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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芄芄手指微微一动,灵秀便睁开眼睛,“吴姐姐?你醒啦?”
“?\成醒了?”有男子推门喜道,正是祁赡。
“吴姐姐,你觉得怎么样?脚还疼不疼。”封灵秀见吴芄芄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忙从桌上端了盏茶过来,又把吴芄芄扶起靠在自己肩上喂她饮茶。
祁赡本来见吴芄芄醒转十分欣喜,现下却奇怪起来,封灵秀行动间与?\成亲昵的很,没有半点女子娇羞和不自在,难道几日不见,他们竟亲密至此吗?
吴芄芄口干舌燥,喉咙干的说不出话来,足足喝了两盏茶才好些,“祁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见到祁赡也高兴的很,觉得身上疼痛立减一多半。
“刚一上山就听见你受了伤,昏迷不醒,我就急急忙忙的往医舍这里来了。”祁赡说着越过封灵秀坐在床前的矮凳上,“你呀,总是不让人省心。”
吴芄芄只着一身素白中衣靠坐在床上,头发蓬松凌乱,没有往日的英气勃勃,更加显出她五官标致清丽,形容柔弱可怜。
她樱唇一抿,淡淡一笑,在祁赡眼中与平日相比另有一番风情,他生平从未见过像吴芄芄容貌这般出色的男子,难免心神摇荡,幸好熊盛迪咋咋呼呼进来解了他窘境。
“?\成,果然如你所说,那陷阱里的泥土并没有雨水冲刷的痕迹,一定是大雨过后才挖出来的,而且我还弄了点脚印旁边的淤泥回来。”熊盛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包递给封灵秀,“我还往前走了一段,原来不止一个陷阱。”
祁赡的脸色难看极了,“其他几个陷阱,都是在皂萼嫩芽附近吗?”熊盛迪点点头,“而且陷阱附近皂萼都非常茂密,采药的时候绝不会放过那样成色的嫩芽,前后遇到了三四个这样的陷阱。”
“所以我这场灾厄是怎么样都避不掉了,若不是陷阱位置太过巧合,说不得真怀疑不到有人蓄意谋害上面。”吴芄芄冷笑道。
“到底是谁?要对吴公子下这般毒手。”封灵秀气道:“吴公子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害人。”
“我才来书院多久,哪里会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也不过是些拌拌嘴的小矛盾。”
封灵秀对上吴芄芄黑白分明的似水明眸,突然间道:“会不会是唐文起?”
“唐文起?”祁赡沉吟道:“应该不会,他生性耿直鲁莽,不会使这样阴毒的招数害人。”
“也不一定,咱书院也就他去后山去的最勤。”熊盛迪插嘴道。
封灵秀朝熊盛迪点点头:“而且他经常去后山打猎,前年冬天还猎了挖了陷阱捕到一头大野猪呢,一定是他。”
“不会是他,我相信他。”吴芄芄的声音让祁赡听出一种坚定的意味,“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熊大哥不是带回了淤泥吗?”封灵秀举了举手里的纸包,“我们可以拿去比对,如果和唐文起鞋底的泥土一样,那就一定是他。”
熊盛迪也点点头,显然赞成封灵秀我的说法。
“何妨一试呢?”祁赡朝吴芄芄轻声道:“我们也可以留意其他学子的鞋底,只是你还是好好养伤,别想这些事情了。”
“我听熊大哥说,后日就要骑射考核,”封灵秀看了眼吴芄芄被架起来的左脚,难过的说道:“你骑射功夫那样好,这下子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看你说的,不过是一次月末考核,”吴芄芄柔了眼神劝道:“我虽骑射落了空,可其他科目样样都能拿第一,你就放心吧。”
熊盛迪还好,祁赡却总觉二人说话情意绵绵,又看封灵秀相貌娟好,吴芄芄风采姿容无一不称为翩翩佳公子,倒是也相配的很。
他留神观察封灵秀被吴芄芄劝慰后,垂首含笑,神情心悦,不由咳嗽一声:“你有伤在身,好好休养为上,不然后日的经史考核怕你精神不济,查访害你之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封灵秀与熊盛迪连连称是,三人便相携出来医舍商讨计策。
六月二十六日,正是书院学子月末考核之时。一大早,祁赡便从医舍里把吴芄芄背了出来,去往课舍的路上正巧碰上了唐文起。他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行色匆匆,差点撞上祁赡。
