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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范围包括批八字儿、新婴起名、望风相宅等等。
其中,确有厉害角色,可以通晓天命、驱邪抓鬼。
不过,由于行业伸缩性太大,也不乏坑蒙拐骗之流。
张栩的老叔,人称全儿叔,就是广大看事儿从业者之一。
全儿叔独自经营着一家佛缘店,取名“一枝堂”。
经营二十年,一枝堂在本市也算小有名气。
靠着一枝堂,全儿叔把张栩供到了大学。
但在张栩眼里,全儿叔就是个十足的老骗子。
从小就听全儿叔说,家里供着保家仙,“贼神”。
一般,开门看事儿,多少都有些传承。
有的懂法术,有的有靠山。
全儿叔就是俗称的“顶仙带堂”之人。
这保家仙,自然就是他对外宣称的靠山。
可二十年来,全儿叔都是靠着一手熟练地察言观色,应承大小生意。
至于保家仙,张栩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个“贼神”。
甚至,这没准就是个讨生活的幌子。
张栩也算争气,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今年大四。
又逢十一小长假,张栩回家。
到家已是傍晚。
离一枝堂百步之遥,全儿叔发来一条语音:
“事出突然,长话短说。
家里储物间有口棺材,我在里面。
一会儿你到家,不要进来,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明天日出后,若我没出来,就给我料理后事,今后自谋生路。
茶几地下半尺,盒子里是房本、存折和遗嘱。
不管你信不信,家仙香堂你要接着供,年节上香。”
听完语音,张栩有些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全儿叔这又接了个什么活儿,戏还挺足。
家仙香堂在储物间里供着,经常会有客户过来参拜。
每每参拜前,全儿叔都会提前搞些故弄玄虚的把戏。
等到参拜期间给客户看,以彰显其神通。
这种事张栩早已见怪不怪了。
“一枝堂”牌匾下,玻璃大门紧闭。
门外两侧,还堆放着新轧的黄纸。
掏出钥匙打开门,张栩推门而入。
由于不在闹市,又是傍晚,屋内很是安静。
夕阳透射进来,映照着空气中的浮尘。
茶几上,随意散落着几枚古旧铜钱。
进屋后,张栩第一时间推开储物间的门。
门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大的储物间正中央,还真的摆着一口棺材。
棺材通体漆黑,棺材盖儿上还画着红色的符文,头冲门,直直的顶在张栩身前。
这种“符文棺材”张栩之前见过,红色是朱砂,棺材下面应该还垫着黄土,是用来“挡命”的手段。
活人躺在这样的棺材里,可以躲过阴差勾魂,苟活些时日。
不过,这法子一直都是全儿叔编出来蒙人的,听听也就算了,不可信。
“全儿叔?”
张栩站在储物间门口,冲着棺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等了一会儿,没人答话。
“没在?算了,爱怎么演怎么演吧,这心我可操不了。”
想到这,张栩关上储物间的门,收拾行李去了。
转眼,日落、天黑。
北方十月的晚上,已有秋凉。
见时候不早,全儿叔又不能出来接客,张栩打算早点儿上床,这个季节还是被窝里最暖和。
收起黄纸,锁好门,张栩回到自己的房间,早早上了床。
闲来无事,他打开手机,在番茄上浏览着小说。
小说着实有趣,读起来就忘了时间。
……
也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
他感觉到周围很凉。
而且,这凉意中,似乎带着一股寒意,让人有些抵挡不住。
张栩放下手机,伸手去摸电褥子开关。
北方冬天供暖之前,有一段时间很冷,这电褥子可是个宝贝。
拿到开关一看,开关是开着的,但指示灯没亮。
“日,又拉我屋电闸。”
张栩叹了口气。
空气开关在储物间。
张栩起身,披着被子去拉电闸。
可当他走到客厅时,空气中的这股寒意,就已经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突然这么冷。”
这寒意刺骨,张栩加快脚步,来到储物间门口。
开门的一刹那,寒气扑面而来,直接穿透了身上的被子,仿佛可以冻住灵魂。
三九天的室外,也不过如此。
这极寒,来的诡异。
传说,阴差办事,往往周遭气温骤降。
张栩脑子里莫名冒出四个字,“阴曹地府”。
储物间没有窗。
黑暗中,张栩隐约感觉到,这屋里,好像有双眼睛,此时正死死在盯着他。
他保持着全身不动的姿势,好像只要不动,就不会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发现一样。
但越是这样,被凝视的感觉就越强烈。
这感觉如此真实,让他害怕。
恐惧就像藤蔓,一旦滋生,迅速蔓延。
“难道全儿叔真的在躲阴差勾魂?这方法不会真能“挡命”吧?”
张栩心里开始打鼓。
再联想起桌上散落的铜钱和门口来不及收起的黄纸,他意识到,此事绝不简单。
张栩没有再往里面走,而是若无其事的关上门。
按照全儿叔嘱咐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关门的一刹那,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即刻消失。
张栩缩了缩脖子,一身的冷汗。
他快步回到房间,关了房门。
又添了一床被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
一半是因为冷,一半是因为害怕。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在被窝里装死人吧。”
……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寒意褪去。
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捂着两层被子的张栩,热的满身是汗。
他撩开被,坐起身来。
看了看手表,已是午夜。
室温回升,张栩紧张的心绪也缓解了许多。
虽然自己是无神论者,但想想刚才的遭遇,他心里发毛。
“全儿叔是不是已经被抓走了?还是那符棺真起了作用?还是全儿叔根本就没在家?”
张栩心里出现一连串的问号。
有心去储物间看看,但又不太敢自己一个人过去,况且全儿叔还叮嘱过不要进去。
只好等到天亮了。
突然…
“当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在这微凉的夜晚,这敲门声响的孤独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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