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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起又气势汹汹跑到马厩,谁知那刘大叔却大喊冤枉,说他根本没和什么吴公子说过喂马的事情。两厢竟对不上,唐文起像是陷入迷局之中,他恨恨的锤了一下墙壁,“如果不是豌豆里有逐日草,那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乐生偷眼看了看眼中欲要喷火的唐文起,硬着头皮道:“二公子,我能不能去看看吴公子?”
唐文起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他现在重伤昏迷,有什么好瞧的,等他醒了再说罢。”
乐生失望的吐吐舌头,缩着脖子不再说话,“你回去罢,若是想到什么事情,再来告诉我。”
见乐生一溜烟小跑离去,赵昌易不解的问唐文起,“你怎么放他走了,难道你相信他?”
“吴?\成给他起乐生这个名字,两个人关系必定不错,”唐文起眼中浮现出温情又怅然的意思,“既得他亲近,怎么可能生出背叛的心思呢?”
“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再去校场看看。”他无力的对两名好友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文起对?\成真是没得说,”赵昌易感叹道:“很少见他这般,像是被抽走魂一般。”
陈岚心中明白内情,却只敷衍赵昌易道:“他们毕竟性情相合,又投缘的很,自然十分看重。”他嘴里虽这样说,心中却暗暗祈祷吴芄芄早些醒来,她醒来,唐文起才能活过来。
唐文起告别好友,却没有往校场去,而是一脚深一脚浅磕磕绊绊来到医舍,封灵秀正抹着眼泪为吴芄芄擦拭身体,听得门栓一声响,忙慌手慌脚的扯过被子盖在吴芄芄身上,“是谁?”
没人应答,只门帘掀起,露出一张呆滞的脸,“二公子?”封灵秀被唐文起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原本湛然有神的的双目无神黯淡且泛着红色,“您用过午饭了吗?”
唐文起不理她,只直勾勾盯着床上躺着的吴芄芄,“他好些了吗?”
“之前灌下的药里有镇定止痛的药材,兴许是起了作用,这两个时辰倒是睡得安稳。”封灵秀按住吴芄芄的被角答道。
“让我陪陪他吧,行吗?”
“可她伤的不轻,我”封灵秀还待拒绝,就被唐文起眼中涌现的哀求神色惊住了,话到嘴边却道:“她睡得很不安稳,千万不能吵醒她,不然又要疼的难受了。”
“我不会碰他。”唐文起像是七八岁的小娃娃一样举起双手,“我只是想坐在这里看看他。”
封灵秀帮吴芄芄掖紧被角后,这才离去,临走时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唐文起把小圆凳子搬到离床有两步之远的地方,这才坐下来怔怔的望着床上沉睡的吴芄芄娇颜,封灵秀心中暗叹一声,若是吴姐姐忘了祁家那个负心人,与唐文起在一起也是很好的。
“对不起,我太笨了,”唐文起弓起腰双手蒙住脸低泣道:“我保护不好你,眼睁睁看着你被阿黄从马背上甩下来,现在更是没用,查不出是谁害了你。”
“我永远都是这么没用,上次你被人诬陷火烧藏书楼,我也不能替你洗清冤屈。”
“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根本不能护你周全。”泪水顺着唐文起的指缝掉在地上,在寂静的斗室里滴答声声。
“你快醒来吧,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出是谁害了你,到时候你指出来,我一定把他抓起来打杀了,给你解恨。”他怔怔望着吴芄芄苍白如透明的双颊,一时出神想到之前他们是如何从凤鸣阁的杂役身上找到线索,“你那时真是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他们是故弄玄虚,故意将我们往歪路上引。”他眼中泪意未尽,嘴角却轻轻勾起微笑道。
“乐生是你带上山的,你待他那么好,还为他取名字,得你这般厚待,他是绝不可能说谎的,可是看刘大叔的架势,更不像是说谎的人,两人都没说谎,却对不上,真是奇怪”唐文起将自己的思路分析给吴芄芄听,“你是是不是?”
“若是你现在醒着,你就能告诉我,让你去厨房取豌豆的人是谁?到底是不是刘大叔?”唐文起说着一时忘情,正想去伸出手去捏捏吴芄芄的脸,手却像触到炭火一样噌的收回来,“你还是睡吧,睡着就不喊疼了。”
“你等着吧,在你醒来之前,我一定找出始作俑者,提着他来你床前请罪。”从方才絮絮一番诉说中,唐文起像是汲取到精神食粮一般又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我这就去找乐生,看他有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你好好睡吧。”
唐文起刚从医庐出来,就见乐生朝他行色匆匆走来,“二公子,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了?”唐文起忙上前问道。
“吴公子说那个刘大叔话多的很”
“话多的很?”
