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乐阅读 > 我欲修仙,却被摁下卖身契 > 第7章 耕奴不是人?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阅读] https://www.led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金媒婆得势不饶人,见崔亭长护着,还想动起手来。

    “你不打听打听,十里八乡我金婆的名号,你要这辈子能讨到老婆,我金媒婆的名字倒过来写!”

    “好了,好了,快走吧,误了时辰,上头怪罪下来,大伙儿都得扣俸禄。”

    崔亭长嫌媒婆??锇舌拢?熳乓恢谟?着?樱?叱隽撕踊愦澹??乱淮迦ァ

    余文斌叹了口气。

    金媒婆是黄安县县令小妾的远房大姑,小妾吹枕边风,弄来媒婆的铁饭碗,她牵手的亲事,没有万桩也有几千桩,人脉广。

    得罪她,县内的年轻女子,怕都不敢嫁给程子晋。

    .....

    程子晋冷笑一声,完全把金媒婆的威胁话,当耳边风,置之脑后。

    转身走入何贯家。

    何贯是河汇村的外来村民,八年前落难到这里,随即安定下来,从隔壁乡娶来了女工黄兰,两人生活也算恩爱。

    程子晋自来熟,推门叫唤一声,“何大嫂在吗?何老哥?”

    “谁?”

    土屋的灶房里,走出来样貌算是端庄的女子,年纪大概三十二,手里有老茧,一看就知是经常干活的人。

    程子晋还是初次见她,也不晓得她是不是黄兰,随口又确认了一遍。

    “是这样,我听说你在隔壁乡是做女工的,不知道能不能替我做个鱼篓,这鱼篓可能有点长。”

    “这个没问题,你要做的鱼篓,多大?我有空替你做,然后给你送去。”

    “不要钱?”

    “左邻右舍,谈钱多伤感情,反正我偶尔有空,替你做个鱼篓也不是难事。”

    见黄兰这么热情,而且分文不取,程子晋反倒有点心不安,况且,这地笼需要麻绳和竹子。

    并非与普通的鱼篓一样。

    只是怕黄兰不认识,才谎称是鱼篓,地笼编织工作量大,恐怕还得占用她不少看庄稼、织布的时间。

    琢磨一眼。

    程子晋盘算了下,问:“何大嫂,你一天能挣多少钱?”

    “这没法算,往日乡镇里来,我就买点苎麻杆回来,做成麻线,卖出去挣个手艺钱。”

    “现在棉花价格多少钱?”

    “二钱一斤,比往日贵了不少,怎么你也想学织线吗?”

    “不是,我想雇你,帮我织线。”

    黄兰见程子晋说的真切,却一脸稚嫩,权当是开玩笑,反逗弄打趣道。

    “好,等你立冠,我替你织件衣服。”

    “你在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没开玩笑。”

    程子晋真是被她给逗了,虽然黄兰年纪三十二,比自己足足大了一圈,可心智纯朴,单纯的像个小女孩。

    见她不信。

    程子晋从兜里掏出十几个铜钱,“我没开玩笑,这钱你先去买些麻线、棉花回来,我马上要编制鱼篓,另外我给你付工钱,每月二百,你看怎么样。”

    “二百钱!?”

    “怎么?钱少了?”

    “不,不是,可是你钱从哪儿来,你不是...耕奴吗。”

    签了卖身契,基本全部工钱都被上头压榨,剩下的一丁点也不够开销,怎么付得起工钱?

    黄兰忍不住问出口。

    程子晋却是得意的扯开话题,“这个你就甭管,一月两百钱,一月一结,怎么样?做不做。”

    “这个我想商量一下。”

    “还有什么好商量,你是怕我付不起钱吗?还是见我年纪轻,在胡说八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程子晋见黄兰不肯,不愿强迫,转身正要离开。

    黄兰突然喊住。

    “这样吧,我帮你干半个月活,钱就不收了,要是你,还有针线活需要做,我腾点时间出来帮你。”

    “那多不好意思,谢谢了。”

    “不客气。”

    既然黄兰不相信,那也没办法,只好以后挣钱了,把该给她的那一份,给她留着。

    离开何贯家。

    程子晋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原来又到了晌午饭时间。

    稻田里的耕农,早饭吃的是稀粥,撒了泡尿,肚皮空荡荡,响了一上午,如今开饭,又跑过木拱桥,开始抢食。

    依旧是两张四方桌,两大桶的糙米掺和着谷糠,另外一桶是野菜,伴着一些肉汤,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剩下的,看上去有点像泔水似的。

    村头的大榕树下,有一口大缸,装满了井水,拿来饮用。

    水井在村尾,爱干净的人,可以用绳索木桶,一桶一桶的提上来。

    很显然。

    无论是村里的村民,还是鲁府的耕奴,也都不愿意浪费力气,倒不如去汇河洗澡,更省劲儿。

    舀起一口大缸的井水,畅饮一通,懒得去与耕夫,抢饭。

    既然有账房先生余文斌,这个好徒弟,自然有风使劲帆。

    得程子晋真传“乘法口诀”,余文斌如梦方醒,除了吃喝拉撒睡,基本日夜的背诵。

    晌午饭。

    余文斌特地照顾,喊来潘大胆,去宰了今早钓上来的三斤大鲤鱼,蒸了让算术老师尝尝鲜。

    程子晋当然不客气,筷子夹起一口鱼肉,往嘴里送,馋的门外,耕夫牙痒痒。

    他们吃的堪比潲水,你却在屋内大鱼大肉,同样是耕奴,为啥区别那么大!

    偏心,不公平!

    心理失衡,一下子醋意涌上心头,耕夫们扭头就走开,眼不见为净。

    程子晋懒得搭理他们,扒了两口正宗稻香大米,问。

    “余先生,这附近哪里有竹子?”

    “老师,你过谦了,您是老师,叫我文斌就行,河汇村附近没有竹林,要想伐竹,得绕过后山,那儿有一小片竹林,大水湾乡的乡民,不时上山采野菜,挖竹笋,您要是需要,我可以让人去给你砍几根回来。”

    “几根不太够啊。”

    “那你要多少?”

    “至少得三十根!”

    “三十根竹子?”

    余文斌一怔,虽然不明白程子晋拿那么多的竹子干什么,但老师吩咐下的第一件事,总不能搞砸。

    咬咬牙。

    “行!我明早,让人去给你砍来。”

    “有劳了。”

    “不碍事,对了老师,这乘术口诀,我仍有一丝不明,能否为我解惑。”

    “是乘法口诀!”

    “对对对,乘法口诀...”

    ......

    晌午后。

    烈日当空,树上的蝉叫的吱吱吱响,把人给吵醒。

    这么热的天,连俞熊老头家的旺财大黄狗,都给热的哈喇子往外流,舌头吐出来,吁吁喘气。

    程子晋抹了把汗,稻田此时也没人劳作,天气温度少说四十度,人在外边多站会儿都得烤熟。

    难怪历史书上,常说旱灾年,这么热的天,持续时间久了,人能活下来都算是走大运。

    二十几个耕奴,除去少数几家人,另外在村尾建起了草屋,几乎全光着膀子,舀起水缸井水解暑。

    农民最忌讳就是生病。

    一病毁所有,特别是古代感染了风寒,没有感冒药,熬不过来,必定会发烧,身体温度一高,八成烧坏脑子,扛不住,当场去世。

    即便扛过来,留下病根子,年老复发,一大堆病痛,也是要家破人亡。

    所以轻病得马上治,重病想治都没法治。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