十五钱,你什么时候凑足十两银子,便可以替你入户籍,放良。”

    “放良?”

    “流民,没有籍贯,当然需要补交赋税,我见你年轻,也无须还多少年,那十两银子,是替你买通县里的官老爷,好入户籍,不然他们也懒得给你办事。”

    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个道理,程子晋还是懂。

    有钱使得鬼推磨,一分钞票一分货。

    没钱?

    对不起,你得走远点。

    程子晋算了一下。

    1两银子是1000文钱,10两得10000钱。

    目测两百平米的田。

    一人顶多耕种五六亩,已经是顶天了,一季30钱,一年60钱,一年拿命来耕种才360钱。

    算下来,得耕田三十年。

    三十年,那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朽,要想耕也耕不动,最后肯定被撵走。

    账簿上写每亩两熟的水稻能卖400钱,鲁府只给60钱,吃回扣深的吓人。

    除了补交流民赋税,还得被乡官压榨,看来鲁通老头,压根就没想把人当人。

    余文斌不赘言,河里洗把手,转身临走时说道。

    “你也别想逃了,鲁大人既然把你流放来这儿,早就通知十里八乡的人,你要逃不出五里路,腿必定会被人给打断,还有那两山下的小路,也有人把守,你就乖乖留在这儿干活吧,甭生歪念了。”

    程子晋沉默,定睛往耕地尽头望去。

    见尽头两座矮山之间,有一条人烟稀少的蹊径,旁边有三所木头屋,外头有五六个大汉,不时走来田里视察。

    料想是鲁府的雇佣家丁,守着后山的小路。

    河汇村旁的小河,名叫汇河。

    小村依山傍水而立,两矮山下的农田被“c”环绕,形成冲积扇,很是适合水稻种植。

    不过,河汇村的农民不懂得水车灌溉,只得挖渠引流,每次稻田水少就得挖开覆盖的泥土,把河水引进来,费时费力。

    程子晋摸着下巴。

    或许,可以利用现代人的智慧,让这些古人知道,啥叫当世大贤!

    正臆想。

    天也逐渐黑了起来。

    河汇村的大树下,摆了两大张木桌,两大桶米饭,还有一桶菜肴。

    负责烹饪的庖厨,大吼一嗓子,“开饭了~开饭???

    田里除草、插秧、翻土的二十几口人,顾不上手里的农活,丢下农具,连连过桥吃饭。

    这迅速的模样,有种逃难的感觉。

    路过桥头的一黝黑健硕青年,见程子晋生的白嫩,慢悠悠的闲走,以为是哪家落难的公子哥儿,改变不了富足的生活方式,顺带提携一句。

    “哥们,还不快点,等下可就没得吃了。”

    “不急,两大桶饭,你们也吃不完,我排后边就是了。”

    黝黑青年见他这么说,也不强迫,急匆匆跟上前边,过桥的朋友。

    走过木拱桥。

    来到村头的大树下,两张四方桌前挤满了一大堆农夫,生生像叠罗汉有第二层。

    二十几个农夫像打架,你推我搡,一手握着木勺子,拼命往碗里盛,另一手碗往菜桶,拼命舀。

    还有一些农夫生怕晚了,直接下手,五指一张,粗糙手掌也不怕烫,掏起大团热腾腾的米饭,往碗里放。

    这副抢食的狼狈模样,程子晋是平生第一次见。

    身为现代人,基本的礼仪规范,不允许他和其他人,一起像饿狗抢屎一样,扑上去。

    等了几分钟。

    耕夫一哄而散,四方桌上,一丁点的饭菜都没有。

    三个木桶,愣是没剩下一粒米饭,比舔的还干净。

    畜牲啊~

    程子晋有心想仰天长啸,可见蹲在土屋脚跟的耕夫,吃着碗里冒尖儿的饭菜,面黄肌瘦的投来可怜目光,气一下就噎住。

    咳嗽几声,装作自娱自乐的哼起曲来,掩饰尴尬。

    “其实你爱我像谁~”

    .....

    晚霞落尽,夜幕来临。

    河汇村的流民耕夫,共有二十六人,村口把守的张三李四,还有汇河对岸的鲁府奴工,以及庖厨,账房等,一共三十七人。

    瓦房一间,土屋两间。

    账房余文斌是包工头,自然不会跟耕农挤一间,他单独住瓦房,也没人有意见。

    庖子、鲁府奴工等十人,霸占一间土屋,其余二十六名耕夫,只得窝在另一间屋内。

    土屋,地面没有铺地砖,一坑一洼,稍不留神必定崴脚。

    屋小,大概三十平方,除了左右两侧的长木榻,供人睡觉,只有墙角和门口的两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灯光。

    自来到九州大地,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两顿没吃,程子晋也有点饿得头昏。

    本以为自己能像小说里的主角,来个什么系统,外挂之类的,没想到啥都没有,还被逼签下卖身契。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消沉几秒。

    程子晋逐渐接受现实,好歹现在也不算差,至少还活着。

    扶着土墙摸索走出屋,如今能指靠的只有那自诩清高的账房先生余文斌,说不定拍他马屁开心,也混点轻松的活儿。

    想到这儿,也不??拢?泵ψ吖?ァ

    “咯咯咯。”

    叩门三下,以示尊敬。

    “谁?”

    “是我,程子晋。”

    “进来吧。”

    推开门扉,屋内光亮异常,地面有板砖也不硌脚,迈步跨过门槛,走进去,见余文斌皱眉,正用算筹,计算着什么。

    他停下动作,有点愠怒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今日下午见先生,谈吐非凡,文采斐然,定是出自名家,所以特地来请教。”

    “哈哈,原来是这样,请教不敢当,我只是在水临乡,读了两年庠塾,略知一二。”

    “难怪如此,我一见先生,就知道是高雅之士,与外边莽汉,真是犹如天壤之别。”

    “客气了。”

    余文斌被哄的开心,自然把程子晋也当作是文人看待,两人一番吹捧,更是一见如故。

    见时机成熟。

    程子晋眼角,瞄到书案上的算筹,扯开话题问。

    “先生,你这是在计量吗,可是遇到了难题?”

    余文斌一怔,略惊讶,开口询问道。

    “你识的算术?”

    “知晓一点点吧,我见先生的算筹,摆的凌乱不堪,所以知道先生,或许遇到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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