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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道人带来的所有鬼物全军覆没。
此刻，二人相距不到两米。
与此同时，张栩后面的大堂大门外，冲进来一支小队，全副武装。
冲在最前面的，是陆艺娟。
也是同一时间，一贯道人的脸上，出现了两个红色的小圆点，是狙击枪的警示。
冲进来的小队行动迅速，瞬间围住了一贯道人。
看着张栩，一贯道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陆艺娟一马当先，上去直接摁住了一贯道人。
后面的干警直接上来，拷了个老实。
站起身，陆艺娟转头看了看张栩，长出了口气。
“我们本来都冲过马路了，但刚一过来，队员就都产生了幻觉，估计又是遇到鬼打墙了。
这不刚刚才都缓过神来，我就赶紧带人冲进来了。”
陆艺娟满脸歉意。
“你还好吧？”
陆艺娟继续问道。
张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想来，应该是张栩打散了那鬼物，大厦外的障眼法自然也就没了。
这时，方局也带着人从外面跑了进来，人群队伍中还跟着老吴。
方局跑的呼嗤带喘，但看得出，这哥们心中的愉悦简直掩饰不住。
本来都已经准备好找个文化宫去看星星了，但这样一来，可能位置就要往上动一动了。
一切行动结束，方局组织大家开了个五分钟短会。
会议决定，出于安全性考虑，警方和伤员赶紧有序撤离现场，以防一贯道人有后手。
众人分工明确。
现场的伤员，包括杨年华、廖英俊、讳隐和尚，在一众干警的护送下，前往医院救治。
其他人集体赶回市局，现场留给三盛集团善后。
五辆防爆车，张栩和老吴坐在最前面，方局陪同。
廖英俊的两个香炉暂时由老吴帮着保管。
陆艺娟带着人在第二辆车上。
一贯道人上着手铐和重脚镣，胸口和额头上各有一张黄色符?，在八个小伙子的陪同下，坐在第三辆车上。
后两辆车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支援。
“老板，你醒的可真及时啊！
我刚才真觉得凉了。”
老吴坐在车厢最前面的位置，双脚搭在香炉上，享受的抽着烟卷。
“是啊，多亏你啦。”
方局也随声附和，眉飞色舞。
“至于这么高兴么！”
张栩扫了一眼方局，随口感叹。
当然，方局的这种喜悦，也只有在单位里苦熬二十多年的人才能有所体会。
到此，忙活了大半个月，案子终于有了眉目。
天也有些微亮，一行人有说有笑，陆续开进市局大院。
……
接下来的一天，众人并没有休息。
连日来的死讯，让市局的公信力受到了不小的挑战。
早上六点，方局就催着陆艺娟去联系各大新闻报社和媒体，准备八点召开新闻发布会。
特意嘱咐，能找来多少就找多少，自媒体平台都算上，能来的都来，中午饭局里管了。
陆艺娟也看出来了，方局这么做，一方面是想缓解连日来的舆论压力，给社会各界一个交代；但更重要的是，他想造势，好为自己后续的升迁铺路。
当然，这也确实是大新闻。
果然，七点半不到，市局门口的马路，被各大媒体公司的采访专用车彻底堵死了，一动不动。
由于来的人实在太多，发布会干脆是在市局大院露天举行的，随意搭了个台子。
但是，这依然不影响今日的头条。
只是不知道是谁带歪了节奏，各大平台的头条标题几乎都很类似：“三盛跳楼案告破！知情人透露，系有神秘高人出手”。
看到这种标题的时候，方局的脸都快绿了，舍了一顿中午饭，却给“神秘人”做了嫁妆。
今天这样的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速度不比光速差多少。
起先，是早上九点，各大咨询媒体的头版头条全是这条新闻。
一个小时不到，各大社交平台的转发率就破了五十万，直接上了热搜第一，连著名歌手汪山奉的演唱会消息都破天荒的掉到了热搜第二。
到了中午，全网都在找“神秘人”。
类似“神秘人是谁”、“拿什么找到你我的神秘人”这样的帖子满天飞。
市局门口那些建设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破小”房子，日租价整整翻了十倍。
原来日租一天二百八，现在两千八还要摇号。
自媒体从业者人手一房，都在这等着蹲“神秘人”。
而此时此刻，张栩还真就在市局里。
他不走是有原因的。
这次张栩作为高级顾问，虽然可以参与案件结果的讨论，但是依然不能参与审讯过程。
他就想等案子审完，单独进去“探视”一次一贯道人，问清楚早上那个问题，还有那铜钱剑的来历。
方局带队审讯去了，张栩就在方局办公室，拉上窗帘，睡了整整一天。
一天，三波人轮番上阵，一贯道人愣是一句话没说。
毕竟，即便现场摄像机拍到了一贯道人，但也只是拍到他用铜钱剑抡了廖英俊。
而且廖英俊本质上也没受什么大伤，即便最后他不“谅解”（相关法律的大致规定是：当事人可根据事实情况，对被施暴者进行谅解。施暴者获得谅解后，可从轻判罚。），一贯道人最多也就拘个个把月。
至于凌晨那场恶斗，摄像机是拍不到的。
杨年华是自己晕倒的。摄像机里的画面就是杨年华坐在那，突然就晕了，跟一贯道人毛关系没有。
那讳隐和尚也是自己突然就飞出去的。
况且那时候一贯道人还没出现在画面里。
退一万步讲，一贯道人连个作案动机都没有。
之前跳楼的案子，一贯道人还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众人一筹莫展。
实在没办法，方局破例，让张栩参与审讯，跟陆艺娟一组。
非警务人员参与审讯，很可能引起强烈的社会舆论。
为了立功，方局跟上面打了包票，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不过，最恶劣的后果也就是去数星星，不至于开除，这是惯例。
吃过晚饭，张、陆二人来到审讯室。
看见张栩，一贯道人先是有点意外。
“让非警务人员参与案件审讯，你们就这么笨么？
哈哈哈哈…”
一贯道人得意的大笑。
“老实点。”
陆艺娟呵斥。
“来吧，上手段吧！”
一贯道人看着张栩，眼神中满是挑衅。
想来，这哥们应该也是明白，张栩一来，无论如何，这波他肯定是扛不过去了。
与其低三下四的求饶，不如放飞自我硬气点。
早上跟一贯道人打交道，张栩觉得他还算是个沉稳的人。
但此时一贯道人的癫狂表现，已经出卖了他。
张栩倒也不着急，抬头看了看陆艺娟。
陆艺娟会意，直接关了执法记录仪。
与此同时，墙角的摄像机上的红灯也灭了。
“你们要干什么？”
意识到现场的所有拍摄设备都被关掉了，一贯道人突然有点紧张。
他也没想到，法治社会，朗朗乾坤，居然还有人敢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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