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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怀里还有一人，她一定会吓得跳起来。
那空洞麻木地眼睛，盯的江白安心里发毛。逃避也不是办法，索性一咬牙，对上了那东西的目光。
纸人？
皱了吧唧，还有破洞的纸人。
江白安：“……”就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来吓人？看不起谁呢？
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江白安没有拆穿，假装害怕道：“有鬼！有鬼啊！”
马车里有了动静。
“别出来，”江白安赶忙制止。
“有……有鬼？”祝心柔隔着锦帘道，“你快进来，我害怕。”
纸人已经飘远，江白安道：“让虞大人进去陪你。”
“不要，”怀里的人，没有一点想起身的意思。
“走远了，”江白安松开手，目光下移。
这位置！
她猛的推开虞清欢，双手护在胸前，比方才撞“鬼”的时候还要激动。
说好的正人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呢？
虞清欢垂下头，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握拳：“对不起！”
一副想要自裁谢罪的架势。
“不关你的事，”江白安试图稳住他的情绪，“是我自己……”
虞清欢没有反应。
“虞大人？”
依旧没有反应。
拉过他握拳的手，轻轻掰开，只见他手心一片鲜红。又拉过另一只手，亦是如此。
江白安呆呆看着这双手，有些不知所措，人难免会有些欲望，虞清欢对自己也太狠。
“虞大人，”江白安撕下两片衣袖，替他包扎伤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虞清欢道：“是我不对，我不该……”
江白安嘴上道：“当时也是没办法，逼不得已。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当你是在怪我，怪我让你失了君子作风。”
心中暗道：吃亏的是我，为何哄人的还是我？
虞清欢急了：“我没有。”
“那别气了，”江白安给他双手手背上，各系一个蝴蝶结，一脸满意道，“还挺适合你的。”
“白安，”祝心柔等了很久都没人进去，问道，“可以出来了吗？”
差点把她忘了，江白安道，“可以。”
锦帘缓缓拉开，祝心柔怯生生道：“你刚才，真的见到鬼了？”
江白安道：“见到了。”
祝心柔缩成一团：“你别吓我，我就道听途说，吓唬吓唬你，怎么能是真的呢？”
她一说，还真遇见了“鬼”，江白安不免心生怀疑，试探道：“真的，没吓你，你在哪里听的这个传闻。”
沉默一阵，祝心柔道：“客人，同乡的客人。”
一提到跟惜春阁相关的事，她就无比的落寞，满心满眼的忧伤。
“骗你的，”江白安转开话题，“我也是吓唬吓唬你。”
祝心柔低声笑道：“还是你会吓人，真的吓到我了。”
江白安打趣道：“是我会吓人，还是你胆子太小。”
“你若是个男子，”祝心柔突然神情严肃道，“我一定非你不嫁。”
江白安搔了搔她的下巴：“那我下辈子，努力努力。”
陷入自省的虞清欢，听到这话，立刻回了些精神，清冷的眼眸恨恨的盯着江白安。
一言不发的将手背上的蝴蝶结解开，默默的打了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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