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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对联，不是白色，就是黄色、绿色！
这……
张掖愣住了。
难道每家每户都年年死人？
张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六年之久，自然明白这个世界的规矩，和地球上没有什么两样。
家中有人去世，第一年贴白色对联，第二年贴黄色对联、第三年贴绿色对联。
这是通用的规矩。
这些对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张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去。
等到了镇子的十字路口，终于见到了人烟。
只见十字路边上，只有寥寥三五家店铺还在营业。
饭店更是只有一家。
偶尔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匆，买了东西，转身就走，纵然熟人碰上，也是各自点点头，并不大说话……
这……
张掖挑了挑眉头，情况更加诡异了！
张掖信步走进饭店，就见到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实际上也只是一面之缘——正是码头上，前来买祭品的那个叫做铁蛋的年轻人。
“胡叔，求求你了，能快一点帮我做吗？我等着急用呢！”
那年轻人站在柜台前，正一脸哀求。
被他唤作胡叔的掌柜，却是一脸的同情：
“铁蛋啊，你别着急，那河神是什么要求，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要是做的生了，他当晚就要来祸害咱们啊！”
“别急啊铁蛋，稍微等一会，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掌柜的连连安慰着铁蛋。
张掖眉头一挑。
敢情这河里的水怪，竟然如此残暴！
连祭品都还要挑三拣四？
张掖走上前去，正在安慰铁蛋的胡叔，急忙堆上了笑脸：
“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张掖随手丢了一锭银子，开口道：
“先准备一份饭菜吧，三个肉菜，两个素菜，一碗米饭，一壶酒。”
“好咧，客官先稍坐一会，马上就好啊！”
胡叔麻利的找了银子，客气的对张掖说了一句，冲后厨吆喝道：
“他娘，准备三个荤菜，两个素菜，米饭一份，酒一壶。”
很显然，这是一个夫妻店。
张掖敲了敲桌子，掌柜胡叔急忙满脸笑容的询问道：
“客官，您还需要点什么？”
张掖指了指铁蛋，开口道：
“掌柜的，冒昧询问一句，刚才来的时候，我见到了他们，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唉！”
胡叔叹息一声，满脸苦涩：
“想必客官也看到了，这青牛镇啊，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大约五年前，苍蓝江里来了一个河神，最初的时候，它还是只吃一些下河饮水的牲畜。
我们凑钱请了术士，那术士说是什么水猴子成精，要来我们这一带做河神，让我们四时祭拜。”
张掖眉头挑了挑。
实际上拜神这件事，很多时候都是对周围百姓有利的。
这些精怪纵然还不曾开了灵智，无法与人对话，然而大都有一些自己悟出来的小手段。
比如施雨之类的。
每逢天气大旱，只要本地香火旺盛的神庙，百姓们带着祭品前往求雨，都能得到回应的。
甚至有些法力大的，当场就能施法下了雨来。
也因此，精怪们得到了百姓供奉的香火、愿力，能够迅速更进一步，早日开启灵智，脱胎得道，节省无数年的苦修。
而百姓们也得到了实惠。
双方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
然而——正所谓林子大了无奇不有。
这人，都还有好人坏人呢！
作为只凭本能行事的精怪，自然也有恶怪。
比如这青牛镇苍蓝江河里的这一只，就是恶怪。
掌柜的话都没有说完，一边的铁蛋已经攥紧了拳头：
“一切都在前年夏天改变了！”
“镇子东头的二丫，不过只有16岁，大中午的跑去河边洗衣服，然后不慎掉入滚滚江水中……”
掌柜的接过了话茬，叹息道：
“等水性好的小伙子们，将二丫的尸体捞起来，我们才发现，竟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啃掉了半边身子……
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娃娃，还没有定下亲事，就这样香消云散……”
“自此以后，那开了荤腥的河神，时不时的就要为非作歹，袭击下河的百姓。
而且胃口越来越大，这三年时间里，竟然糟蹋了数百人！”
张掖眉头挑起：
“既然精怪伤人，那便做不得河神。
镇上难道就没有寻了厉害的修士，斩妖除魔？”
“谁说没有呢！”
铁蛋捏紧了拳头：
“前年年底，就在那精怪吃了十几条人命后，我们就凑了几万两银子，去百里之外请了一个大修士。
听那人说，他都是炼气二层的高手了。
谁知道……”
“这一去，不但精怪没有被杀死，反倒是那仙人，也遭了毒手。”
炼气二层都降服不了？
这不应该啊！
通常接受愿力，承受小民供奉的山精水怪，都是介在后天和先天之间才是。
便是相当于练气一层的山精水怪，都很少见。
因为悟道是在炼气之前，这个阶段，也就是山精水怪开启灵智的时候。
比如说山精水怪中最常见的狐仙，也就是俗称的狐皮子，莫说是修士了，就算一个胆气壮的凡人，也能破了狐仙的迷幻术。
至于一些意志坚定的江湖后天高手，更是能够将这类山精水怪斩杀！
虽然他们沟通天地的手段，要比练气后期的修士都高，但是也仅限于一些祈祷术、搬运术、施雨术了！
比如，很多地方都有向狐仙娘娘借碗的传说。
这就是运用了搬运术。
青牛镇河里的水怪，炼气二层都降服不了？
这不应该啊！
张掖眉头一挑：
“可否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正在此时，后厨门帘被掀起，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她手中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的都是做好的肉食。
“铁蛋，赶紧拿去河边，千万不要耽误了！”
见到这熟门熟路的一幕，张掖眉头顿时皱起。
这是被吃了多少人，才得到的经验啊！
兀那水怪，委实可恨的紧！
掌柜的目送铁蛋出了店铺，这才对张掖回道：
“客官，那精怪与仙人大战了一个时辰，血水都染红了奔腾的苍蓝江，因为水怪在水中力气太大，我们救援不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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