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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了勾嘴角，眸光往身侧看去，她一直想要认识认识这位太上皇，如今终于有了机会。
这一看，楚慕词的笑直接僵住，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眼前的太上皇雍贵华丽，步履沉稳，但一张脸紧绷着，像是努力在维持正经的形象一样。
与此同时，那太上皇似乎也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往楚慕词那边看去。
四目相对。
太上皇直接停下脚步，错愕的眼神紧盯着楚慕词。
楚慕词亦是不敢相信，她找了那么久的白胡子老头，担心了那么久，此刻不仅找到了，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眼前。
平平安安，她一直希望他平安。
迟来的惊喜震惊的她久久说不出话，泪水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白胡子老头亦是如此，眼眶红了一圈，不可置信的拍了拍楚慕词的肩膀，得到触感真实，才嘴唇颤抖的问，“丫头？”
楚慕词手捂着嘴，含泪点头。
一旁的众人已经看傻了，但距离过远，他们只能看见太上皇和楚慕词一直在对视，看不清两个人的表情。
而离得最近的虎啸风和谢淮安，能看到两个人面上的所有表情的变化，由错愕，到惊喜，再到喜极而泣。
就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亲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却让人能感觉到流转在两个人情感中的变化。
宁熙帝站的位置背对着两人，在他的视角，太上皇突然在穆王那里停下脚步，并且很久都没动。
“父皇?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这个父皇，一向不喜欢老五。
三大宗门在此，就算是老五惹到他了，也不能当众责备呀！那不是给皇家丢脸嘛！宁熙帝气恼的想。
虎啸风不明白楚慕词和太上皇究竟怎么了，但是隐约听见他叫自己的徒弟“丫头”，撇了撇嘴，“太上皇，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收的徒弟！怎么样？！你也很满意吧！”
就算在满意，这好徒儿也是我的，可不会被你三言两语骗了去！
楚慕词和白胡子老头回过神，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整理了情绪。
“不错不错！你这徒弟收的很符合孤的心意！”白胡子老头笑道，继续装着一本正经，但眼眶红红的却掩盖不住。
宁熙帝看见，关切的道：“父皇，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啊”白胡子老头揉了揉眼睛，胡诌道：“这几日患了眼疾，无碍。”
说完，衣袖一挥，大步的坐在了皇帝身侧的位置上，虎啸风则坐在了他的下位。
楚慕词站在原地，神情已经恢复的无二，她拱了拱手，朝着皇上解释，“父皇，儿媳仰慕太上皇已久，如今一见，情绪激动，有失体面，还请父皇责罚。”
宁熙帝摆了摆手，示意她落座，“不是什么大事，穆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儿媳谢过父皇”，楚慕词乖顺的坐回座位，不理会一旁的谢淮安探究的眼神，她现在只期盼着斋宴快点结束，她有好多问题想去问白胡子老头。
坐在高位上的白胡子老头，也是一样的心理，甚至这期盼，比楚慕词的更浓烈，他又一肚子的话想说。
段凡柔注意到两个人的目光，心中很是惊讶，难道这楚慕词和太上皇认识？
但是不可能啊，这太上皇可以说是隐居，这些年除了宁熙帝和虎老将军，谁都没见过，就连皇太后，都一直被拒之门外。
她心里否决这一念头，坐在前面的段首辅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朝着他点了点头，眼中略带着一丝恐惧，但是很快就掩盖过去。
起身，走到殿中，遥遥一拜，“皇上，父亲大人安排小女准备一礼品，臣女精心准备数日，相信皇上您一定会喜欢！”
她起身，拍了拍手，有侍女上前，手中捧着一个遮着布的礼品。
待走到殿中央，那布料轻飘飘的落下，漏出里面的金白骨瓷，那骨瓷通体纯白，在瓶口处带着若有若无的金丝，显得整个瓶子灵动淡雅。
而最让人惊讶的是，它竟然浑身散发着莹莹的白光。
“这莫不是骨瓷？听闻能通体雪白且散发出莹莹光泽的只有骨瓷能做到？”有看出来的人惊声问道。
段凡柔一笑，“正是骨瓷，听闻皇上喜爱收集瓷具，小女便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这骨瓷，如今若是能得皇上喜欢，那小女便高兴了！”
皇后在一旁道：“皇上，这骨瓷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可见，这柔儿真是费了不少苦心！”
“哈哈哈，好好好，朕很是喜欢这个礼物，不愧是段首辅培养出来的名门闺秀！”宁熙帝说完，德公公就下去将礼品收了起来。
段凡柔满意的回到座位上坐好，刚刚在踏云阶上丢的脸找了回来，她倒是想看看，谁的礼物还能比她的更好！
有着段凡柔的开头，众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送上礼品，夜明珠，书画，珍珠，酒樽……
但与那骨瓷相比较来说，却都有一些不入流了。
很快就轮到了三大宗门，天岳山宗送的是一把锋利的宝剑，花藏阁是一些珍稀的救命珍宝，而赐角阁送的则是一支舞蹈。
那是楚慕词此生见过最震撼的场景。
献舞的男子容貌绝伦，带着一丝阴柔的美，却不失男子的气概，可举手投足之间又媚意十足。
鼓声响起，他跟随者鼓声婉转腰肢，凌空飞跃而起，转身的刹那，衣衫摆动，血红的花瓣点点落下。
他落了地，踏在每一声鼓声上，花瓣亦随着他起舞，他发上系着的红绸飘荡，足上的璎珞铃铛脆响。
他整个人沉浸在血红的花瓣红绸中，像是跳了一场刀光血影，又像是舞断了肠那样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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