乐生点点头,将当时情景道来,乐生抢着将装豌豆的木桶抱起来要替他吴芄芄送到马厩,两人一路上说了不少闲话,因说及喂马的事情,吴芄芄见乐生很有兴趣便多说了几句。
“他与我说了一日要喂几次,夜间什么时辰要喂马,还有要给马吃什么草料的事情,后来吴公子又说了一句,这都是那位刘大叔告诉他的,那位刘大叔话多的很,絮絮叨叨一直说个不停。”乐生答道。
“话多的很?”唐文起思忖道,马厩的刘大叔可不是话多的人,说话干巴巴的,一句都不肯多说。
“什么时候?”
“就是今日早些时候。”
“书院有没有其他姓刘的杂工?”唐文起脑中闪过一种可能。
“有啊,有好几个姓刘的大叔呢。”
“去告诉老殷,把所有姓刘的杂工都给我带到内堂,我要一个个审问他们,”唐文起命令乐生,“要快,跑着过去。”
乐生见他神色严峻,一下不敢耽搁赶忙跑了起来去找老殷。
不多时,老殷就进内堂禀报,四名刘姓杂役俱已带到,“将他们都带进来。”唐文起吩咐道。
老殷朝门外喊了一声,几个杂工应声而入,唐文起抬起眼皮仔细打量四人,高矮胖瘦各异,有两个四十多岁的,还有两名五十多岁,“你们是今天早晨去过马厩?”
四人都唯唯诺诺,问不出什么实话,唐文起打量四人半晌,指着其中一名五十多岁、又高又瘦的男子说道:“你叫什么?”
“小老儿名叫刘老二。”这男子迟疑的看了老殷一眼,垂着头应道。
“你现在在哪里做事?”
刘老二身子抖了抖,“小老儿年轻时候为山长老爷赶车来着,现在在书院里跟着殷小哥做些杂事。”
“你今天早上为什么去马厩?”唐文起冷冷的看他一眼,“你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刘老二越发抖如筛糠,“小老儿本想去马厩瞧瞧书院的马来着,以前一直为山长老爷赶车,对马驹儿爱的很,闲着没事就想去瞧瞧。”
“那你为什么要跟吴?\成说什么喂精粮的事情?”唐文起沉下声音问道,听来不怒自威,颇有架势,让老殷不由心中慨叹。
“小老儿见吴公子一直与那匹大黄马说话,就嘴贱与吴公子说了几句。”
“你撒谎,老实交待,到底是为什么?”唐文起猛地一拍桌子,桌案上的茶碗被震得砰啪响了几声。
刘老二脊梁骨一软就跪了下来,“是是范姑娘身边的阿宁姑娘,她说她与吴公子有些意思,想让我去教吴公子如何喂马,比试能得个头名,好跟范姑娘求娶她。”
“哼,”唐文起冷哼一声,“教他喂马,比试得头名是好事,你方才为何吞吞吐吐不肯说。”
“吴公子从马上跌下来的事情,书院里都传遍了,小老儿也下了一跳,后来又听见说原来吴公子的马是吃了豌豆才发疯的,小老儿怕吴公子的事情查到小老儿这里,所以才”刘老二吭哧吭哧说了一堆,又想爬过去扯唐文起的裤腿求情,却被唐文起踢到一边,“多嘴多舌的东西,老殷,带他出去,看在大半辈子都在唐家做工的份上,留他在书院,你明白的。”
老殷点头称是,扯起刘老二朝唐文起鞠躬道:“给公子爷添麻烦了,”说完又由衷道:“公子爷越发进益了,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唐文起苦笑一声,摆摆手示意他带人出去,“把那个叫乐生的叫进来,以后他跟着我。”
乐生不一会就进门来,“二公子,您问出什么了吗?”
“范言玉还在书院吗?”唐文起捏着眉头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还在呢,约莫现在在月镜先生院子里。”乐生想了想答道。
“你是个机灵的,跑过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这件事可能跟范姑娘的丫鬟有些关系,请她留范言玉一留,传完话后就来马厩找我。”
“马厩?”
“要给阿黄下药,不去马厩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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