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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近黄昏,河上村正街尽头。
见俞老汉用绳子提着一春瓶,左摇右晃的往医馆走来,面色通红,喝了个酩酊大醉。
程子晋看他站不稳,赶紧走前扶一把问:“师傅,你喝酒了?”
“无事,陈员外好客,不饮酒,神像水就没法借来了,这就是城隍庙求来的灵水。”
俞老汉举起手腕粗的春瓶,炫耀一番与陈员外家的关系道。
“这一小瓶的灵水,得花五十文钱呐,幸好陈员外与我有旧,嘿嘿。”
“行了,你最牛皮,行了吧。”
程子晋口不对心的吹捧。
全然不信老头子的鬼话,哪儿有人非逼着喝酒,才肯借东西,莫不是老头酒瘾大,贪杯饮至天黑才出来,甩掉杂念,懒得与他计较。
“师傅,如今黑狗血和生鸡都捉来了,只需等道长回来,即能作法,我们还需要买点什么。”
“没,没了吧,道长吩咐的是两样的东西吧,不是,三样,还是四样?”
“错了,是十五样。”
“胡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醉酒误事。”
程子晋感叹一句,抢过神像水,把瓶子系在腰间,生怕老汉酒醉摔烂,可就完蛋了。
.....
两人匆忙回河汇村。
刚进村口,郑家屋前围着一大堆村民,有詈骂声传来,句句不堪入耳,但真是够毒辣。
“她就是克夫命的死贱种,把郑不明全家都害死了,现在还想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也害死!赶她走就对了!”
“对!害死了郑不明一家子人,要留她在这里,我们都得没命!你个贱人走不走,看我不打死你!快滚!”
手执扁担的说话人。
正是郑老头的表妹夫妇,年纪四十多,膝下本有一儿一女,只是儿女不孝,跑到县里替人打工,近十年都没回来一次,算是留守老人,颇为凄惨。
二人平日里嫌弃郑老头家晦气,生了个药煲儿子,经常借钱,所以直接断了来往,只是今日发什么神经病,居然找上郑家门侮辱人来了?
程子晋扶俞老汉走近,却是见谢娇娇蜷缩在躺地上,挨了几棍子也不吭声,身子微微颤抖。
未等村民阐述事实。
郑不悔见俞老汉来,恶人先告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走来,拽着他手臂,把程子晋给推开,哭诉道。
“村长呐,你得给我好好给我主持公道啊,这贱妇克死了我表哥一家三口,如今还霸占了我他家产,真是没天理啊。”
“郑....郑嫂,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给人当奶妈去了吗?”
“哎惹,你说什么啊,村长,我怎么都断了多久了,怎么去做那种事呢?”
郑不悔丈夫马添,狐疑看她一眼,却是没追问。
“哦,是这样...”
俞老汉早就醉的不省人事,随口答应一句,差点没摔地上,只能先把他扶入屋内的木床上,好生休息。
程子晋转身走出门,见郑不悔泼辣,皱眉问。
“郑大嫂,你来郑老头家干什么,不是早跟他划清界线了吗,怎地今日来讨债了?”
“哼,这贱人把我大哥一家都害死了,我怎能容她,你是鲁府的耕奴,不是河汇村民,不关你的事,走开,阿田,快把她给赶出村去!”
“郑老头死了?”
程子晋疑惑,又见看热闹的朱晡招手示意,指着一旁屋边暗巷的卷席,低声说。
“今下午有人到下游村买卖,途中见郑老头的尸首,惨死在路边,身上好几处都被啃没了,像是被豺狼虎豹吃掉一般,当真吓人。”
“也死了?”
“也?”
程子晋点头道:“郑开,已经死在了深山的佘家村里,此事我没说,郑泼妇也不知晓,怎地来闹事?”
“嘿嘿,你不说,我们便猜了个大概,昨日筵席大伙儿都见你们入蹊径,如今只有五人回来,恐怕其他人都凶多吉少了,村里人都清楚的很。”
朱晡志得意满。
程子晋了然,难怪郑泼妇急忙忙的跑来郑家,讨要说法,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贱人!快滚出村子,不然我生生把你殴死,好让你下去伺候郑家两老!”
马添一杵扁担,一手抓住谢娇娇的头发,硬拖着她想要赶出河汇村,见她不肯,举起扁担,想将她活活打死!
程子晋见状,伸手拦住道。
“郑嫂,你们这样不合规矩吧,逐人出村,还得经村长同意,你们这样私自来,逾矩了吧。”
“这贱人害死我表哥一家,我赶她走,已算是大恩大德了!要按我家的习俗,她克死全家必须得陪葬!死后也得伺候着郑家人!”
真穷山恶水出刁民!
程子晋脸不爽,沉声道。
“郑大嫂,不论你如何说事,一切还是得等村长,醒来再说,放开她吧。”
“小子,你替她当出头鸟,跟她什么关系?该不会被郑不明老头说中了,与她有奸情吧!”
马添眼神戏谑,嘴角奸笑,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诋毁中伤。
程子晋嗤笑。
“我与她有奸情,你有证据吗,信口开河,胡诌是非,明日我定把今日事,上报三老,治你们的罪!往日你们与郑老头不和,如今他人刚走,你们就急匆匆赶来,你们莫非惦念着郑老头家的财产,如今他一家人死了,你就想着撵走谢娇娇,好独霸财产!”
“胡说!”
马添没开口,反倒是郑不悔抢先狡辩。
“我与表哥有血缘之亲,怎会谋他财产,如今他人死了,我当然得前来讨个说法,大家说是不是。”
郑不悔顺势想煽动村民,可惜她名声败坏,周边围观的村民都耻笑,无一人听她摆布。
见村民不配合。
郑泼妇叫唤着丈夫马添。
“甭管这臭小子,咱们郑家的家事,村长也无权管!阿添,快赶她出去!”
正交恶闹翻时。
屋前空地的木桩,忽然传来野兽般嘶吼,声音尖锐且刺耳,周围阴风大作。
众村民转身扭头去看,竟是一只红衣女鬼,缓缓从方镖身上,脱体飞出来,两手指甲长的吓人,脸色苍白,怨气冲天。
“哇唔!”
本还在看戏,幸灾乐祸的村民,四散奔逃,赶紧跑回了房屋,关紧门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程子晋大惊。
慌忙从衣襟掏出朱砂黄符,一下拍在方镖脑门上。
只见黄符隐隐有吸力,粘着方镖额头,随后黄光闪烁,红衣女鬼像是遭受重创,摄回方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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