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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暴栗竟然打出了张善思始终没能达到的效果。
“疼，那我这算是干扰了文明发展，还是没干扰啊？”
他捂着脑袋，试图减轻眩晕感。
“算，也不算。”杨青禾掌心放出一团光芒，随后说道：“那一堆出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先把那个世界搅的一团糟，但后来出现的那位‘亚夏’将所有的事恢复原状，清除了诡异之后，又改变了世界的未来。”
“那......这会有什么影响吗？”周冀意识到了严重性，问道。
杨青禾看着他严肃的神情，绷不住笑了。
“看你的表情，好严肃啊，其实......没有任何影响。”
掌心的光芒闪动，浮现出一个拥有多个分支的小世界。
“拯救一个世界，还是破灭一个世界都在强者一念间。
但这两者产生的后果是极为不对等的，或许是混沌怕强者会以此来卡bug，刷功德，拯救一个世界是得不到相对应的功德。”
“但破坏一个世界产生的业障则远远大于拯救世界，哪怕鬼帝这一级别也无法超脱这种规则。”
“同时业障是功德的对立面，也会腐蚀气运，这也是为什么强者不会轻易破坏小世界的原因。”
杨青禾掌心的小世界分化出各种不同的未来。
被未知外力摧毁，小世界彻底消亡。
被外敌入侵摧毁，世界被吞噬，业障被敌属世界意识承担。
被强者拯救，强者获得功德，世界幸存。
“而你这种情况，虽然罕见，只要没破坏小世界，也都不算什么。哪怕是大天使毁掉了那个蓝星，所产生的业障也只能让他修为下降些许罢了。要知道他毁灭的只是一颗生命星球，又不是整个小世界。”
这一番话，深深地震撼了周冀。
强者的思维模式与弱者不同，他们不在乎弱者的生死，只有涉及到他们的利益才会去给予弱者一丝怜悯。
可笑的是，弱者都不清楚这仅仅是一丝怜悯，便去感恩戴德，日夜供奉！
“所以，无论我是否有所行动，都不会对世界的未来产生影响？”
周冀陷入了深深的自闭。
之前听到小世界的地府对自己的夸赞，周冀还很高兴。
人之常情，周冀也是人啊！
看着闷闷不乐的周冀，杨青禾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是的，正因为你没有毁灭一个世界的能力。”
呃，真是幸好没有毁灭世界的能力啊！
感谢现在还如此弱小！
“但至少，你真的救下了一个世界的生灵啊。”
周冀眼前一亮，激动地看着她。
“虽然大部分是亚夏的功劳。”杨青禾笑眯眯地说道。
刚才还有些释然的周冀，脸色一下子就又垮了。
“好啦，我们只需要不去干涉这些生灵的选择就好，不仅是对它们而言，也是对我们自己负责。
说到底，我们只是去收个债而已啊！”
她的这一句话点醒了周冀，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你这么一说，我好受多了，对了这是这次收的‘运’！”
周冀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念头一转，一罐闪烁着氤氲光芒的琉璃罐就被他拖了出来。
“咦，不错嘛，有很多灵魂其实都还不起贷款，所以我们都很苦恼的，只能分期喽。”杨青禾夸赞道。
这倒是很赞同，当时看到申屠苏时，身上只剩下几百点“运”。
要不是半路出来了个富萝莉，自己这十万“运”也无法要回。
等等？
我们？
“呃，青禾姐，杜子腾炼丹，小思做实验，你是做什么的啊？”
周冀看着杨青禾，眼里多了分怀疑。
“我......我负责，管理‘运’！”杨青禾有些支支吾吾，最后胡诌了个借口。
“真的？”
“真的。”
周冀带着坏笑，他其实早就怀疑了。
杨青禾开始的时候，那副心虚的神情，一看就有问题。
“青禾姐，咱是不是酆都大帝？”周冀笑道。
“......是！”
杨青禾半晌挤出一句话。
“那我要你......桀桀桀......”
周冀发出了反派该有的奸笑声，朝着杨青禾逼近。
“你，我警告你啊，酆都大帝也不能胡来！”
杨青禾此刻心虚加上羞怒，让她忍不住后退。
“桀桀桀，我想要青禾姐你......协助我收债。”
周冀收起奸笑，一本正经道。
“想什么呢，青禾姐，思想一点都不纯洁！”
“对了，我还把契约人的灵魂带回来了，一直呆在这个铃铛里，不知道......”
他翻找着储物戒，从里面拿出一个铃铛。
但是他不会用这种鬼力操控的宝物，只能各种实验，全然没注意到身后黑着脸的杨青禾。
她一只手搭在周冀的衣领上，脸上皮笑肉不笑。
“小子，都敢调戏你杨姐？还带男人灵魂到我的府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给周冀打开铃铛放出申屠苏灵魂的时间，她抓住周冀的后颈衣领，狠狠朝着外面扔去。
“等......”
周冀刚说出一个字，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
咚！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后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头撞穿了墙壁，惹得周围的鬼魂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啊，这么大胆。”
“没见过，敢找地府警局的麻烦，活腻歪了？”
“好像还真是个人类啊，听说两位鬼帝级别的强者为了一个人类打起来了，是不是这个家伙？”
“有可能，不好，执法队出来了！”
看到一身漆黑制服的执法队迅速包围这里，众鬼立刻作鸟兽散，生怕被执法队请进局子里喝茶。
......
“亚夏......上帝之女。”
“她为什么会认识周冀？冥，你在吗？”
杨青禾轻声问道。
回应她的，只有寂静的鬼帝府。
“哈，应该去找周冀了吧......唔，这个契约人的灵魂，要他也没什么用，送回去吧。”
杨青禾拿起周冀留下的铃铛，眼中符文变化。
对于申屠苏身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以她的眼界，这种灵魂算不上惊艳，但也远超地府大部分鬼了。
她能感受到申屠苏灵魂上流露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自嘲，荒诞，无奈，落寞......
杨青禾拿起铃铛，在平板上轻点几下。
一纸契约便飞了出来。
她将铃铛放在传送纹章处，紧接着，铃铛便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了。
“去见证吧，牺牲一切换来的世界，一定会如你所愿的那样美丽！”
小世界里。
呱呱~
刺眼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申屠苏只能闭上眼睛，以遮挡灯光。
温暖。
舒适。
消毒水的气息。
“恭喜你们，是个男孩，宝宝很健康......”
困惑。
病房外洋溢着喜悦。
“咱们申屠家又添新丁了，今儿个我请客......”
呱呱~
这次是，新生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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