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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的看向徐安安，“安安，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走了。”
送他到村口，徐安安心里也有点不舍，“你等等，我给你拿我刚做的赤豆糯米糕。”
顾墨生依言等她。
见她小跑过来，冷风将她的脸吹得有点红，一阵心疼，“你慢点，带上帽子，我又不会跑。”
“没说你会跑，我怕慢了，糕冷了。”徐安安眼睛亮晶晶的，“小哥哥，谢谢你帮我二哥。”
“这么客气？”顾墨生挑眉看向她。“你再这样客气的话，不如……”
不如以身相许，顾墨生没说出来，他说了要给徐安安时间，定会给足她。
徐安安却懂了他的意思，抿唇一笑，“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
“还是客气的，外人嘛，我们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
柳谦跳下马车。
“安安，你二哥通过院试了。”柳谦懊恼，看样子他来晚了一步，徐家人已经知道了。
他看向顾墨生，顾墨生同时也看着他，火花四溅，电闪雷鸣。
“顾首辅这么有空的吗？我来得时候，送到顾首辅书房的公文能堆起小山了。”
柳谦看向徐安安，“安安，你不知道顾首辅很忙的，你耽误了他事，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小哥哥，你快去处理公事。”徐安安有点后悔，刚才不回去拿糯米糕的话，这两个人就对不上了。
再者顾墨生刚才都着急走了，可见事情还是很多的，她不能耽误他的正事。
“小哥哥，我到时候去看你。”
“一言为定。”见柳谦在这，顾墨生是很想留下来，但他心中也清楚，他根本没那么多时间。
容不得他放纵。
他伸手给徐安安理了一下衣领，“安安，等我回来。”
“快走吧。”柳谦催促道，他看徐安安任由顾墨生的靠近，亲密心中一阵酸楚。“衙门离开你都快运转不下去了。”
他和徐安安称兄道弟，插科打诨没错，可徐安安从来没允许过他的肢体接触。
顾墨生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纵马离开。
风将他青色的麾衣吹得猎猎作响，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柳谦一阵嫉妒。
两人分明是同窗，可差距一拉再拉，无论是哪一方面。
他自认为唯一能比过的只有他对徐安安的陪伴及真心。
他看向还看着顾墨生背影的徐安安，“安安妹妹，人都有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徐安安假装没听到他说话，继续看着前面。
从那天柳谦的认真告白后，她一直躲着他，没想到他不死心找上门来。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了。
“安安妹妹，你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有负担。”柳谦苦笑一下，他有这么可怕吗？她连面对都不愿意。
“我和你说啦，我爱开玩笑嘛，你也当我上次开玩笑的行啦，等你愿意接受我的时候，我再认认真真的成不？”
他言辞的恳切和哀求让徐安安无法忽视，她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于是她答非所问。“小谦子，通过院试的榜不是还没张贴吗？你怎么知道我二哥通过了？”
柳谦心脏揪成一团，徐安安的态度很明显了，可他不想懂她的意思。
装作不懂，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一切没发生？
“张贴的榜要给我爹确认无误，我帮忙核对的时候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徐安安朝家走去，“来，小谦子为了感谢你辛苦跑一趟，我准备赏你两块赤豆糯米糕。”
“两块？小爷我这么辛苦只值两块糕点？你未免太过分了，我要三块。”柳谦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和她插科打诨。
“最多两块半，多的没商量。”徐安安松了一口气。
柳谦如果还继续刚才的话题的话，她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柳谦很好。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伤害他，每一次她都认真严肃的表达他们之间的不可能。
希望这次柳谦是真的懂。
徐家人对柳谦已经很熟悉了，对他的到来也很高兴。
只不过因为已经知道通过的消息，所以对他来带的消息也那么喜悦了。
柳谦一下午就耗在了徐家，跟在徐安安后面进进出出。
徐家人发现有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眼看要准备晚饭了，他阻止了众人，“徐二哥通过院试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你们知道了消息没那么高兴，我能理解，但不能就这样过了。”
“说重点！”徐安安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想帮徐二哥庆祝一下，我在酒楼都订好位置了。”
他看向徐安安，“订的是万安楼，没去我们自家的，不然哪里还有我请的意思。”
万安楼是江家的酒楼，味道也不错。
“柳公子，怎么好让你破费，你看你这样客气。”赵三花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啊，院试而已，这样庆祝有点太过于隆重了。”徐光宗微微皱眉，他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这才才是科举的第一步，后续还有很多考试等着他。
徐耀祖和柳谦比较能玩得来，此刻倒是支持他，“柳公子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他特意来告诉我们消息，又想要帮忙庆祝，位置都订好了，我们不去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他冲徐安安使了一个眼色，徐安安无奈，“娘，二哥，江家的酒楼味道也不错，主要是退的话，下次就难订了，要不……”
徐安安都开口了，徐家其他人都同意。
柳谦立刻让马车来接。
一行人到了万安楼，没曾想在酒楼门口遇到了顾墨生。
“这是？”顾墨生询问的目光看向徐安安。
“小谦子非要给我二哥庆祝，说早订了位置，我们便来了，你呢？怎么会在这？”
“我刚和柳县令处理一个犯人，路过这。”顾墨生看向柳谦，“柳谦，我刚忙着处理公事，还来不及吃东西，你不介意加我一个人吧？”
徐安安闻言看向柳谦，“小谦子，你不会拒绝吧？”
她都这样说了，柳谦怎么能拒绝，他咬牙一字一顿：“顾首辅要吃，我当然欢迎，荣幸之至！”
“如此，多谢。”顾墨生像是没听出来柳谦压抑的愤怒跟在徐安安身旁上楼。
“不客气。”柳谦跟上去，想在徐安安身旁坐下，奈何已经被顾墨生抢了。
徐安安另一边坐的是赵三花，柳谦总不可能叫她让自己，他只能憋屈的坐在了没心没肺的徐耀祖旁边。
这顿饭，柳谦食不知味。
不知是饭吃得多一点还是醋吃得多一点。
最后他甚至不知道为啥就变成了顾墨生送他们回去，他自己一个人回家。
虽然他承认顾墨生说的顺路很有道理，可顾墨生平时不都住在府衙的吗？
他不怕辛苦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徐安安的态度，柳谦心里很清楚是他在做无所谓的挣扎。
路上的月光的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觉得孤独。
这孤独无药可救。
回到家，柳谦猛灌了一坛酒，柳软软正巧有事过来找他，见他这样连忙夺下他手中的酒坛。
“哥，你怎么喝这么多？”
“不用你管，你把酒拿给我。”
柳谦伸手要去拿酒，柳软软躲开。
“是不是因为徐安安？”
柳谦没说话，默认了，柳软软很是心疼，可她也同样经历过。
“哥，之前是你劝我，现在换我劝你，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r和到顾墨生和徐安安之间。”
柳谦伸手将酒夺了过来，“你放心，我有分寸，你赶紧回房休息。”
柳软软还想说点什么，被柳谦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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