祁赡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唐文起,却没有多言,只关切的回头看向背上的吴芄芄,“?\成,你没事吧。”
吴芄芄伏在祁赡肩膀上,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
唐文起见吴芄芄容色不复前日苍白憔悴,恢复了红润,笑起来生气勃勃,煞是好看,心中大感安慰,又见她伏在祁赡背上浅浅轻笑,不由酸楚涌上来,哼了一声便恨恨的快步离去。
祁赡和封灵秀等人,偷偷潜入唐文起房间,发现了唐文起那双沾满淤泥的靴子,因此对唐文起就是蓄意谋害吴芄芄的那个人这件事深信不疑。
他阴沉沉的望着唐文起匆匆忙忙的背影,“做了这样的亏心事,他竟然大喇喇的站在我们面前毫无羞愧。”
“我还是觉得以他那样的虎脑袋想不出这样的法子。”吴芄芄也望向唐文起的背影,但她眼中却含着狡黠灵动的笑意,只怕中午就要好戏看了。
谷远书院每月各科考核一次,书院上到山长下到学子都非常重视。上午考的是经史两科,汪学监在钟楼敲钟三下后便正式开始考试。
山长唐慎河特地换了新衣,在外舍内舍和上舍来回巡查,来到?鹦??目紊崾比捶⑾址鼙始彩榈难ё蛹渚谷换褂幸桓隹瘴弧
“空的位子是哪个学子?他为何不来参加考试?”山长皱着眉头向刘斋长问道。
刘斋长秉性耿直,回答也不加掩饰,“是唐文起。”
“唐文起?”唐慎河自知小儿无赖,听得他缺了考试已然生了三分气,面上稍沉了些,“可着人去寻?别是在房中躲懒。”
刘斋长摇摇头:“也去房中寻了,并不见人影,倒是听学子说见他匆匆忙忙的往山下去了。”
“今日是考核的大日子,他竟去了山下?”唐慎河喝了一声道,见课舍学子皆被他震怒所吓,搁笔起立,也知自己失态,“都坐下吧,安心作文。”说罢便疾行几步出了课舍,令随侍将老殷召来。
“老殷,自文起来到唐家,你就跟着他了。你为人老成稳重,我和夫人都放心的很。”
老殷垂首立在堂下,听闻唐慎河称赞自己也不敢多言,“我和夫人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从不指望他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盼他这一生平安和顺,但是你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唐慎河暴喝一声,“你还不知错?”
老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知错,小人愧对主人所托。”
“你以为他在山下做的那些行侠仗义的事情我不知道吗?若是哪一天招来灾厄,我看你如何向主人家交待。”
老殷羞愧难当,恨不得伏地恸哭,低泣两声道:“老爷教训的是,老殷知错。”
“那你告诉我,他今天下山是为了什么?”唐慎河逼问道。
老殷当下不敢欺瞒,便将月初唐文起被康先生绑回来后,一直催着他下山打听一个姑娘,只是一直无果。今日也是有一小乞儿上山来给他送信,说遇到了那个姑娘,结果就遇上唐文起,唐文起当下连考试都不顾了,着急忙慌便奔下山的事情与唐慎河尽数交代清楚。
唐慎河听完之后,原本四五分的气变成了十分气,他怒而一拍桌案,厉声喝道:“还不赶紧下山去找,多带几个人手,把他给我带回来。”说罢气咻咻喘吁吁的倒在靠椅上,“以往顽劣也就算了,这次竟是因女色误事,把我书院的脸都丢尽了。”
吴芄芄艳羡的看着祁赡身着胡服马靴,“要不是因为受了伤,今天的骑射考核我非得拔个头筹不可。”
“考核一月一次,你就迟些让大家伙领教你的厉害吧,”祁赡笑着整了一下领口,“今天暂且给我们这些文弱书生一条活路。”
吴芄芄探出身子拉过祁赡的弓和箭筒,拿出细布为他仔细擦拭,“真是奇怪,祁哥你为什么不会武功呢?”
“这个问题你可问过我好几次了。”祁赡故作恼火的说道:“难不成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兄长让你这么丢人吗?”
吴芄芄笑嘻嘻的不说话,只低头做自己的事情,祁赡见她手法熟练,便取笑道:“康先生说了,缺了骑射考核,要给他连着打扫七日马厩和校场,看你这样子,必能胜任啊。”
“到时候肯定有个给我作伴的。”
“作伴的?是谁?”
“唐文起啊,估摸着他赶下午是回不来了。”吴芄芄笑嘻嘻的回答,目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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